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霍.阿卡迪奥第二正在跟坐在对面的吉尔唾沫横飞的说着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的时候,发现吉尔猛然抖了一下,然后用手)
“怎么了?吉尔”
“没事儿,最近想的事情多了脖子就会疼,不知道怎么了。”吉尔坦白的说。
我父亲问他:“莫非在想谁家姑娘?”
吉尔的脸一下红了。我父亲大惊,暗喜自己一击中的。吉尔说:“呃???老爷说他准备帮你联系转学的事宜,我今天可能要去帮你拿一些文件。”
我父亲高深莫测的点点头,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我父亲此时早已对一个人旅行害怕不已,听说可能不用去杰尔喀拉,让他很是高兴。他现在只想在苏诺或者帕拉汶这样的大城市读读书,然后在亲戚的帮助下得到一份安稳的工作,阅历足够之后就去做一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就很好了。霍.阿卡迪奥第二从来不是一个天生的胸怀远大者,他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追求。
我父亲发现莱因这几天一直显得有心事。虽然这个孩子跟着自己没多少天,但是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让父亲很珍视她。他叫过一直坐在门框上愣愣的听他们讲话的莱因,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这几天?我已经跟我大姨说了,她会给你找一个大夫的,你身上的疮口这一段时间都没有抹药,好在没有恶化,有些还自己长好了,真是谢天谢地。”
“???老爷?”
“哈哈,老爷。以后就管我叫少爷吧,不然我父亲你怎么称呼啊。”
“老爷,卡扎克大爷去哪里了啊?他受了好严重的伤,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我的父亲知道,在被俘期间卡扎克一直在默默的关心他,他也能感觉到,他自己受到的关心很大程度是因为眼前这个小丫头的原因。我的父亲除了因为被绑架而对卡扎克有些不满外,并没有太恨他。相反,哥斯莫的莱特却一再表现出了对劫匪们极度的厌恶,我父亲在旅馆里经常被莱特的梦话惊得一身冷汗,我父亲感受到了一种极大的复仇**,这种突兀的感觉让父亲不是很喜欢。
“他不会有事的。他可能回到他以前生活过的地方去了。”我父亲不知道怎么跟莱因解释自己被俘所带来的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强盗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父亲自己都没闹明白。但是他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卡扎克最后也只能是回到他以前生活的地方了。
“可是,他说要带我去草原上放羊,说要等我到16岁给我???找个小伙子嫁掉的,他还说每到换季节的时候都会给我缝一件新衣裳,用罗多克进口的漂亮的布给我缝???”
“这些我都能给你啊”,我的父亲以为莱因因为失去这些东西而伤心,“草原上是16岁,我们这里要到17岁,我会给你找一个好丈夫的;你想穿新衣服,就去找吉尔吧,我让他每次来苏诺城都带着你,他说这里的樱桃可好吃了。我家里以前有一位罗多克老太太,她会缝很漂亮的衬衣,现在她不在了,但我的诺德奶妈学会了那门手艺,她可以给你做的??”
莱因的嘴笨笨的,她知道父亲理解错了她的意思,“我???我不是舍不得那些东西啊,我只是想知道,他说了要把我当女儿一样,怎么又不要我了啊???走了都没告诉我??”莱因委屈的声音都哽咽了“阿爸也是这样,走了就不要我了呀,就那样走了??那天早上??就走了??”
父亲有些手忙脚乱,他还没有过多的去了解这个小孩子的来头,跟这种一团孩气的小家伙打交道也还是第一次。父亲只能用两个大拇指擦掉了莱因的眼泪,捏掉了她哭出来的鼻涕,轻声的安慰她。从来没有一个心思细腻的亲属教过父亲怎么去面对别人的情感宣泄,但是父亲却能通过感受别人感情的变化来做出应对,这让父亲一开始就拥有了别人要经过很长时间才能拥有的能力,用心倾听。
莱因要哭出来是挡不住的,那就让她哭个够吧。过了一会,莱因哭累了,被父亲哄着睡了。父亲把她抱到了床上,掖上了被子就准备走。这个时候莱因说着梦话拉住了父亲的袖子。
对她好的阿爸走了,对她好的卡扎克也走了,现在她只能抓住这一个袖子了,抓住了就不放开。
夕阳向晚,这个时候苏诺城远远近近的教堂开始响起了钟声,鸽子成群的从窗台前飞过,晃乱了下午最后的一抹阳光。父亲只能坐在窗前,守着莱因。他准备等莱因睡踏实后再出去。他本来准备去逼问吉尔的恋情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而且现在父亲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他收拾着心情,看着睡着的莱因,等着天黑,等着去参加一场用来感谢拯救了他们的检察官的宴会。
卡扎克把所有的奴隶交给了查理,让查理和那个罗多克大个子登记入册。
“我的使命完成了呢。”
他得知我父亲和莱特被人救走后,反而感到了一丝的释然,只是他怎么都放不下莱因的安危,反倒是他的手下们显得很失落。尤其是萨格隆,这个很本分的农夫显得特别失望。萨格隆的这种表现让卡扎克很不解,他印象里面萨格隆是一个很老实持重的人,虽然这次金钱数额很大,对盗贼们不啻为一次巨大损失,但是萨格隆是卡扎克很器重的人,他的表现不符合卡扎克的要求。不过很快卡扎克就不再让自己心里背负担了,反正他都不愿意再干下去了。他把所有的强盗们召集了起来:“回家吧,去当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