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积弊如此,贤才不举,政事不通,百姓因战事频繁而不堪重负,况且灾荒连绵,哀鸿遍地,酷吏横行,再不整饬,恐怕难免人心背向。
转想这房玄龄,既是济世才,国不能用,我何不用呢?
李世民这么想,便吩咐再设酒肉,与房玄龄共饮。
饮酒间又朝房玄龄试探道:“多年前我便拜读过老兄文章,其中一篇《勤政利民疏》道:外和羌戎,内修国政;去奢省费,轻徭薄赋,选使廉吏,使民之食有余……这可算是有佐国策,利国利民之良言呀!玄龄兄,你看看当今该如何治世方为上策呢?”
房玄龄听李世民一番言语先是一惊,后心里一热,心想我七年前写的文章,他竟记得如此清楚,若不是勤于政理,断不会留意布衣文章。
若此人能袭皇位,必能举贤治国,富民强邦,成一代名君。又看他向我讨教治国方略,虽是试探,却也看得出有礼贤下士之恢宏。
想着不禁笑道:“交谈良久不知尊姓大名,不知如何称呼?”
房玄龄也装作不知李世民,故意试探以察颜观se。
李世民听了,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瞳仁闪着光泽道:“就叫我秦州剑客罢。”
房玄龄一听不禁暗暗好笑,忖道:“好个统率三军的秦州剑客,不敢向我道明身份也罢了,杜撰个称呼也不伦不类,岂有让人直呼你秦州剑客之理?既然不道明身份,我也索xing装聋作哑说个通透,看你李世民是如何颜se。
想着便说道:“从时局看,这外和羌戎,内修国政却属次之,更谈不上去奢省费,轻徭薄赋,选使廉吏,使民之衣食有余。”
李世民一听,不禁皱了眉头,问道:“如何见得,又如何治理方好呢?”
房玄龄直直盯着秦王,只说了两个字:“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