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我的父亲叫韩馥>九情势不容乐观

黎阳南门城头,风尘仆仆的高览和审配安顿好那些辛苦了一天的士卒,便登上城头查看袁军的动向。

见到颜良只顾着整理营地,并无立即进兵的念头,高览顿时松了一口气,回头对审配说道:“今日辛苦先生了,某观那颜良乃是无胆之辈,谅他也不敢趁夜攻城,请先生回去好生歇息,明日定然还有一场苦战。”

审配仔细的查看了袁绍大军安营的进度,遂点点头说道:“看来今日袁军确实无法攻城了,只是不知城中防御工事准备得如何了?”

跟在两人身后的百人将高冲急忙躬身应道:“启禀校尉、县令两位大人,今日我等尊奉将令,已经将收集而来的擂木滚石灰瓶等均已分配停当,又命士卒于城中各处搜集金汁数万桶,用瓦缸盛放随时可以取用。”

高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高冲、高壮、高锋,尔等三人各领本部人马分别镇守东西北三门,若防守不住可随时向县衙求援,万不可失了城门,明白了吗?”

“喏!”这三个百人将都是高览的乡党,虽然不如他这般骁勇善战,但至少沉稳可靠人人皆可独当一面。

高览分配好防务之后,才问审配道:“先生足智多谋,今日已然令高某大开眼界,明日就请先生坐镇中枢,为各个城门调配人马器械,组织民壮协助防务,如何?”

审配知道高览不是怕被自己夺了风头,而是生怕他在城头上发生危险,自然不会不高兴,但还是正色道:“高校尉乃是少主亲自任命的守军统帅,身系我黎阳大军乃至整个冀州的安危,岂可亲临一线以身犯险?还是请校尉坐镇中枢,这南城交予配一人足矣,只要某还有一口气在,定保城门不失。”

高览哪里肯同意?当下正色道:“冲锋陷阵身先士卒,乃我等军人职责,审县令乃是黎阳百姓的父母,正当坐镇后方安抚民众平靖后方,让我等无后顾之忧,何必亲冒矢石呢?”

审配却正色道:“正因我身为地方父母,更有保土安民之责,当与城池共存亡,岂可畏缩于城内苟且偷安?”

两人身为军政的第一把手,本就互不统属,可谁也无法说服对方留守后方,一时竟然僵持住了。

就在此时,高览的军司马谢决见两位上官相持不下,立刻建言道:“将军、审大人,两位身系黎阳安危自然不肯懈怠,实在令属下十分敬佩,既然袁军渡河而来,想必北门定然会是他们进攻的第一选择。何不将指挥中枢移至南门城楼,既可确保北门防御,又可将敌情尽收眼底,根据敌情从容应对,岂不一举两得?”

审配闻言立刻大喜:“如此甚好!高将军手下果然人才济济啊!”

“审大人过奖了!”高览说着,忍不住瞪了那个军司马一眼,无奈的说道:“既然大人决意要坐镇北门,那高某也不好再多加阻挠,但是矢石无眼,还望大人多加小心。”

审配此时心情大好,自然无不应允:“多谢将军提点,某理会得了。”

谢决被高览那一瞪,心知自己犯了错误,便想转移话题避重就轻的问道:“素闻审大人足智多谋,今日一战果然不同凡响,袁绍先头六千余众居然被斩杀过半,剩下千余之众也如惊弓之鸟,不堪重用矣。只是下官心中有些疑惑,不吐不快,望大人能予解答。”

审配对于这个出言帮自己留在城头的武将也心存好感,当下也笑吟吟的问道:“这位将军不知有何疑问?审某自当知无不言。”

谢决沉吟了片刻,然后问道:“末将最为不解的是,今日我军士气如虹,接连将袁军死死挡在壕沟对面,难以寸进,却因何放弃地利突然撤军?”

其实这个问题,就连高览也想不明白,身旁的百人将、都伯们也都是一头雾水。

今天占据地利的冀州军杀伤了袁军近五千人,自己这边折损却不足千人,这样的战损比例,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压倒性的胜利。这也让冀州军十分振奋,哪怕是颜良带领那四千生力军加入战斗,也有信心将他们全歼。可是这个时候审配却下达了撤退的指令,虽然大家都乖乖服从了军令,但是心里还是难免有些不服气的。

审配爽朗的大笑几声,然后饶有兴致环顾四周,看着所有将士们那一脸的不服气,乐呵呵的笑道:“这恐怕不是将军一人对此存有疑义,而是在座的诸位乃至全军将士都心有不满吧。”

高览急忙说解释道:“审大人误会了,将士们也是求战心切,难以理会大人的良苦用心,我回头训斥他们一顿便是。”

“高将军切莫如此!”审配急忙劝阻高览,然后才满脸微笑的向那些将领们解释道:“少将军让我魏郡全境大军云集黎阳,为的就是保住这个冀州的门户,我军只需力保黎阳不失便是大功一件。然而如今敌众我寡,军中士卒多为郡兵,士气难免有些低落,今日引兵出击只为打一场胜仗,鼓舞我军士气,同时延缓袁军渡河攻城的时间,杀敌只是顺手而为之罢了。”

“所幸,敌将接连犯错令我军得以用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严重的挫败了袁军的锐气。但是连续的作战已经让我军将士精疲力竭,若是继续面对颜良亲自率领的生力军,就算依仗地利侥幸取胜,恐怕也是惨胜而已。袁军七万多大军失去这一万依然实力雄厚,但我军只有八千士卒,每一个都弥足珍贵,我们损失不起啊!”

审配的话,顿时让所有将领都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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