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然一剑点往白凤眉心,眼看着便要将其击败,卫庄却忽然自身后的黑暗中闪现,一刀斩来。
“终于舍得出来了?”
他微微冷笑,不慌不心,脚步轻踏,手腕一转,身旋剑走,一剑向后挥斩而出。
这一下,虽是临时换招,却是如行云流水,毫无滞碍。
一抹寒光扫过白凤额前,荡起的寒风吹得他长发飞扬,面皮僵冷。
下一瞬,但见衣袖呼呼翻飞,残影连绵成片,李梦然似乎在一刹那间便斩出了无数剑,寒芒层层堆叠,白茫茫一片,汇成一道浩荡剑光,似钱塘大潮,横扫而出。
铿!
交击声尖锐远扬,震荡耳膜。
问仙与鲨齿交锋,火星迸射,从上方俯视,正如同两轮寒月旋扫,撞在一处。
轰!
两者交击的刹那,一圈狂暴气浪炸开,脚下的地面崩裂,无数青砖被掀起,炸碎。
下一秒,砰的一声,空气爆裂,卫庄化作一道黑影倒射而出,飞出十几米,才一个空翻落下,双足踏地,矮身卸力,砖石飞溅中,在地面拖出两道并行长痕,渐渐停下。
李梦然也被反作用力冲击,身形不稳,倒退几步卸去劲道,在地面踩下一个个深深的足印。
好机会!
一旁的白凤早在卫庄突袭之时便已回过神,此刻眼看李梦然露出破绽,更不犹豫,眼中寒光一闪,提聚真气,脚下一点,如一道白虹飞射至李梦然身侧,手臂抬起,挥出,羽刃划出一抹美丽的寒光,轻灵优雅的切向脖颈喉管。
面对白凤的攻击,“身形不稳,破绽百出”的李梦然却没有丝毫慌张恐惧之色,眼中满是诡异的笑意,嘴唇似缓实快,开合无声,看口型,似乎是:“你……上……当……了。”
白凤见此,心中一个咯噔,泛起不好的预感。
依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下一刻,只见李梦然轻轻一踏地,便止住退势,稳住身形,白衣飘动,化出一片残影,反向白凤冲来。
刹那间,月色如纱,轻风拂动,空旷的街道上,两道白色的身影交错而过,一抹寒光瞬闪即逝。
白凤前冲几步,便缓缓停下,瞳孔滞涩无神,气息轻缓,如同雕像般僵硬不动。
李梦然则是顺势一踏地,砰的一声拔地而起,白影一闪,扶摇直上星空,不一会儿,便没入夜色中,消失不见。
“白凤凰,这是第二次。”
外面一片寂静,却有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不止,白凤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眼珠恢复灵动,伸手一抹颈间,手掌在眼前摊开,只见一片鲜血染红了半面手掌,在如霜月色下显得越发鲜艳,刺目。
不远处,身披斗篷的卫庄横剑身前,看了看鲨齿上一处微小的缺口,眼睛微眯,仰望苍穹,看向李梦然离去的方向,沉默不语。
地面上碎砖沙石四处都是,一片狼藉,倒塌的民居旁,尘烟终落,露出大堆砖石青瓦,还有断裂的木梁。
远处喧嚣渐起,一队队身着黑甲的秦兵正快速往这边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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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一片苍翠的密林中,两人正在交战。
其中一人身材魁梧,面貌凶恶,头发黑短,***上身爬满伤痕,手中一柄巨剑势大力沉,又不失迅捷,随手一挥,便能轻而易举的将人腰粗的大树斩成两截,卷起阵阵狂风。
另一人身姿娇小,白纱遮面,奇装异服,气质神秘,素手轻拨,便可摘叶为刀,飞花为箭,身法奇异迅急,倏忽往来,犹如鬼魅。
他们正是农家的黑剑士胜七,与阴阳家五大长老之一的少司命。
胜七与少司命一个攻击高,力量大,一个速度快,法术奇,斗在一起,虽然实际上胜七的实力更胜一筹,但一时之间却也拿少司命不下。
战场一旁,盗跖靠坐在土堆旁,一只手被压在大树底下,虽然面上镇定自若,微笑的观看两个敌人打斗,心底下却是焦急无比:“自已这条烂命也就罢了,但身上的千机铜盘事关反秦大业,可千万丢不得!若是今天铜盘被二人之中任何一人夺回去,秦国势必会加强护卫,严防死守,再偷出来可就难了!”
“盗跖兄弟,你怎么样?”
关键时刻,盖聂忽然手持木剑,自黑暗中出现。
“盖聂!”这个时候见到自己人,盗跖顿时一阵惊喜,不过转眼又想到自己与这个家伙的过节,脸上平静下来,微笑自嘲:“没事,我这贼骨头命硬,暂时还死不了。”
“那就好,稍等,我马上救你出来。”
盖聂也不在意盗跖的脸色变换,手腕一转,木剑斜挑向压在其身上的树干。
砰!
区区一柄木剑,在盖聂的手中竟宛如神兵利器,压在盗跖身上的树干被一剑挑起,在空中崩断成两截,翻转过来,分别相两旁倾倒,砰砰两声,压碎大片草木,砸得地面颤动,溅起一片烟尘。
能做到如此地步,不但要有高深的剑道造诣,还要天生神力,或有极为深厚精纯的真气支持,毫无疑问,盖聂具备这样的条件。而且现在的盖聂经常与李梦然论剑论道,得到启发,肯定比原著中的他更加强大。
好强的剑!比起和卫庄对战的时候,现在的盖聂虽然失去了渊虹,却好像脱去了枷锁,更加强大了。难道是返璞归真?
盗跖心中震惊讶然,一时间没有自己站起来,反倒是直愣愣的看着盖聂。
“时间紧急,我们快走吧。”
盖聂将木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