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夜倾心眼底投射出来的恨意,那妇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你想报仇的话,我倒是可以祝你一臂之力。“
这话让夜倾心眼睛一亮,不过片刻之后,她面上又浮起狐疑来。
今天她是被这一连串的打击刺激的有些失常了,但是如今看来,这个妇人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可是她为什么要帮自己?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是怎么知道右相府里面发生的一切事情的?
眼中带着警惕,夜倾心狐疑的看向妇人,”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我们素未相识,你为什么要帮我?“
那妇人抬眼扫了夜倾心一眼,那一眼仿佛在说,这个时候才想起问这话不觉得晚了么?
不过,她却依旧是耐着性子说道,”等你见过我家主人自然知道了。“
夜倾心一脸狐疑,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这个妇人就已经够难缠的了,怎么又突然出来一个什么主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那个主子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想到这里,夜倾心不由的悲从中来,原本好好的右相府二小姐,原本好好的景阳明珠,却被夜阑心那个贱人给毁了。弄到现在变成了一个丧家之犬,这个仇还有娘亲的仇不报,她夜倾心誓不为人。
看穿了夜倾心的心中的忐忑,妇人嘴角勾了勾,”趁着现在还没到府上,你最好考虑清楚。如果你还要回到右相府,我会马上叫车夫调转车头送你回去;不过,你要是迈进了我家主子的屋子,那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夜倾心心中纠结,可惜这些年来,她都在娘亲的庇佑之下快乐安稳的长大,如今娘亲被夜阑心害死,她就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如果单单是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扳倒夜阑心的。
心中一横,夜倾心咬了咬牙,”只要能让夜阑心万劫不复,我什么都愿意。“
”真的?“妇人狭长的眸子里面倏地闪过一抹精光。
夜倾心倔强的抬起头,迎着妇人犀利的目光,坚定的点头,”娘亲死了,我这辈子活着的意义就是叫让我失去一切的夜阑心生不如死!“
听着这话,妇人面上终于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原本疾驰着的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夜倾心怀里紧紧抱着已经死去娘亲的衣物,心惊胆战地下了马车。
抬起头去,赫然矗立在眼前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行宫。
夜倾心眸光闪了闪,脑中也是飞快的转了起来:这一带她是知道的,这些应该都是给其他国家来的贵宾建造而成的行宫。
那么,住在这这里面的人,应该是某国的达官贵人才是了。
怀着满满的疑惑,夜倾心跟在妇人的身后,缓步走进了行宫后院。
妇人将夜倾心先安排在了后院的客房之后,便行色匆匆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行宫的左侧是书房,此刻书房里面正是灯火通明。
妇人与守在门口丫鬟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小心翼翼的迈进了书房里面。
淡雅的檀木香气从书房四角的几个鼎炉里面弥散开来,让人紧绷着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妇人恭敬地跪在了案台前面,静静地等着案台后面那人开腔。
高耸着的顶帽此时已经被搁置在案台之上,上面一轮金色的月亮灼灼耀目。此刻,慵懒地坐在案台后面的男人,嘴角也是玩味儿的勾起一抹笑意来,”人带来了?“
”是!“妇人谦恭点头。
”云琴,这两日好好调教调教,明天让她去一趟定苍的行宫,然后我们就等着看好戏。“
带着危险的气息,男人的话语里面有几分蠢蠢欲动,还有几分压抑着的情欲。
被称作云琴的妇人有些踟蹰的抬头,望着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男人。
莫基朗身为苍月国的国师,这次却是向女皇请命,要求亲自来东陵凑这个热闹。在这行宫里面安分了好几日,今日总算是有了下一步的行动。
只是,为何,这一次自己就连一点气息都琢磨不到呢?
云琴最是熟悉莫基朗的习性,能够让他开口接进住处的女人,无一例外都要——
”主子,明日可是要安排夜倾心……“云琴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倒是莫基朗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忽然抬起手来,”这个不着急,太容易到手的猎物反而没有意识。而且,现在她还有用。且先留几日再说。“
说完这话,莫基朗大手一扬,起身就走出了书房。
云琴亦是连忙退出了书房,目送莫基朗朝着南边的客房而去。
原本已经暗下来的灯光,在莫基朗走进厢房之后,陡然亮了起来。
伴随着一阵似娇带嗔的惊呼,还有衣帛撕裂的声响,一阵阵的低吟和喘息声从厢房里面若有似无的传了出来——
对着一幕仿佛见怪不怪的云琴,面无表情地立在门口。
耳边不时传来的尖叫声,从最初的低吟到后来的低泣着的求饶,到最后撕心裂肺的呼号……
静静的听着这一切,云琴的面上,甚至连眼波都未曾有一丝的波澜,整个人如同一道蜡像似得立在门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厢房的门才被打开。
莫基朗嘴角挂着血丝,面上却是惬意和满足。他神清气爽地从屋里走了出去,云琴也是十分默契的紧跟在他身后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