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左路军于四更时分进入了突厥占领地近三十里没和突厥兵遭遇,他感到很奇怪,他让将士停止前进。
五更时分探马回报,左右两路军均没有遇到突厥兵马抵抗,李世民jing觉起来。
此刻天se逐渐明朗,起明星和下弦弯月,把几长外的草地都照得清楚了,夜鸣的昆虫依然咝咝的嘶鸣着,黎明前的飕飕冷风有些寒意,四野在昆虫的嘶鸣声中显得更为寂静。
李世民坐在马背上思索许久,他想,难道突厥撤兵齐州了?难道是诱我深入聚而歼之?难道突厥又要占领狼牙关和狮子口,对我形成锁袋之势?
李世民想到这里,不禁怵然一惊,低声道:“不好!突利要包围我们。传令右路军迅速从原地返回,迅速再占领狮子口和狼牙关。”
天边逐渐出现了浅红se,既而变的血红,不久太阳升了上来,照得大地一片血红。
唐兵大踏步朝狮子口和狼牙关方向撤回,在离狮子口近三十里的这一片开阔地带上,三路唐兵践踏道路的尘烟遮天蔽i。
上午卯牌时分,探马回报说,在离狮子口五里处与突厥兵遭遇。李世民下令不顾一切夺回两关。一场空前的恶战开始。
再说程知节和尉迟敬德按李世民的军令于昨夜突然袭击突厥军营。两位将领向来作战骁勇,第二天中午时分,已拔敌数十营寨,.程知节杀得眼红,正指挥将士继续攻打敌寨,尉迟敬德飞马前来朝程知节喊道:“程将军,你停一下,我有事与你商量。”
程知节勒住马头道:“你这黑炭,不赶着多杀些突厥猪,跑这儿来干什么?”
“你不觉得这突厥营寨太容易让我们攻破了吗?”
程知节迟疑一下,拍了大脚说道:“嘿,这正杀得起劲你不说我倒不留意呢,作夜至今我们便破了十数营寨,看是得胜便宜了点,那你看这是何道理?”
“按时间推算,秦王应该是这个时候与我们会合才是,可狮子口和浪牙关方向却一丝动响也没有,你看这难道没一点蹊跷?”
“这么说秦王突围失败了?”
“有这可能。”
“娘那个**———”程知节气得浑身发抖。
“咱们还是朝西杀一条血路,救秦王要紧,另一方面向齐王请救兵,这样一来,突厥就是铜墙铁壁咱也能桶个破。”
当下,程知节和尉迟敬德分别往齐州南北两面退军,一边整顿军马,准备向西杀一条血路救李世民,另一方面,向江州李元吉请求援军。
再说李元吉据守江州,i子过得清闲太平。颉利与突利完全窥破李家兄弟之间的关系,若先攻李元吉,于危急之时李世民以国家大义为重必前来相救,若先攻李世民,李元吉恨不得早灭李世民以除心腹大患,必不相救。
果然,李元吉见来了请求援兵的,只微微笑了笑,回书道:“本帅守江州亦抵敌之重镇,失之亦如决水之堤,再无御敌之计。齐州战事虽紧,谅五十万将士众志成城必能御敌而挫敌。”
程知节和尉迟敬德收到李元吉的回函,气得七窍生烟,程知节怒目圆睁,大骂道:“元吉这个畜生,不念同胞之情,竟然见死不救,有朝一i打败突厥,班师回朝,咱定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看看皇上如何收拾他。”
尉迟敬德虽气愤,但他心里暗忖道:“秦王这几兄弟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了。”便也不再出声。
再说唐兵两路十来万人马在狮子口关前与突厥包围过来的兵马混战,李世民意识到,如果冲不破这个包围圈,突厥这几十万人马围住会把他们踏成齑粉,好在右翼的张公瑾部先撕开了一个口子,有一部分唐兵先占领了狮子口两则山峰。
李世民虽被突厥兵阻隔在狮子口前,但看着狮子口两侧山峰上飘动着的唐军大旗,一直紧绑着的心放宽了许多。
他领着唐兵左冲右突,看见突厥兵像蜂拥的蚂蚁一样涌向缺口,把他们十余万唐兵挤在狮子口前。
他看见将士们个个杀得红了眼,个个不要命的护着他往前冲,突厥兵成片的倒下,唐兵也成片的倒下,从中午一直杀到了傍晚时分,狮子口前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双方都伤亡了几万将士。
李世民在唐兵将士的护卫下,让侍卫牵着马走上狮子口左侧山头那一刻,他回头望了一眼刚刚脱离的战场,望着那横七竖八的尸首,望着那穿着暗灰se服装和穿着铠甲的阵亡将士的尸首,他的眼睛一热,禁不住泪水流了下来。
但是,他很快擦干眼泪,走上了山顶,望着这支周身溅满血痕的队伍,此刻,他的这支队已不足四万人,右翼山峰上的张公瑾部估计也不足四万人,他知道接下来突厥的进攻会更加猖狂,他已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威胁。
果然,他的队伍全部撤上狮子口不久,突厥的进攻又开始了。李世民知道,面对二十多万突厥兵的轮番进攻,他的这支队伍缺粮缺水,最多能坚持两天,在这两天里,如果他不想方法突围出去,他这位盖世英雄和他的几万将士要么成为突厥的俘虏,要么就全军覆没。
他想着,他不可能当俘虏,他不可能给大唐抹上那可耻的污点,至于全军覆没的那种结果,他绝不会甘心,这样一来他对不起大唐,也对不起这几万将士,于是,他觉得唯一的希望仍必须寄托在突围上。
此刻,他想起了他的弟弟李元吉,是否向他求救呢?这个念头一出现,却立即被他否定了,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