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德烈亲王的骑兵们抽出了自己灵活的马刀,这些骑兵不断的给维基亚人制造着恐怖。骑兵们呼啸而至的冲击力往往能让最勇敢的战士失去勇气。
经过冲击,有些维基亚士兵脱离了本阵。对于这些士兵们来说,回归本阵才有最大的几率活下去,但是那片安全的森林看起来却是如此的有诱惑力,不断有士兵虽然知道在战场上脱离本阵九死一生,但是依然会为了活命的机会而选择孤注一掷。
终于,有一股维基亚人的纪律紧绷到了极限,然后崩溃了。
这股三百多人的维基亚士兵开始没命的向西边狂奔而去,他们大部分是长枪手和长斧兵,他们的武器只在方阵里能发挥优势——现在已经成为了沉重的累赘。他们沿路抛下了长柄武器,转而只抽出小手斧或者短刀期以保命。
森林就在不远处,野花满岗,杀戮四野。
天上偶尔有斯瓦迪亚人的箭阵抛射下来的箭雨,这些弓箭手经过了长时间的严酷训练,能够把几十枝箭整齐划一的投射到方圆几十米的范围里面,对于扎堆在一起的维基亚士兵来说,这种劈头盖脑的箭雨是一种可怕的折磨。
那些维基亚士兵击溃了企图阻拦他们的一队斯瓦迪亚戟兵,然后如同园丁水壶的水一样从出口撒开,他们完全失去的阵型。
斯瓦迪亚骑兵知道盛宴已经开始,他们自行的分成数十人一股的小队呼啸而去,维基亚步兵经常被背后的骑兵撞翻在地,然后要么被踏成血泥,要么被马刀斩断首级。
剩下的维基亚人受到刺激之后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一部分维基亚士兵认定了第一波士兵已经吸引了足够的注意力,于是选择了逃跑;另一部分维基亚士兵则认定必须稳固阵型才能逃离。这个时候维基亚人已经渐渐的把第三团甩在了东面,且战且退,一路的留下尸体和重伤的士兵。
在军阵过后,就有斯瓦迪亚的役夫第一时间跟上来,把看起来还有救的士兵救走,然后给没死的维基亚人补上一刀。有一些失主的马匹惊慌失措的横冲直撞,在被人类的血液和内脏润滑的土地上打滑并摔倒。
骑兵们又一次发起了冲击,这最后的一击彻底的摧垮了维基亚人的信念。维基亚人已经完全顾不得侧翼和背面的安全了,向西,向西,向西。
父亲在领着几个轻骑兵抄杀维基亚落单的士兵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骑兵们并不急于追赶,似乎他们早有安排一般。
“放任维基亚人逃跑?”父亲疑惑着,然后策马绕到了三个维基亚长矛手面前,父亲伸出了长剑指着这三个人,在马上俯视着他们。
这三个维基亚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丢下了长矛,跪在了地上,示意投降。
几名斯瓦迪亚士兵走了上来,掀下了三人的头盔,一个怒极了的斯瓦迪亚士兵一剑斩断了左边那个维基亚人的左臂。
“士兵,他们已经投降”,父亲提醒道。
那个士兵用混浊的眼睛看了看父亲,然后点了点头。剩下的几个斯瓦迪亚士兵一拥而上,把这几个维基亚人制服。
那么多维基亚人,如果放他们逃开,他们在森林里面只要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又能重新的组织起几百人了。
这时,父亲才理解了骑兵们心安的原因,在森林之中,数十面战旗隐隐约约的露了出来。
随着清亮的号角声传来,森林之中出现了耀人眼目的铠甲的潮水,无数明盔亮甲的骑兵从森林里面出现。
菲德烈亲王的骑士团从正西面的森林之中列阵冲出。
对维基亚人来说,这一定是悲惨的一天。
菲德烈亲王的骑兵如同一把尖刀切开了肥厚的脂肪那样,把维基亚人已经松散的队伍割得七零八落。
维基亚人被分割之后已经难以顾及彼此,他们在战场上晕头转脑,有些被斯瓦迪亚人杀掉,但是还是不断有数十上百人的维基亚小队逃入了树林。
主战场逐渐由这片平原挪到了树林里面,在林木渐深的地方,战斗渐渐的平息了。
在夕阳之光洒向战场时,维基亚人已经被清洗的干干净净了。
战斗中,斯瓦迪亚人损失了三百四十多人,其中一百四十人死亡,剩下的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重伤者即使不死掉,在短期内也无法作战了。这些人里面有一百六十多人来自第三军团,这个数字极其出众,让第三团的名声一夜之间变得非常响亮。
而维基亚人的损失则大得多,有超过两百七十人被杀死,另有四百人被俘。也就是说那支一千多人的维基亚人队伍经过一战就损失了三分之一还多,这对于整支队伍来说,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俘虏中受重伤的四十多人被允许向牧师忏悔过之后被处死了,斯瓦迪亚人没有那么多的精力顾及这些人。剩下的俘虏则被各个军团瓜分掉了,士兵们会在俘虏的身上刻字,比如第三团的士兵就会在俘虏的手背上割出数字三,在数字后面再割下他们能够分辨的记号。
这些俘虏会被役夫们押回后方的城堡严加看管起来,这些俘虏会在征得了士兵的同意之后被卖掉或者被送往士兵指定的庄园服劳役。
有些士兵来自某些乡村的大家族,家族中的广袤的田产正需要充足的劳力,每次作战之后,俘获的敌人都是非常珍贵的资源。只有少数的士兵会选择把自己抓住的俘虏卖掉,因为卖掉了俘虏虽然可以得一笔不菲的钱,但是把这些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