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旦被理开了头绪,并不复杂。
事情早在十多年前就发生了,女死者是一个十六七的花季姑娘。没权没钱的一家,在姑娘死后接受了一笔赔偿金,只能忍气吞声。在权钱的交易下,那几个犯罪的孩子并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在成年之后靠着家中的权势有了体面的工作,过着舒坦的生活。可是他们却忘记了十多年的那个血案,他们忘记了,不代表其他人也会忘记。在姑娘的几个兄弟姊妹都长大成人之后,一个罪恶的计划也慢慢成型了。
当年的事件中,其实还有一个最大受害者,那便是一直暗恋着那个小姑娘的人,也就是现在的费高亮。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的费高亮,有很多机会接触到一些麻醉用剂,甚至用自己学过的医学知识,自己可以制造一些天然的植物麻醉剂,从而让那些人在被麻倒之后,会让警方误以为他们是误食了某些野果而造成的。
当时他们的计划现在无从得知,也许是我们不在他们的计划里,所以还活着,亦或是他们觉得我们是无辜的。反正我们比较幸运,没有遇难。
caol不大的声音,在说着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却让人有一种错觉。
“那后来呢?贝贝的假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叶雅言看着caol苍白的面色、凹陷下去的眼睛,也不忍心责备。
“对不起,事发突然,而且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叶雅言很疑惑,贝裳韫为什么会同意caol的这个想法,她们两个还没熟识到生死相依的地步,“你怎么说动贝贝的?”
caol苦涩的一笑,那个想法是有些荒唐,只是她很好的拿捏住了陷入爱恋中的女人的那丝有些卑微的想法,“我告诉她可以看看伊敏是不是喜欢她。”
“果然” caol的说辞和自己本身想的如出一辙,“那个傻丫头,万一你那个狐朋狗友并不在意她,怎么办?”
“狐朋狗友?”caol不敢想象林伊敏听了会怎么样,不过怎么说叶雅言都是她未来的丈母娘,说说就说说吧,谁让她睡了人家的女儿。
“怎么,不是吗?”叶雅言看着caol,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般,caol扯了扯嘴角,连一丝强笑也露不出来。
房间里的静默像是秋末枯残的树枝,凉透了人的心。caol本就没有多打精力去和叶雅言讨论之前的事情,刚刚说了很多话,人已经累得不行,沾到枕头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林伊敏来给caol办出院手续,意外看到蜷缩在床边的叶雅言。看似平静的场面,林伊敏却看出了其中的暗涌。
caol出院,并不说明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三步一喘、五步一停的状态,让林伊敏十分的担心,趁着叶雅言去拿车的功夫,林伊敏问道:“要不要直接去美国?”
“不用,我只是虚弱了一点。”caol确实怕,因为家里有这种遗传的疾病,父亲早年也是一倒下没能起得来,就这样英年早早归了西。和父亲感情甚笃的母亲,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病不起,没过两年在caol还在读大学的时候也随着父亲一同去了天国。
“好吧,我不逼你,不过你的病情再恶化下去,我不介意打电话给恶婆娘的。”
说到恶婆娘,既然有这样的名声在外,想来不是好对付。林伊敏的话才出口,caol都觉得浑身一颤,“你这样对病人说话不好,特别是心脏病人,心脏万一经不起你这么吓,直接就见上帝去了。”
“见了最好,省得烦。”
“你也知道你烦吗?”
“我追你不好吗?你不是也喜欢女人,以前又何必惺惺作态?”林伊敏以前以为caol拒绝自己的因为她喜欢男人,可没想到她也叶雅言在一起了,这才是让林伊敏不甘的地方。
“你已经有了贝贝,所以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你答应我可以……”
“雅言的车来了” caol打断林伊敏的话,这样的话题她实在不想再继续下去,如果有感觉还会等到现在吗?
林伊敏也许是习惯了caol的拒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高兴的样子,扶着caol坐上了叶雅言开过来的车里。
一路无语,三个人的空间似乎是有点拥挤,caol总觉得透不过气来,打开车窗余光却瞄到了叶雅言不经意缩脖子的动作,便又关上了车窗。
叶雅言也注意到了caol的动作,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问道:“不舒服?”
“还行”说话间一阵眩晕感,让caol胃里的酸水都泛了上来,全部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叶雅言赶紧停下车,翻出一包纸巾帮caol擦了擦,“我开慢点,你忍忍,到了客栈就好了。”
caol点点头,不再说话,整个人也靠在座位上昏昏睡去。
“她的病情怎么样?”见caol似乎睡着了,叶雅言向林伊敏打听起caol的病情。
“我还以为你任由她死活了,现在问,你不觉得太晚了吗?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去哪里了?她虽然没说什么,可是那几天,只要门一响,她就很期盼的样子,不过每次都是失望而已。”
“我问你她的病情”对于caol的其他事情叶雅言不想知道,她只是想知道caol到底病到了哪种程度。
“不好,情况很不好。”
“不能手术吗?”
“能,只是她不肯,她害怕死在手术台上。”
叶雅言眉头一皱,什么手术没有危险,只是嘴上却说道:“那你不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