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大王子的控制区域从雷恩迪边境缩回了村庄,又从城堡的下属村庄缩回了城堡,现在大王子的统治地区已经缩回了城门之内了。
城外的农夫和市民们对于城墙上孱弱的大王子毫不在意,这些人的领袖自己跑到德赫瑞姆城去取得了与斯瓦迪亚的联系。不久,流亡的领主和农夫们开始返回这里。这里甚至恢复了与斯瓦迪亚内陆的通邮,并且在行政上接受德赫瑞姆的差遣。城墙上常常张贴两张政府公文,斯瓦迪亚的那份被人们认真的阅读着,萨兰德的那份被人毫不犹豫的忽略了。
萨兰德大王子很快就发现即使是食物都来之不易了:斯瓦迪亚人要大王子掏钱来买,虽然价格还蛮公道的,只比卖给斯瓦迪亚人自己贵三倍。
大王子发怒了,他带着士兵走出了城门,在雷恩迪堡垒周围巡视了一下他的王国。但是一个村庄长老拉住了大王子坐骑的缰绳,“陛下,如果您继续这样张扬的话,恐怕很快菲特烈亲王就会给您送一瓶毒酒来让您开胃了。”
这个老头说的一点都没错,大王子身边的智者和阿訇们也都默默不语,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刻。
大王子对然在政务上面一窍不通,但是这不妨碍他是一个忠厚的苏丹。每次有将军阵亡,这位苏丹就会在葬礼上默默的坐在一边,像兄弟一样回忆着这个人的生平。大王子对金币和女人没有特别的爱好,除了爱喝酒常常招致阿訇的批评之外,他做的其实挺不错。
如果他只是一个领主的话,那么他会是一个人缘很好的家伙,但是可惜的是,他是苏丹的儿子,而且他本来是要做苏丹和苏丹的父亲的。
人们戏称雷恩迪堡为西萨兰德,现在西萨兰德整个被斯瓦迪亚人和罗多克人的势力包裹了进去。
有一天,一队罗多克的轻骑兵驻扎在了城外,这些人满是好奇的绕城了一周,然后当他们突然发现城上飘扬着红艳的新月旗帜的时候,这些罗多克人大吃一惊,并且立马组成了掩护队形迅速的撤离。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在罗多克骑兵充满戒心的退到城堡外的一座小山包上打量着这座古里古怪的城堡的时候,西萨兰德的苏丹闻讯派出了使者邀请远方的客人入城小聚。
那支罗多克骑兵的将领回忆:“```入城后```那个男人坐在卧榻上,当我知道他的身份后,就对他行了礼。周围有四个女人服饰着他,她们穿着东方人放荡的薄纱,头上戴着孔雀的羽毛。当我的部下也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几年前的萨兰德储君的时候,所有的小伙子都忍不住从门口向他张望,想来看看他的样子。我一直以为斯瓦迪亚人已经把他幽静到帕拉汶去了,斯瓦迪亚人的驻防长官告诉我这一块很安全,我还以为是指这里已经没有敌人了```苏丹亲切的问候了我的身体和前途,当他得知我的父亲害怕雨天的时候,这位苏丹显得有些伤心,他说他的父亲也有这种病痛。他让他的御医给我写了一张药方,天啦,就是那种异教徒的草药```我们喝到了葡萄酒和龙舌兰酒,苏丹祝我们身体健康```我的父亲用了那种药方之后,果然病情有所缓解,我父亲还念叨说让我什么时候再去看望下苏丹,顺便问问老人在夜里盗汗是怎么回事```”
菲特烈亲王的意思是想要正式的要求大王子投降,这样的话就能给国民宣传在自己的努力下战争已经正式结束了。但是哈劳斯亲王却认为让萨兰德大王子呆在那里对斯瓦迪亚更加有利。
“亲王阁下”,哈劳斯说,“老头子又要惹你不开心了。但是这是为了国家着想。萨兰德永远是一个大国,对于这种国家,对于我们最有利的情况就是他们一直内乱下去。您知道吗,每年在萨兰德境内打着那位可怜的大王子殿下的名号起义的人数十上百,那些人这里焚烧一个村庄,那里打劫一个城镇,让萨兰德人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一切去各地平叛。对敌国不利的事情就是对我们有利的事情。”
“现在您为了名誉上的满足,硬要把大王子头上本来已经不存在的王冠扯下来。看起来您战胜了一个大国,但是事实上那个大国还在山那头控制着和帝国同样大小的疆域。而在此之后,萨兰德内部支持大王子的叛军很多就会失去信心和继续作战的理由,不再进行破坏活动。一个稳定的萨兰德对帝国是没有好处的。还是留着大王子吧,我亲爱的腓特烈亲王。必要的时候您还可以迎娶他的女儿。”
“什么?迎娶那个窝囊废的女儿?你疯了吗?”
“唔,不要这么说。您想一想,苏丹只有三个孩子,你娶了其中一个,然后我们想想办法把这个孩子变成他唯一的孩子。十几年后,我们再让大王子得病去世,那么会发生什么美妙的事情?天啦,我们的君王同时也是萨兰德的合法苏丹继承人了。那么以后进攻萨兰德的时候,我们的阻力会小很多,不过这最快都是十多年后的事情了。因为他的大女儿还才九岁。”
“这个念头太疯狂了,您在拿皇室的血脉做赌注”,菲德烈亲王摇了摇头,“况且萨兰德人向来是允许他们的男人取我们的女人,但是却不允许他们的女人嫁给我们的男人——除非这个男人改信他们的宗教。这是背叛。”
“血统?我只知道斯瓦迪亚最纯真的皇室血统源自一位卡拉德帝国的下级军官,至于信仰嘛,姑且信一信吧,等到把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