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那希看着她们闹成一团,突然想到,这事难不成根本是佟氏自己做下的?真要是这样,那自己昨日来提醒佟氏就是多此一举了,不过不管怎么样,郭络罗氏之前在算计佟氏的时候怕也没想到最后会被人以同样的法子给以牙还牙了,当真是天理循环。
两个人眼见着就要打起来,乌那希终于是开了口,喝道:“够了!都像个什么样子!还有没有规矩!”
被她这么一喊,郭络罗氏就要扬起来的手也停了下来,佟氏嘴里哭喊着“你有什么冲我来就是了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就这么激动之□子一歪当场昏死了过去,她的嬷嬷焦急大喊:“主子!”
乌那希冷眼看着,一直到昏过去的佟氏又被人给抬上了床,孙太医也上了前去手忙脚乱地给她看诊,乌那希问郭络罗氏:“你还有何话好说?”
郭络罗氏不忿道:“不是奴才!奴才说了跟奴才没有关系!目睹这太监换药的人只有那么一个,口说无凭!谁知道他是不是瞎编的!何况,奴才倒是想问问主子娘娘,为何看到这事的人不是别人偏偏就是储秀宫的人?!”
乌那希的声音更冷了几分:“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还是本宫指使储秀宫的人污蔑你不成?!”
郭络罗氏黑着脸道:“奴才没这么说过……不过也未必……”
‘啪’的一声,方才没有被佟氏打到的另一边脸又被乌那希一巴掌给甩了上去,郭络罗氏被扇得后退两步,差点跌地上去,错愕地瞪向乌那希,乌那希轻蔑道:“你自己的奴才口口声声说是你指使的,还能是本宫让他也冤枉了你不成?本宫才是这后宫的主子,由不得你对本宫说三道四信口雌黄!”
被她这么一教训,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下,郭络罗氏受此侮辱,越发气恨,这会儿却也只能狠狠瞪着乌那希,乌那希不再搭理他,突然偏过了头,冲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严太医道:“你也别杵着,也上前去看看,佟妃怎么突然又昏倒了。”
严太医微愣了一下,道:“主子娘娘,佟主子一贯不是微臣负责看诊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乌那希不以为然,却没有忽略自己这话说出口时,佟氏几个贴身伺候的奴才瞬间变得惨白的脸,坚持道:“你也去看看,说晕就晕的,别真出了什么毛病才麻烦。”
既然主子娘娘都这么说了,严太医哪里敢不从,这就走了上前去,被佟氏的嬷嬷一步挡住,硬着头皮与乌那希道:“主子娘娘,佟主子她的病一直都是孙太医看的,其他人不知道……”
“从前不知道看过了不就知道了?”
“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乌那希有些不耐烦了:“你这么支支吾吾的,难不成佟妃身上是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吗?”
“不!不是!”
不单是这个嬷嬷,那孙太医一样白了脸,乌那希眼见着他捏着银针的手就已经开始颤抖,再看已经“昏死”了过去的佟氏,身子不自觉地也已经绷紧了,心下更是好笑不已。
严太医走到床边跪下,手搭到了佟氏的脉搏上去,一旁的孙太医紧张地看着他,过了良久,见严太医的双眉越蹙越紧,乌那希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犹豫了片刻,严太医道:“主子娘娘,恕微臣无能,佟主子这脉相……”
“她的脉象怎么了?”
“佟主子虽然身子柔弱脉息也不强,但……但似乎不像是刚刚小产之态……”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除了佟氏的几个奴才,一屋子的人俱是震惊不已,连郭络罗氏也猛地转头看向了还在床上装死的佟氏。
乌那希轻勾起嘴角:“你确定?”
“应当是没错的,微臣行医几十年,从来没有在这方面出过错。”
那孙太医在他说话间,身体已经瘫软到了地上去,一脑门的冷汗,乌那希目光转到他身上,冷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佟……佟主子之前确实是怀了身子,昨日……昨日才小产的……”
还死鸭子嘴硬呢,乌那希冷笑,论资历,这严太医比孙太医要资深得多,也所以,当着面的扯谎,这孙太医是完全没有底气,不过都是在强撑而已。
几乎没有犹豫,乌那希当即冷声下令,将太医和太监宫女都撵了出屋子去,只留了几个老嬷嬷下来,然后冲李氏道:“去给她检查检查,看看到底是怀了还是没怀。”
佟氏这会儿也不能突然就又醒过来,所以被李氏带着两个嬷嬷按着手脚把身下的衣物全部扒拉了下来也不敢反抗,李氏一番仔细查看她的小腹和□,最后笃定道:“佟妃确实不曾怀过,更不可能是昨日才小产的。”
躺床上的佟氏虽然依旧闭着眼,嘴唇却已经咬了紧,乌那希哂了一声,走到桌边倒了杯茶,然后慢慢踱到床榻边,滚烫的热水就这么直接浇到了佟氏面上去。
“啊——!”
佟氏惊声尖叫,脸上当下就红肿还起烫起水泡,这下当真是醒了,整个人扑起身,掩面痛哭了起来,乌那希往后退开一步,冷眼看着她:“你还有何话好说?”
佟妃不停嚎啕,身子瘫软在床,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