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祖父被晃动的光影惊醒了。接着他坐起来,看见了床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3个少女:最小的那个嘻嘻哈哈,年长的两个神情严肃,甚至有些悲伤。
女主人站在一边说:“年轻人,从我的女儿里面挑一个做你的妻子吧。我不反对你做领主,但是我同样不希望我的家人被像狗一样赶出去。现在只能让你成为我家的一员了,这样我家就能在一天之内多一个男性继承人不是吗?当然你也可以不选,那么门外有20个农夫,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在门打开的时候,要么欢迎他们的新姑爷,要么杀死一个陌生人。做出决定吧。”
祖父愕然,“你杀了我不怕镇子上领主的惩罚吗?”女主人说:“那个惩罚最快也在半年之后,你现在要决定的是要不要活过今天早上。你的时间不多,诺,我的女儿都在这里。”
祖父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她的三个女儿:大一点的两个的确貌美的很,但是满脸的不情愿,因为祖父根本算不上英俊。只有最小的一个不谙世事。
祖父在这种被迫的选择里面感到了无比的束缚,这让他很恼火,于是恶意的问那个小女孩,“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小女孩露齿一笑,“你对我好我就愿意。”
她的两个姐姐大叫,“不!”
女主人面色铁青,她把小女儿也带来只是因为她是家里的一份子,这种涉及家族利益的事情必须正式。但是女主人根本没有想到这个莽莽撞撞的年轻人会对一个10岁不到的小姑娘情有独钟。
祖父兴味十足的问那两个年长的少女,“那么你们做我的妻子啰?”
那两姐妹一个嘟着嘴,脸通红;一个咬着下嘴唇,一言不发。祖父转过身去,问女主人,“或者您也可以捡起一段新的爱情?”
女主人先没有理解,然后想清楚后大怒,打了祖父一巴掌。她骂着祖父:“你这个混账,如果换另外任何一种情况,我一定会马上开门让我的仆人杀了你。好吧,你中意小苏米就抱她出去吧。去告诉那些仆人你是我的新女婿,你抱着的是你的新妻子,现在他们可以去准备婚礼了。”
祖父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仔细的想了几分钟,抱着小苏米出去了。
那群农夫左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镰刀,右手拿着彩带。他们对女主人交给的命令大惑不解:如果一个男人一个人走出来,就杀了他;如果他带着任何一个领主家的小姐出来就给他撒花。
祖父推开了门,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小苏米揉着眼睛,看着门外的这些仆人打了个小哈欠。祖父说:“现在,我是你们的新领主了。这是我的妻子,以后她的名字是霍.阿卡迪奥.苏米。”
这个时候,农夫们全部回头看一个老头,就是头天晚上的那个。老头知道女主人的计划,看到现在的样子,知道女主人纳婿成功。他把镰刀扎进了裤腰,把手里的彩带撒了出去。农夫们于是急急的把镰刀都扎进了裤腰,把彩带撒了出去。那些彩带在晨曦的风里漫天飞扬。
好吧,这就是我的祖母,霍.阿卡迪奥.苏米。
再过几年,我父亲的故事就要正式开始了。
祖父与苏米正式结婚是七年以后了。女主人跟祖父有一个约定,目前的婚姻,仅仅只是权益之计,要正式的联姻,祖父必须完成三个条件:第一,安排好她另外两个女儿的婚事;第二,开垦出山谷里闲置的500亩荒地;三,用石料修缮领主的屋子,让它成为一个正式的堡垒,用来保护周围接近一千亩而且将要扩大的土地。
其实女主人的另外两个女儿早就已经跟人订婚,只不过他们家寒酸,对方的领主不愿意履行婚约。所以女主人的后面两个条件其实是为第一个条件做的准备。
祖父答应了。
他带领着农夫们在小溪里垒砌了水坝,砍伐了溪水两岸的树木,开始造田。管家,就是那个老头找到祖父,说他可以联系买主买走一些多余的木材。祖父问他,一根木料可以卖多少钱。
管家说,上等料可以买2个第纳尔,中等1个,下等半个。祖父看了看一堆堆的木料,说,把整个木料堆卖光了也赚不到2000个第纳尔啊,这几乎是一小半的森林了。
管家说,他有一个亲戚负责为一个木料厂收货,可以放松标准,这样可以多赚大概200个第纳尔。
祖父说,“不用这样。”
祖父下午给管家开除了一个采购方案,上面购置了600个第纳尔的细木工具,包括锉刀、模具、锯子、墨盒、准线,甚至还有1000颗钉子。
管家偷偷去找女主人,说这个新来的姑爷根本不懂得持家。女主人斥责了管家,说既然已经有了领主,就不要来找她这个妇道人家。管家无奈,套上了骡子车,领着3匹马上城了,其中一匹马是瘸腿的,就是祖父带来的宝贝。
祖父让农夫们把手中的农活停下来,到领主家来集合。农民们来了,祖父告诉他们,现在你们是木匠了,苏诺人能做的东西,你们能做;苏诺人不能做的东西,你们也能做。
祖父一直把学士的笔记带在身上,他看不懂里面的很多东西与公式,但是有一些简单实用、充满创意的小东西却是很容易理解的。在等待工具的日子里,祖父每天召集农夫给他们讲解怎么挖掘出方方正正的作业坑,怎么加工一段木料,怎么打磨,怎么做出一些看起来奇形怪状的部件。
农民们满心疑惑,但是领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