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哥布林说道:“我想那个理论是可以证明我的观点的。”
父亲笑了笑:“先生,请你证明吧。如果您能说服我,我将全心全意的参加您的课程”。
“好吧”,哥布林说,“作为一个老师,被自己的学生提条件是一件失败的事情,但是我觉得这个价码不错。你听说过一个理论吗?”
“什么?”
“我们生活的世界时一个圆的,就像橙子一样”。哥布林说。
“听说过,那只是一些科学疯子的幻想罢了。这和圆切有什么关系啊。”
“你知道吗,在海边,灯塔里的人们在观测的时候总会发现,当船航行到离陆地足够远的时候,船身已经看不见了,但是桅杆却还能看到。这是为什么呢?人们起初以为这是水汽模糊了船体造成的,但是反复的观察让人们发现的确是船体看不见了,好像‘沉’下去了。有一种猜想就是说这是因为大海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平’的,它是有一个弧度的,关于弧度这个概念,你可以想一想橙子的表面的曲线的弯曲。我们假设这个船是一个切点,把这个包括陆地和大海的世界假想为一个球体。我们就可以算出一组数据。然后我们让船开出更远一些,我们将得到另一组数据。取得数据越多,我们最终算出的结果就越准确。你知道,我们可以算出来的将是什么吗?”
父亲被哥布林的话惊得目瞪口呆,那种天马行空的思维一下气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世界··橙子一样的世界的···半径?!”
“对,橙子一样的世界的半径。这次来罗多克,我和萨贝尔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收集罗多克领航员观测的数据,用来结合我国的观测者的数据。从而得出一个更加精确的‘橙子世界半径’。现在,其实我们已经有一个数据了。按照斯瓦迪亚单位来算的话,有3200斯瓦迪亚里。”
“·····!”,父亲目瞪口呆。
“这就是那个简单的知识告诉你的世界的模样。这还没有完,你还记的我里怎么求球体面积吗?”哥布林定定的问。
“4··4倍圆周率乘以球体半径的平方···”,父亲结结巴巴的答道。
“是的,这样,我们就知道了我们这个世界的土地究竟有多大”,哥布林站了起来,把手张尽力张开,好像在丈量这个世界的宽度,“我想你也能大概的估计到这个世界的大小了,如果卡拉迪亚大陆是一颗星星,这个世界就像是无数个卡拉迪亚星星组成的星云。我们知道大陆三面环海,一面是沙漠,我人们为这就是世界的尽头,笑话!世界大得很。”哥布林看了看我父亲:“年轻人,世界大得很。”
父亲默默的在心中思考着这个刚刚涌进自己世界观的疯狂想法。
“孩子”,哥布林说:“你知道普通人和英雄的区别吗?普通人看见了砖头,就只是看见了砖头,但是英雄看见了砖头,就能看见一整座教堂。没有一个天生的英雄。懦弱和无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傲慢。傲慢的对待不起眼的知识,傲慢的对待不起眼的人。去看看你周围的世界吧,去用心的体会他们”,哥布林直直的看着我父亲:“我们都是普通人。但是我希望,你能有一颗英雄的心。”那个时候课堂一片沉闷,莱特看书看得昏昏欲睡,西撒在睡梦中等待着萨贝尔的精彩课程,只有父亲默默不语,他感到无比的惊叹,一个小小的几何知识,已经把他的世界扩充的极大极远,那种感觉就像他小时被诺德女人抱出了房门,突然看见了坡下一望无际的麦田一样震撼。
那天晚宴结束之后,学生们散去,父亲和莱特等几个人被司仪纠缠着说着恭维的话。校工们搭起梯子开始卸下帷幕和彩带,剩下的人用扫帚清理着纷乱不堪的会场。那是布瑞尔字杰尔喀拉最后一次见他们,之后他们甚至没有正式的道别,第二天中午库吉特人就走的一个都不剩了,他们不能一起带走的行李被放在学校的门房里,上面写着标签注明要邮寄到什么地方。库吉特在罗多克的留**渐渐熄灭了,现在只剩了这一堆小小的行李。但是那些毕业生不会沉寂,他们将在随后的几年里面跟随库吉特王一起进入历史漩涡的最中心。
父亲一直等到最后才走,当他看见舞团的人热热闹闹的与所有的人打了招呼道别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在刚在的道别里面,他并没有看见蓝眼睛。这让他很奇怪,即使以他一个外行人的阳光,他也知道,在今晚的剧目表演中,那个叫做苏歌儿的蓝眼睛美女是当之无愧的主角,此时她的缺席的确显得有些失礼。不过父亲也乐得如此。
父亲卸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开开心心的往回走着,这个时候一个舞团的仆人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请问谁是‘斯瓦迪亚的h.a’先生?”
周围的人齐刷刷的回头看着莱特和父亲以及萨贝尔、哥布林等四个斯瓦迪亚人,而在斯瓦迪亚人的内部,三个人面无表情的把脸转向了我父亲。
父亲有些尴尬,取下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