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烨一去许多日,心中最牵挂的便是映桥,此刻见她也这般关心自己,不禁感慨万千,心想还是家里最好,有娇妻和温暖。他轻轻揉弄她的发丝,笑道:“我以后不走了,也就没有下次了。”
映桥趴在他身旁,枕着他一条胳膊,嘟囔道:“文烨,你这伤……是怎么弄的?严不严重?什么时候换药?”
“皮外伤不打紧,你看,这不都快好了么。”
“……你是不是替鲁公公做很危险的事情了?”
他轻声笑道:“设想中是没有危险的,没想到中间有人反水了,是清理门户的时候,不小心被刀剑伤了。”
“我还以为你去搞暗杀,被人发现追杀你,才搞的一身伤。”
“我们搞暗杀才不会弄的一身伤,被杀的人在外界看起来,只会是意外身亡的样子。真正想除掉谁是不会叫人发现痕迹的。像北镇抚司经常晚上明火执仗的去抓人,不过是为了耀武扬威,叫人惶恐惧怕他们罢了。”季文烨道:“我这次受伤也不是被人发现了,而是……”
“叛徒?”
“不是。”
“那是什么?”
他吮了下她柔软湿润的唇,笑道:“别问了,反正我平安回来了。与其谈这个,还不如聊聊怎么给你出气。”
梅安云找人j□j她,她总不能和她一样无耻和阴险。映桥气鼓鼓的道:“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她。如果叫你想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不难吧,但我不想那么做。”
“那咱们映桥打算怎么做?”
“……我想叫她给我认错,最好跪下认错!”
季文烨撑坐起来,道:“好,一定让给她给你认错!”然后揉着她的脸道:“高兴了吗?快笑笑。”
她道:“你都受伤了,我哪里笑的出来。”
“我不是说了么,少不了你的,我就算受伤了,也喂得饱你。”他抱过她笑道。映桥怕再碰到他的伤口,赶紧挣脱他的胳膊,离他远远的道:“快叫大夫进来给你看看吧。天气这么热,伤口不愿意愈合的。”
季文烨笑呵呵的道:“听你的。”
映桥自己穿戴好衣裳,才叫丫鬟给她打水净面梳头,这时丫鬟来报,说鲁大人来了。季文烨便道:“一会再看大夫,我先去见见小久子。”
她头发还没梳完,坐在妆台前,看着丈夫出了门,在他身后叮嘱道:“快点回来,身体要紧。”季文烨应了声,便出了门。
映桥梳好头发,戴好首饰,静等丈夫回来,不想他这一去,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回来。时辰不早,眼看到晌午,该准备饭菜了,映桥便吩咐下去不许做发物,做对调养有益处的饭菜,酒水自然也不许他喝了,只吩咐准备解暑的果汁。
饭菜准备好之后,她派人叫丈夫回来吃饭,不想却被人告知鲁久年留下吃饭,多加一副碗筷。她对鲁久年有些成见,但看在文烨的面子上,还得摆出好脸色相待。一切准备妥当,就听文烨和鲁久年说着话走了进来。
“鲁兄弟快坐,自家人不必客气,都是些家常小菜。”映桥让了鲁久年坐。
鲁久年道:“哥哥嫂嫂请坐。”等哥嫂坐了,他才坐下。嫂子和哥哥坐在一边,他单独坐另一边,与嫂子各桌对望。
文烨见桌上没酒,笑着对妻子道:“不给我喝就算了,怎么能少了小久子的。快叫人拿好酒来。”
鲁久年道:“哥哥不喝,我也不喝了,我多喝几盅容易失态,这嫂子知道。”
映桥瞅着文烨道:“我爹为了谢鲁兄弟留他吃酒,他多吃了两杯,说了冲撞我爹的话。的确少喝为妙。”
鲁久年尴尬的笑道:“嫂子怎么揭我的短?”说罢,还“憨厚”的笑了笑。
文烨道:“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怕揭短。”
鲁久年不敢再说任何出格的话,挑正题说:“我后来也查了,十有七八就是梅安云干的。但是,就算知道是她干的,报复起来也不容易。而且,侯府那边的三少奶奶怕是挺不住了,照这样下去,梅安云迟早要给三少爷做续弦,以后对她做什么,怕是更难了。”
映桥恶心的道:“她还真打算跟三少爷凑一起?”转念一想,倒也般配。
文烨道:“我心里有数了,你不用再查了,剩下的我来办。”
正经丈夫回来了,旁人该哪里凉快哪里凉快去,这顿饭只是感谢他对嫂子的保护。鲁久年这么一想,心里略微郁闷,但脸上笑道:“哥哥回来了,嫂子可算有人给撑腰了。”
“一会吃了饭,我要向公共交差,你跟我一起去吧。”
鲁久年忙道:“好,干爹最近几日一直在念叨,你怎么还不回来。见你平安归来,他老人家一定很高兴。”
“他老人家高兴便好,按照原本约定的,该让我转到经历司做事了。”文烨道:“我这一身的伤,再这么干下去,不等留下一儿半女,恐怕就要去见阎罗王了。”
鲁久年一听,心中百感交集,哥哥这么说也太不丈夫了,自古伟男子为了事业,哪有被女人绊住的。专想着跟云映桥生孩子,就不管其他人了。这时酒水端上来,他仰脖饮了一盅,再看云映桥觉得她又重新可恶起来了。
“这个容易,还不是公公一句话,反正现在锦衣卫混的不如东厂,调到哪里都一样。”
文烨叹道:“我这一身伤,去了经历司怕是也做不久,早晚要回家歇着给其他人腾地方。”
鲁久年酸溜溜的道:“哥哥的心走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