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马汀就在一次又一次的逃跑中茁壮的成长为了一个老兵,不久后,当罗多克人依托着地形开始教训起斯瓦迪亚人来时,马汀也开始用一个木碗扣住新兵的脑袋,然后把这些家伙收拾成傻愣愣的新兵。
那些日子就这样清晰的印在了马汀的脑海里:漆黑潮湿的沼泽平原、低沉沉的将要下雨的天空、疲惫不已的士兵和脏兮兮的沾满烂泥的战马。
渐渐的,一再失败的诺德人开始摸索出了斯瓦迪亚人的进攻规律,用鲜血和耻辱换来的战斗经验和战争艺术孕育出了一大批的诺德将军。这些人无力单独匹敌斯瓦迪亚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军们,但是他们如同弱小的豺狗一样围攻着久战的雄狮,不断的偷袭和骚扰让斯瓦迪亚人疲于应付。
不久,诺德人终于开始在斯瓦迪亚人薄弱的环节上取得了局部胜利:开始有偏远的据点被趁夜拔掉,守卫的几十名斯瓦迪亚士兵被诺德人剃了光头游街;很多诺德军队的同情者则帮助在斯瓦迪亚人的营地放火烧粮;当然,马汀最大的成功则是一次成功的伏击战。
那天早上,马汀正坐在一堆篝火边用匕首割着一块烤得半熟的羊腿吃,喝着从斯瓦迪亚人那里抢来的杜松子酒。
突然,紧急集合的海螺声传来。马汀咒骂了一声,用一块草席草草的包好了羊腿,把酒瓶塞到了一堆杂物中间,戴上了自己的牛皮头盔,拖着一柄没有刀把的阔口刀跑了出去。
马汀所属的那个大队正在集结,穿着破烂装备的士兵们很快在几个小队长的吆喝下站成了密密麻麻的队列。马汀手下有七名士兵,这几个人向马汀投来询问的目光,不过马汀也很疑惑,只得看向了自己的长官。
那名长官大声的传达着命令,据说从南方来了一只奇奇怪怪的队伍,战斗力怎么样不确定,但是肯定富得流油,据说光骡马就有四十多头,装满了货物的大车也有十多车。那支队伍有几百人,慢吞吞的逶迤而行,嚣张得紧。
马汀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但是长官下了命令,自己也只得执行。不久,马汀的长官带着他们从驻地出发,在三名骑马斥候的带领下,这队诺德士兵以急行军的速度追赶着那支队伍。
这是马汀人生的顶点,马汀从来没有打过这么轻松的仗。
不久,那些斯瓦迪亚人都哭哭啼啼的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虽然穿着精良的装备,但是这些人似乎都是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农夫。
这些天真的新兵让诺德人在心中又是鄙视又是同情。当诺德人定神一看这些斯瓦迪亚人身上的帅气的装备的时候,诺德人上百双的眼睛一起亮了起来。
在下午的时候,换了一身英气逼人的精致铠甲的马汀队长载誉归来。诺德第一支完整武装的部队诞生了。
时来运转的不仅仅是马汀,而是整个诺德反抗军。
战争一天天的过去了,直到有一天,哈劳斯爵士被诺德精锐部队在一片沼泽地里击溃,撅着屁股经海路跑回了帕拉汶,诺德人的幸福时代似乎就要开始了。
诺德军队的领袖在提哈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所有的教堂都叮叮当当的敲击着礼钟声,士兵们整装完毕在城内游行,接受着市民的欢呼喝彩。
马汀带着爽朗的笑容摆脱着男人们的拥抱和女人的亲吻、努力的喝干一杯又一杯递过来的美酒,快要走进内城城门的时候,马汀抬头看见城楼上倾倒下了缤纷的花瓣。
时局变化的飞快,似乎那些花朵还没有落地,就变成了漫天的凌厉的箭雨。
马汀戴好了头盔,又回到了战场上。
斯瓦迪亚人整齐的方阵刚刚消失在了地平线的尽头,维基亚人剽悍的骑兵就越过了大山直扑而来。
无休止的战争又开始了,在沼泽地里、在大山中、在森林之间,诺德士兵和维基亚士兵的血液浇灌着冷漠的大地,将它变得更加的肥沃,让它来年春天能开出更加鲜艳的花朵。
诺德人没有完整的骑兵部队,为了对抗维基亚人,诺德王派出了使臣前往了一座号称游侠之城的自由城。
诺德王很看重这座拥有七百名精锐游侠骑兵的城市。
这座游侠之城在战争时期护卫者周围一大片土地:他们恪守骑士之道,坚决的保持着中立。他们知道,只有中立才能让他们尽可能的保护这一大片地区的居民的安全。
游侠之城拒绝了哈劳斯爵士的征调;回避了诺德王的邀请;对维基亚人的善意毫无反应。
他们的城主知道,一旦选择了某只军队,如果遭到失败,那么游侠之城和周围的地区都会生灵涂炭。
这一次,当诺德人再次诚恳的前来寻求帮助的时候,游侠城的主人准备继续用过去的方式打发走他们。
但是这次诺德人却不是那么容易就打发走了的,毕竟诺德人已经被维基亚人逼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了。
而且外界的情况也发生了变化:在过去,北海上的战争发生在诺德人和斯瓦迪亚人之间,这两个民族已经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很久了,在作战中一般不会彻底的摧毁占领的敌方城市——因为这些城市很可能就是自己某些士兵的家乡。
诺德人和斯瓦迪亚人之间的战争界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