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立时吓得哆嗦起来,齐齐跪下高声道不敢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媳妇子哭道:“好姑娘,奴婢们就是路过,听见里面闹腾,这才好奇停下看了两眼。以后再也不敢了。”
迎春也不理她,提了裙子进了兰院,就见院子里早已乱成一通。探春并不在院子里,大概是躲到了自己屋里。而赵姨娘被王夫人掬着吃了几个月素,显得脸色黄黄瘦瘦的。这会儿闹腾的头发也散了,钗环挂在耳边,胭脂糊了一脸,也分不清是鼻涕还是眼泪。正被两个婆子拦着指着西边的小跨院破口大骂。
“老娘也不知造了什么孽,生下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她能去得,你为何不能。成天在夫人跟前奉承,怎么到了正经时候,反而把葫芦嘴锯了,一声都不出了。都是姨娘养的,谁又比谁高贵些?”
迎春从不介意自己是姨娘生的庶女,但听人这样骂自己的生母,就算是自己从没真正和冯氏相处过,心里也听得十分的不舒服。
“姨娘好本事啊!”迎春怒极反笑,“我们是小辈,姨娘心里不高兴,说几句出出气也就罢了。”
赵姨娘猛然听见一边有人说话,转头一看是迎春。虽说她是个孩子,却到底不敢当着迎春的面说这些话,便抿了嘴不出声。
迎春上前几步笑道:“东府里如今有喜事,今儿又是祭祖的大日子。祖母,母亲和婶娘都不在,姨娘本该好好在家诵经才对,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呢?想必是哪个奴才惹了姨娘,姨娘说出来,我教训她。母亲不在,这点子事我还能办得。”
赵姨娘瞪着眼睛,甩开拉着自己的婆子,朝迎春道:“二姑娘,既然你来了,我就问一句。东府里摆宴席,为何不让我们三姑娘去。”
迎春早在来的路上就想过了。平时探春挺厉害的一个人,这次怎么就任由着赵姨娘在眼皮子底下闹腾。难不成其实是她为了去东府赴宴的计策?迎春朝小跨院看了一眼,一点动静都没有。迎春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既如此,更加不能由着她拿自己当枪使。外头看热闹的仆妇早就在迎春进去的时候跑掉了,就怕迎春真的记下自己的名字,告诉楚夫人知道。
如今门口只有兰院的几个婆子守着,迎春四下看了看,见剩下的除了自己带着的之外都是兰院的下人,便笑了笑,朝赵姨娘道:“姨娘说的倒是奇了,去不去姨娘不该问我,三妹妹的事向来都是婶娘做主。我不过是一个隔房的小辈,怎么也轮不到我管,姨娘这是守着菩萨问和尚,可见是绕了个圈子问错人了。”
不等赵姨娘说话,迎春又道:“我也不过是遵从母亲的吩咐罢了。自古以来,做儿女的不能悖逆父母,做奴才的也不能越过主子去,姨娘说是也不是。”
赵姨娘被迎春连讽带刺的几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又无从反驳,气得浑身直哆嗦。
周瑞家的听夏珊说了经过,赶忙从家里跑过来,心中暗骂赵姨娘不省事,刚消停了几天就又开始折腾。一进院门就看见赵姨娘和迎春站在院子里,四周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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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向晚的狗狗刚刚出去散步,被小猫叨了一把,眼睛有点充血,所以更新晚了,心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