“我大哥胸口的伤……”米良脸色突然变得悲愤:“都是那帮劫匪害的,不然我大哥……我大哥……明明很强壮的,怎么会躺在这里,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胸口有伤?我自然会尽力。”
这时之前的那个少年又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药箱。
把药箱递给男子后,少年站在旁边没有再出去。
不过米良也没空去管他在哪,只盯着男子打开药箱,揭开仁兄的衣服,把米良系的蝴蝶结解开,绷带拆开,看见伤口的时候顿了一下,之后又自如的给伤口消毒,少年在旁边递水,然后再上药、包扎,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做起来行云流水,看来还是个老资历,咱可以放心了。
刚才看仁兄的伤口有一些愈合的现象,看来咱眼光独到真找出圣药了。
不过包扎完伤口,男子却并没有停手,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布包,摊开,一排的银针,男子捏起一支插到仁兄的脑门上,接着又一针针的扎,米良在旁边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银针歪了一点出现什么不好的后果。
过了片刻,男子就把仁兄身上的银针一根根的拔了出来,顺势放到旁边的消毒酒精里消毒。
“好了,我再给你开个方子,记得一日两顿服用,过几天就能动了。”拔出了最后一根银针,男子接过少年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对着米良说道。
米良自然连连点头,心想动不动不说,要先醒了才是正经事啊。
恭恭敬敬的送两人出了门,米良回头眯眼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现在仁兄的情况应该算是住院吧?那咱给这陪床也就不用再出去找地方住了吧,嘿,也不知道给这住下要不要住院费。
小厨房内,米良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碗炒饭吃得狼吞虎咽,一天没吃东西了,还长途跋涉的耗费了心思,差点没饿死咱,幸好大夫大人有良心,给咱一碗炒饭,真香!
两三下吃完,米良抹了抹嘴,拿起一旁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面前的药罐子,要时刻的注意火候,真是磨时间。
米良当然是不会熬中药的,在西药满天飞的二十一世纪,没个大病的还真是很少有人去吃中药,发烧了,吃点退烧药,再就挂个水啥的就能搞定了。
不过现在米良只能苦哈哈的蹲这熬药,谁让这医馆就两人,没有闲手给咱。
倒是秦生,就是那个少年教给咱怎么熬药了,要在未沸腾前用武火即强火,至煮沸后再改用文火即弱火,保持在微沸状态,以沸腾开始计算需要三十分钟左右,嘿,亏咱记得住,还不说熬药之前还有浸泡的时间不同,特殊的药材还要先煎……,咱才知道做药童也这么辛苦,果然生活不容易啊!
推开门,米良端着辛辛苦苦熬好的药,哈欠连天的走了进来,看着床上仍昏迷不醒的某人,连感叹的心情都没有了。
认命的把药放到旁边的小几上,走到床边把人扶起来,自己做到床头,让某人倚在自己身上,再拿过药碗,用勺子舀了一口药,手挪了半道又停下了。
米良咬牙看着某人紧闭的嘴,他奶奶的,老娘还没这么伺候过人呢,大哥你可又欠咱一笔……
终于伺候某人吃完药,米良是浑身上下哪都酸,这人嘴巴还真紧,累死咱了,即费力气又费脑袋。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米良拖拉着步子去烧水,当然是给咱自个用,咱得好好泡个澡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