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安泰愣在那儿,一时忘了该干嘛,直到燕清兮再次提醒,才喝了那碗粥,而且连喝5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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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轻雾缭绕。
默念了百来遍“万恶yin为首”的萧云用冰凉河水泼了十几次脸,才渐渐平息那股邪火的侵袭。
换好衣服鞋袜的沐小青跳下车,看着穿上衣服蹲在河边自我反省的萧云,忍着笑意走了过去。
“陪我走走吧。”沐小青晃着手里的手电筒,眨了眨眼睛笑道。
“行,买卖不成仁义在嘛。”萧云站起来撸了把脸上的水珠,很没节cao地说了一句。
“你就该吃不到我!”沐小青愤愤踢了他一脚。
“咱不急,先存着,等过几天,连本带利一起要回来!”萧云握着拳头道。
“想得美!”沐小青嗔骂道,抬起脚又想踢他,被他巧妙躲过了,只得冷哼一声,当先走去。
“出来多久了。”萧云追上她,没再开玩笑,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小手。
“仨礼拜了吧。”沐小青任由他牵着,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厚实感,让她的心都宁静下来。
“该回去了。”萧云温柔道。
“我知道。”沐小青低下头,将脸侧的青丝挽到而后。
“以后别那么傻,人说我在西北,你就往西北跑啊?”萧云刮了刮她的小巧鼻子。
“那是你岳父说的,我当然信。”沐小青撅着嘴,老大不愿意被刮了鼻子,拧了他耳朵报复。
“你去找过他?”萧云讶异道。
“嗯,就在你失踪的一个月后,我去宁州找了他。当时,都在传你被南宫青城一枪爆了头,死没死谁都不知道。我很着急,去南京找四爷,他就托他在j苏的所有门生四处去打听你的消息,结果一无所获,我就想到了你的岳父,他一开始缄口不言,我连续去了他家一个星期,他才肯松口,告诉我你往西北逃了,具体在哪不清楚。从那时起,我每年都会抽出几个月的时间,来西北这边找,尽管我知道机会很渺茫,但是我告诉我自己,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甚至是万分之一的机会,我都要来找你,不然我的心会用不安宁。”沐小青说这段话的时候,眼泪默默往下流。
“我真没见过比你更傻的女人了。”萧云轻轻替她拭去脸颊的泪水。
“你今晚已经骂我很多次了!”沐小青抗议道。
“这是最后一次。”萧云吻了她的娇唇一下。
沐小青破涕为笑。
河水潺潺,青草萋萋,偶尔有几个夜行的蜥蜴无声爬过。
“南宫青城为什么要杀你?”沐小青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好奇问道。
“他是我哥,亲哥,怕我回去给南宫家添乱,就先下手为强。”萧云揉了揉脸道。
“啊!”沐小青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内幕,情不自禁地一声惊呼,“这也太没人xing了吧?”
“人xing?这俩字我都忘怎么写了。”萧云苦笑道,忽然想起端木子路,柴进士,乃至林紫竹。
“七,这三年让你受苦了,子弹都杀不了你,证明上天很照顾你,加油!”沐小青握起拳头。
“不光这三年受苦,现在也受苦受难啊。”萧云叹了口气道。
“怎么了?”沐小青担忧道。
“我下面的兄弟还是那样的坚忍不拔,你说咋办?”萧云嘴角牵扯起一个邪恶笑容。
沐小青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再次拧了他耳朵,然后快速往回跑:“让你的右手拯救你吧。”
随着一连串的笑声,沐小青跑回了车里,发动车子后道:“为了让你降火,罚你自己走回去。”
“太残忍了吧!”萧云站在五米外,无奈地摊手道。
“罚你是有点残忍,但不罚你还真难忍!再见!”沐小青探出头,然后快速倒车,扬长而去。
萧云望了眼黑漆漆的四周,无奈苦笑。
“不跟上去?”忽然,一把声音在河边一棵大树上响起,像鬼魂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想跟你说说话。”萧云掏出一包烟,点着缓缓抽起,这还是狼屠背着燕清兮,偷偷给他的。
“生我气了?刚才的场面,你可以控制,不需要我出手。”那把声音解释道。
“要生气,也是生三年前的气,我以为你会打肩膀或是腹部,你怎么打脑袋?”萧云质问道。
“不打脑袋,不真实,怎能骗过南宫青城?”那把声音反问道。
“你就不怕一枪真把我打死了?!”萧云对着那棵黑黝黝的大树,喷着口水。
“我对自己有信心。”那把声音平静道。
“狗屁信心,老子为此躺了两年多,差点死了,去你nainai个孙子!”萧云戟指大骂道。
“那你死了么?”那把声音一点也不介意萧云的怒骂。
“呼……”萧云深呼吸,把手里的烟叼着,然后闭上眼,在原地打起道藏太极,才稳住情绪。
“罗妈死了。”那把声音见他调整了心情,忽然告诉了这个噩耗。
已经平静下来的萧云一怔,沉默了近五分钟,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两个月前。”那把声音轻声道。
“走了也好,不用再受癌症折磨。”萧云咬着嘴唇道。
“她走前,最后一句话是想见你。”那把声音充满了伤感的意味。
“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