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能之中,父亲反身用盾牌挡住了一记重锤,父亲看没有看清楚那个挥锤的人的脸,就挨了第二下。
父亲架着盾牌的胳膊生疼,他用剑挥舞了一下。在把周围的维基亚人逼退的那一刻,他看清了周围的形势:这里本来聚成堆的维基亚士兵已经被冲散,正和斯瓦迪亚士兵纠缠在一起。但是运气不好的是,父亲周围有十来个维基亚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父亲瞥了一下身后,不远处就有一组斯瓦迪亚人的士兵正在赶来。父亲用盾牌遮住自己的上身,尽可能的低下身后退,那个挥舞着大锤的维基亚士兵已经战斗到了癫狂的程度:头盔下露出来的下半脸因为激动而红通通的;香肠一样的大胡子上沾满了唾液和血液;而他的锤子上则红红白白的滴落着浆液——不知道他已经敲碎了多少斯瓦迪亚人的脑袋了。
这个人用大锤挥舞过来,父亲托盾挡住,但是被砸得小腿跪地。当父亲勉励站起来的时候,被大锤击中了盾牌的边缘和自己的左肩,这一下让父亲几乎失去了战斗能力。盾牌脱手被打飞了,父亲把长剑扎在地下勉强恢复了平衡。
那柄大锤又扬了起来,父亲恍惚的抬起头,在耀眼的天空背景下,那柄锤的边缘似乎显得有些模糊,周围的喊杀声突然停止了。父亲在大锤落地的一刻本能的向左边跳开了去,那柄大锤砸到了地面上。再来一次攻击,父亲就会死在这里了。
这个时候,父亲听见了一个声音,“萨姆来了狗东西”
那些本来都用长矛在自己身边戳来戳去的维基亚士兵一下子扬起了矛,去对付新来之人。那个拎着大锤的人也暂时被几个士兵遮挡住。在人群的缝隙里面,萨姆带着几个头上绑着红丝带的斯瓦迪亚士兵冲了过来,不久,父亲感觉到了两只手抓住了自己盔甲的护肩,把自己从无数条腿之间拉了过去。
一只手拍了拍父亲的脸,“你还活着!”,父亲认出来了,这就是刚才那个带领冲锋的骑兵队长,他看见父亲落马之后就领了数十名士兵向这里赶来,“看来我没有来晚,你还能站起来吗?”
“行”父亲站了起来,出了左肩膀生疼之外,父亲感觉自己还可以作战。
“狗东西维基亚人越来越多了,他们一定在向南调头,不然我们这里不会有这么多维基亚人”那个骑士骂了一句,然后转身上了马,去命令一队愣头愣脑的士兵补充到这边来。
骑兵们刚才的冲锋暂时的遏制住了维基亚的包围,但是随着更多的维基亚士兵向南压迫过来,第三团随时有可能落成被三面包围的境地。
一个满身是血的扈从给父亲牵来了一匹马,“大人,上我的马吧。”
“我的扈从呢?”
“死了,在那边,被人开了膛。”
父亲胃里一阵翻卷,他想起了这个他从白鸽谷带来的小伙子,为人老实,见到女人就会脸红,父亲知道他喜欢铁匠的女儿,所以他不喜欢尤。不过对于尤的手艺他却很欣赏,每次尤放烟火的时候,这个小伙子就会把自己的镰刀和草帽放在一起,然后乐呵呵的盯着天空看。
“虽然尤的魔术可能是魔鬼教的,但是真漂亮啊老爷”那个小伙子常常对父亲这样说。
父亲离开白鸽谷的时候,祖父亲自挑选了这个人作为父亲的扈从。现在他死了?
父亲皱了皱眉头,然后上了马,“你怎么办?”
“大人,我家少爷也死了,我现在不需要骑马陪着他了。我只想多杀几个维基亚人,然后带少爷的遗体回家见老爷。”这个伤心欲绝的扈从抽出了自己的短剑,然后从地上捡了一面维基亚人的盾牌,像一个普通的士兵一样加入了一队长矛兵。
父亲抬眼看去,不由得一阵惊恐,维基亚人越来越多,看来他们真的打算向南击溃第三团,然后再西行撤退。
数百人或死或伤的倒在了地上,战斗却还在进行着。
斯瓦迪亚士兵们已经抵抗不住开始缓缓的后退了,几个队长挥舞着长剑鼓舞着士兵们也不起作用。维基亚人太多了,现在这片地方每一个斯瓦迪亚士兵都不得不面对几名维基亚士兵的围攻。
士兵一个两个的倒在了地上,有些士兵被砍伤了大腿,有些被砸碎了手指。
一个斯瓦迪亚士兵看见父亲,准备靠过来掩护父亲的时候,被标枪扎穿了脖子,那个士兵咔咔的咳出了一团血块,最后死在了父亲的马前。父亲绕过了他,然后看见了那个把马匹让给自己的扈从被人砍翻在地,父亲策马撞开了那几个维基亚人,然后侧开马匹击退任何企图靠近的维基亚士兵。但是即使这让,父亲还是不能阻止一个维基亚斧兵大吼大叫的剁碎了那个扈从的脖子,每剁一下,那个斧兵都挑衅的大吼一声。父亲用剑砍伤了这个斧兵,这个家伙疼得大叫,然后父亲挥剑斩掉了他的头盔,连带着割开了他一大块头皮和耳朵。
那个斧兵捂着脑袋痛苦到底,父亲策马过去,锋利的马蹄铁像餐刀切开黄油一样扎进了这个家伙的肚皮。
一个掌旗官被射穿了脑袋,父亲见状过战旗锋利的末梢扎进了维基亚士兵的人堆里面,他听见有人发出了惨叫。
“维基亚人都他**是地底下长出来的吗?把裤子脱下来,萨姆老爷要踢你们的那话儿”萨姆咆哮着。父亲看见萨姆和周围的数名士兵马上就要陷入包围,于是过去把他们引了出来,在合并了后面的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