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于海岸之畔,刘浩目视前方薄薄气罩,心想起魏宗河提起的雪族诅咒,手抚身畔绿冰,见它眼瞳中闪露着一抹欢喜精芒,嘴角一扬,向另一侧的炎尊说道:“极北之地就是前方,炎尊还请收收火气,我先跟那雪族族长交涉一番,多半会卖我个脸面,将炎姬释放……”
“哼,自是要看刘长老的,但要那族长胆敢说个不字,我便要这极北之地烧成滚水。”
说罢,身形便如火球投去,顷刻就撞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焦痕,竟将深达数米的深雪烧干,直掠雪下地面。
刘浩紧跟其后,往前行去,又再跟他提到雪族的一些忌讳,炎尊却是寻女心切,左耳进右耳出。
前方不远就遇上了二人,看样子出来寻找猎物的雪族高手。
“那不是刘前辈吗?”
一人喊了声,刚要拱手打招呼,便被炎尊掐住脖颈提起,脸色顿时一片惨白,另一人擎出兵刃紧张喊道:“喂,你这家伙是什么来头,竟敢在极北之地胡乱动手,你不知我们是什么来历吗?”
这人倒不认得刘浩,听同伴说刘前辈,也不知说的是刘浩,倒见炎尊凶神恶煞,来势汹汹,顿感不安。
更从怀中摸出一根竹哨,喊了一下。
后方一片积雪后的雪树林中,瞬间冲出数个雪族战士,整齐的冲向这边。
炎尊狂笑两声抬手就将手中雪族高手脖颈掐断,举臂一扬,又将另一人击飞,身上炎气一震。烧得所站之处龟裂出一大片。
数丈外的积雪更被烧成滚水,还在咕噜冒着热气。
连那元灵冰虎也被热浪给弄得要退后数步,还用脑袋挤挤刘浩,表示这热浪令它很难受。
可刘浩又有什么办法,这炎尊性格暴躁。又寻女心切,想到炎姬被雪族关了数年,就怒火烧心,哪还会好言好语的。
刘浩的提醒他一句都没放在心上,看到这数名雪族战士围上来,甚至还打算大开杀戒。
“炎尊。你别忘了炎姬还在他们手中,你要再杀人,他们将炎姬杀了,我看你怎么办!”
刘浩极为不满,此行本就以他为主。这炎尊却不把他当回事。
“哼,他们要敢将炎姬杀了,我就将他们这地方整个烧化!”
话虽如此,可炎尊也收了些炎气,投鼠忌器,要怎样自制这些雪族人,也得等到将炎姬救回来再说。
一露面就杀一人,重伤一人。那些战士中的头目非常愤怒,指着炎尊说:“从哪里来的蛮子,敢杀我同胞!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我倒要看看你怎样收拾我!”炎尊被激怒了。压下去的火起再度燃起,一阵炎气透地烧去。
那些战士纷纷退让,连那头目也面露惊色,稍退半步,就喊道:“报上名来!”
“这位兄弟,这是误会一场。我跟魏族长相识,跟你们雪儿姑娘也有交情。在下刘浩!”
这一提,那头目便放松了些。却还是闺怒不已:“你既是刘浩,为何不看住你这朋友,上来就杀人,视我雪族为无物吗?到族长前,我看你如何交代。”
刘浩一声冷笑:“我跟魏宗河是有交情,但又不是魏宗河的下属,要跟他交代什么。我朋友杀了人,我自有补偿给你们,带路吧,去见魏宗河。”
那头目也就随便说两句,真要跟刘浩较真他也不敢,欧阳父子前车之鉴,这才过了几日,哪还敢招惹这个灾星。
喃喃几句,便招手让人散开,带着这二人一虎往那魏宗河的居所走去。
那头目更想起族中的一些传言,说是那欧阳冰当日在要围杀那万年冰毒蟾时,遇到刘浩,对他不敬,刘浩便说起灭族的威胁的话。
又想到雪儿,就摇摇头,这家伙万万得罪不起,那小子也算是白死了。
极北之地,冰寒地冻,雪树如杂草般生长,晶莹剔透如水晶倒竖,让那元灵冰虎极为欢喜,除去炎尊身上的炎气令它极不舒服外,这里的一切都让它想要撒欢。
奔来奔去的,总不老实站在刘浩身边,连那些雪族战士都侧目看去,发觉出这凶兽是冰类物种,不由得都涌起好奇。
欲要打听却又不敢,等走了一阵,那头目才咳嗽说:“还未自我介绍,在下陈冰剑,刘兄,你这宠兽,可是冰性一类的?”
“元灵冰虎,一种凶兽,实力比那万年冰毒蟾还要厉害。”
刘浩一说,那些雪族战士都万叫侥幸,要真是硬着头皮上去,怕连这元灵冰虎都摆不平。
部落外雪儿早收到传信站在数万座由灵石建成的房屋外,眼瞳中满含着期盼的看向前方。
他说会回来的,果然就回来了,哼,不像马爷说的那样。
马爷是雪儿的亲近仆人,年纪很大了,牙齿都掉了十几颗,说起话来透风得很,却是族里的老人,年轻时也是一个好手,却由于在一次跟雪魔作战里伤了丹田,修为倒退,只能在族长家中做些粗浅活计,却算得见多识广,雪儿也算是自小由他带大。
“马爷,你看,他跟你说的不一样。”
马爷举目眺望,那风雪中的挺拔身影令他微觉意外,又有点老怀大慰:“不一样就好,雪儿小姐想死他了,等他到了,你就将你做的那绣花手绢送给他,将他的心牢牢的锁住,留在咱们雪族做女婿。”
“才不要呢,”雪儿扭捏地搓了下衣角,就眼瞳一亮,“马爷,你看那个是不是老虎啊。”
“嗯,你说的是在你那心上人左边的还是右边的呢?”马爷笑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