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人宽慰的咧嘴笑了,说:“那很好。”卫西风瞧这情形,也就顺从,没再坚持,想了一想,说:“白大哥,这是什么怪物,怎么有些象咱们人类呢。”丁纤纤在黑暗中被吓坏,刚才有了光亮也没来得及去注意,不知凶怪长得什么模样,没有插口,眨着眼帘静听。
白野人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然后讲起,他听族中的老人讲,这是异变的一个人种,存在许多许多年了,就生存在荒壁岩缝中,数量极少,但凶猛异常,是他们族的天敌之一,这凶怪不管人和动物,只要是活的就吃。族中人出外,只要落单,大多就会被凶怪咬死吃掉。
丁纤纤刚刚经受了凶怪的恐怖,深有体会,此时听白野人述讲,不由得有些毛骨耸然,思及白野人的同族每天都要面对凶怪袭击的威胁,自是无时不在恐惧中度日,只觉那日子很是悲惨。
她由此想到自己虽有癌病在身,但没有外来的生存威胁,不但有亲戚朋友的关爱,母亲更是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自己什么也不用愁,生活该算是很幸福的了。立时感念起母亲来,而对白野人也更加同情怜悯了。
卫西风也是恻然有感,呆了一下。白野人早已经习惯了,认为这种生存环境是很正常的,倒没觉得怎么样,开口问:“西风,对面的岩壁有洞吗?”卫西风点头,说:“我找到了,被乱石块塞住。我刚才正想挖,就被凶怪袭击。现在,我再飞去挖开,然后把你和纤纤带过去。”
丁纤纤一双小手紧拉着他,怯怯的说:“我害怕。”卫西风一阵为难,望一眼白野人,沉吟不语。白野人大声说:“你能保护得了纤纤,带着她一起过去挖,我自己留下。”
卫西风想了一下,说:“好。要是再有凶怪来,你就大声喊我,这次我保证一听到喊声就飞回来。”白野人听他这么讲,安心了许多,点头答应。卫西风持刀在手,当先钻过小洞,伫立倾听,没发觉再有什么异常。
白野人站在他身后,说:“这里离地下生活的地方还很远,凶怪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卫西风说:“也许,这里的某个地方还有小裂缝,凶怪顺着爬过来的吧。”白野人说:“很可能。”卫西风说:“我见这裂缝的底部有许多白骨,不象一两只凶怪在这生存,可能还会有。白大哥,你自己留下,要小心。”
白野人说:“再有凶怪,我喊你回来帮我,不怕。”卫西风嗯了一声,让丁纤纤在自己左面,并肩捱站,小白露又同以前一样,束缚住两人,变出翅膀。
两人飞离洞口,缓然斜飘向下,慢慢的接近对面岩壁,飞临堵塞的那个洞口处。卫西风心生忐忑,怕再有凶怪突袭,伤及丁纤纤,紧握光刀,全神提防着附近岩壁上的动静。他感觉没有异状,这才动手刺挖。
刺挖一下,停一停,观察一下动静,也同时倾听身后斜上方洞口有没有喊声。这样过了几分钟,挖了四五下,也就挖通了,堵塞的并不深。他扩大洞口,能容人通过了,就快快的返回。
白野人独处洞口,难免的悚悸紧张,眼见两人飞回,这才透出一口气。卫西风让他提着背包,自己抱持住他两胁下,稳稳的飞过大裂缝。白野人脚一着地,先钻过小洞。小白露放开两人,幻回灵珠,在前飞浮入洞。
卫西风让丁纤纤先钻过小洞,自己跟在后面,弯身刚入,猛觉背后衣服一紧,象是被人揪粘住,心中一震间,就已被扯离了洞口。
毫无预兆,白野人和丁纤纤都是一怔,随即耳听洞外传出一声嘶叫,正是凶怪出现,几乎同时之间,但听啊一声,就歇止了,象是卫西风惊叫声中,已被凶怪抛下了岩壁那深深的底部。
丁纤纤惊叫出声,脑中闪过卫西风摔下去的惨景,一时间只觉心上有冰冷的刀子在剜砍一样,寒不可耐,痛不可忍,眼泪流了下来,脑中随之变得一片空空,连恐惧也忘了。
小洞处白影一闪,一个凶怪的大脸就出现了,凶眼晃闪,阔嘴一张,密牙利如钩,骇人之极。白野人想及救命恩人被凶怪抛下岩壁,亦是非常的伤感和愤激,大叫怒吼,勇力剧增,不再惧怕,倏地捅出长棒,咯哧一声,没有失手,正刺中凶怪张开的大嘴,尖头直从凶怪脑后穿出。
他力贯双臂,朝前直挑。凶怪舞臂挥腿,却因棒长,跟本碰触不到白野人,被挑着出了小洞。白野人又是大喝一声,一使力,将凶怪抵钉在洞壁一侧。凶怪被刺穿头部要害,尽管生命力强,也受不了,挣扎几下,四肢一垂,死去了。
丁纤纤茫茫然的跟出来,泪眼模糊的走到断崖边,往下窥寻。白野人担心她失足掉落,或是伤心欲绝而自己跳下去,就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小白露也似挂念主人,攸地飞出,朝岩壁下飘落。
丁纤纤挣扎着,哭喊说:“西风,你不要死!”眼瞧小白露飘下去,幽然的光映晃动中,猛地发觉十来米深的下面,一个人影悬挂在壁边,一柄光刀斜插在岩壁上面,只露出半个刀身,人影两只手正牢牢的紧握着刀柄不放,身上的风衣轻然摆荡,正是卫西风。
她顿时狂喜之极,趴跪在洞边沿,喊叫说:“西风,你没摔下去,这真……真是太好了,谢谢老天爷。”白野人一听,也忙小心的蹲伏下身,探头一瞧,喜慰的嗬叫一声。
原来卫西风被扯出洞,抛扔而下,心神大骇,四肢乱舞,右手并没松开光刀,惶惶的刺出。这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