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冲啊……”
在苏仆延的严厉呵斥下,无数乌桓勇士再度扛着云梯朝城头杀上去。一架架云梯高高竖起。无数乌桓士卒和扈从兵丁如同蚂蚁攀树般蜂拥而上。似乎下一刻就会用人潮将城头湮没。就在此时随着公孙止一声令下。无数幽州将士纷纷将手中的长矛投下来,沉重而锋利的投矛顿时将无数乌桓人射穿,甚至将好几个扎成一串,进攻之势顿时被生生打断。
……
我们再将视线切换到城头。
就在乌桓人的敢死队冲上城头制造混乱,让城头守军阵脚大乱的时候,幽州人的援兵及时赶到了。在公孙止的指挥下,跟乌桓人纠缠的幽州将士们立刻纷纷抽身后退,而那些刚刚登上城头的援兵也迅速组成长枪阵朝乌桓人为了过去。由于幽州人突然后撤。使得乌桓勇士们完全被孤立起来,此刻面对幽州将士严密的长枪阵,大部分还手拿短刃的乌桓战士,根本没有任何机会靠近他们的身边,只能不断被压缩到角落里,然后一个个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乱枪戳死。
那个乌桓将领,就是因为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的战士一个个被挑杀之后,受不了这样死亡的威胁,最终慌不择路的跳下了城头。他虽然最终还是落得个生死不知,但是至少还有生的希望。而其他乌桓将士却是连跳下城头的机会都没有,就纷纷就戮在城头上。
为了激怒早已经失去理智的苏仆延。公孙止甚至还命人将那些乌桓人的尸首都抛下城头,果然令乌桓人不顾一切的拼命围攻。面对城下密集到极点的乌桓士兵,公孙止如果不用投矛雨好好招呼一下,都会觉得对不起苏仆延那份深情厚谊。
幽州人不计后果的投射长矛,使得乌桓人损失惨重,士气受挫的他们,只能再度溃败。
……
“兄长,我原先不知你为何会将居庸关的攻坚任务交给乌桓人,但是此刻却是完全明白了,原来兄长对于居庸关的险峻早有预见啊!公孙家确实多将才啊,没想到竟然连这名不见经传的公孙止,也有如此能力。”遥望着居庸关下惨烈的战况,阎志忍不住对身边的兄长阎柔说道。
阎柔心中暗暗苦笑,只能面无表情的说道:“苏仆延虽然暂时吃亏,但也是因了他不熟悉攻城之法的缘故,但是他终究占据了巨大的兵力优势,而且乌桓人如今士气如虹,这居庸关终究难以阻挡他们的脚步,只是要付出的代价比较惨重罢了。”
阎志颇以为的点头说道:“没错,方才乌桓就已经突破了城头的防御,若不是幽州人反应及时的话,没准都已经陷落了。这样情形毕竟可一而不可再,若是再多出现几次这样的情况,那居庸关就危险了。兄长,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阎柔丝毫不在意的说道:“此地就你我兄弟二人,你何必与我如此造作?有何事但说无妨。”
阎志沉吟了一下,然后才小心的问道:“兄长似乎早已知道居庸关易守难攻,也已经料到公孙止不是易与之辈,那何故还鼓动乌桓人前去攻打?莫非是觉得他们尾大不掉,想要削弱他们的实力吗?”
阎柔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道:“小志,你我兄弟自幼在乌桓人的部落中长大,有些时候我们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汉人还是乌桓人,所以你对于乌桓人心存好感,我十分理解。可是,你我终究是汉人,骨子里流淌着炎黄子孙的热血,自然不能做出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明白吗?”
“不明白。”阎志眼中还是一片迷茫,疑惑的问道:“我们的仇人不是公孙瓒吗?怎么又成了乌桓人?他们信任我们,甚至将你当成他们自己人,所以才会出兵相助,如今你如此作为,岂不是背信弃义吗?兄长,你这可是在自毁名节啊。”
“民族大义当前,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阎柔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这些日子以来,那些乌桓人对我幽州百姓所犯下的罪行,想必你也已经看在眼里了,若是不能遏制他们的恶行,你我兄弟便是大汉的千古罪人。”
阎志却是愈发糊涂了:“那兄长又为何要答应割让渔阳与苏仆延?这居庸关根本不足以阻挡乌桓人的兵锋,若是一旦被攻破,那渔阳百姓岂不是要遭受他们的鱼肉?莫非兄长已经准备要与乌桓人翻脸了吗?”
“渔阳是幽燕大地最富庶的郡县。无论是人口还是资源都是上佳之选。我岂能轻易将其交给苏仆延?”阎柔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淡淡的说道:“幽州早已经是冀州车骑将军的禁脔,他又能坐视他人染指?苏仆延想要从车骑将军碗里挑食吃,那要看他有没有长出一副好牙口才行。”
“韩枫要来抢夺幽州?”阎志闻言,脸色顿时变了颜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阎柔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正色的说道:“小志,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也知道你心中所想。但是那根本不可能。你我不过是阎家庶出的野种,如何能奢望执掌一州之地,成就一方诸侯?如今鲜于银、鲜于辅等人会服从你我,不过是为了替刺史大人报仇雪恨罢了,一旦成功击杀公孙瓒,那你我还有何能力约束于他们?”
阎志虽然有一些野心,但是并非鬼迷心窍,所以转念间就已经明白自己兄弟俩依旧是无根飘萍,对鲜于银、鲜于辅等手握重权的统兵大将,委实没有任何威慑力。如今那些将领虽然对阎柔十分尊敬。也都推举他为统帅,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