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做以前,他绝对不会相信会有一个人让爷如此不顾一切;而现在他信了,因为这个人出现了,就是夜阑心那个倒霉蛋!
望着站在自己身边呆若木鸡的墨舞,江牧小巧的鼻尖溢出一抹冷哼:“你们这些粗人成天就只知道舞刀弄枪的,这种情况,这个时候,只能智取,智取!”
一边摇头叹息,江牧一边退到观景台的一侧,打算喝杯压惊茶(——)||
而此刻看到夜阑心和君无邪还有心思打情骂俏,夜倾心只差气的一口血喷出去了。她陡然扬起了声调,“那本手札上说,能够解决这个天灾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将让轰天雷出现的那个人的血去祭奠。否则即便是得到了那天下,过不了多久也将会是亡国覆灭的后果!”
作为一国之君,最大的禁忌和最忌惮听到的两个字就是“亡国”!
君逸天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也是眉角一跳。
一双鹰眼猛的一抬,那复杂的目光倏地落在夜阑心的身上。
卸磨杀驴这种情况在政客的身上经常发生,当夜阑心在对上君逸天那复杂的目光之后,脑袋里面便飞快的转了起来。如果要让别人保护你,那你就必须不停的证明自己有用。让那些以为能够利用你的人,即便是在面对一些禁忌的时候,也愿意权衡之下,将天平偏向你这边。如果做到这些,那真正被利用的人到底是谁,就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清楚了。
立在夜阑心身边的君无邪在看到夜阑心沉甸甸的目光之后,胸中更是涌起了一股怜惜,“别怕,万事有我!”
若是换做平时,夜阑心早就一记眼刀飞了过去。
现在的她活了两世,也死过一回,还有什么事情是她怕的?
只不过,刚才江牧所说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君无邪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却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甚至连一个字也没有提。这样毫不要求回报的去对一个人,确实让夜阑心有些不忍心了。
在心中无力的轻叹一声,果然自己的修炼还是不够的呀。
罢了罢了,等今天的事情解决完毕之后,自己也会脱离右相府自立门户。倒时候,自己会选一处安静优雅的住处,避开景阳这些莫名其妙就缠上的祸事。
到时候,与这些皇孙贵胄再也不会又交集,自己便能过上自己向往的那种宁静淡泊的日子了。
“长乐王殿下恐怕忘记了一件事,”夜阑心嘴角一弯,脸上露出惯于伪装的不羁散漫笑容,“夜阑心的字典里面从来就没有‘怕’字。”
说完这话,夜阑心眉眼之间飞扬起一股不羁的张狂,她淡淡的看向主位上的君逸天,“皇上,阑心不想死!”
夜阑心这话说的很坦率,甚至是有些赤果果的。
这让围观众人一时间也是傻了眼,原本他们看着夜阑心那不可一世的张狂摸样,以为她能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来。却不料说出来的话确实如此粗俗表面,如果她觉得凭着这句话就能让皇上放过她,未免也太天真了。
夜倾心在听到这话时候,也是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个夜阑心只怕是吓傻了吧,她当真以为她说一句不想死就能不死?
难道她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吗?
君逸天显然也是一愣,他狐疑的看向夜阑心,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夜阑心也不顾周身射来的轻蔑眼神,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只要是人,就都有求生的本能。如果我留在东陵却只能落得惨死的下场,皇上觉得我会乖乖待在这里等死吗?”
“喝——”在听到夜阑心的话之后,周围更是传来了一阵到抽气的声音,这个夜阑心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威胁皇上!
君逸天原本好奇的脸上此刻也是蒙上的阴沉,沉沉的眸子里面在刚才的那一瞬间里面闪过杀意。“你的意思是你要离开东陵?”
夜阑心淡淡一笑,“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如果这偌大的东陵却没有我一个小女子的容身之地。我相信天穹列国的皇子们,会十分欢迎我前去的!”
说完这话,夜阑心更是转过身去,朝着已经缓缓向观景台正中央走来的凤惜朝和端木璟,还有定苍道,“几位皇子殿下,可有愿意收留阑心的?”
像夜阑心这样一个奇女子,得了她便能够拥有得到天下的力量。
有了她,就仿佛拥有了数百万精锐的不死将士,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国家拒之门外?
此刻的凤惜朝、定苍和端木璟更是暗暗庆幸君逸天会逼得夜阑心开这个口,这便是他们表达诚意的最好机会,他们又怎么可能错过?
首先开口的是定苍,“北庸的大门永远都为夜姑娘敞开,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为你首开女官直升三品的先例。”
众人均是倒抽一口冷气,女人当官,在东陵都是闻所未闻,更何况是直接升到了三品?在场的这些三品以上的大员,那一个不是五十好几的年纪才爬到了这个位置,这中间的艰难不言而喻。
端木璟美眸眯了眯,当即开口便道,“三品算什么?如果你愿意来到西岐,我马上向我父皇递折子,封你为西岐第一女相,与西岐丞相并肩而立,御赐免死金牌,福泽三代!”
哇!
端木璟的话更是让人群中爆发出一股尖叫声:直接从没有任何品阶的民女变成一国之女相。而且还赏赐免死金牌,还福泽三代。那岂不是以后夜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