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停当,唐修从空间里出来,把先前拴好的门拴打开,然后就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一直到了下午差不多五点钟的时候,睡得正香的唐修实然被一阵巨大的踹门声给惊醒。
“谁?!”
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唐修的身子就已经条件反射似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双脚前后相错,双手平平抬起摆出一个防护的姿势正对着门口的来人。
不过,当他看到进来的是一个光头和尚之后,紧张的心也就随之放了下来。
“原来是玄奘法师!”唐修双手放下,身体站直,眼睛朝着玄奘身后的房门瞄了一眼,道:“玄奘法师这般着急匆匆地闯进来,不知是为何故?”
这么一个得道高僧,竟然也学会了拿脚踹别人的房门,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玄奘双手合十打了一个佛礼,歉声道:“贫僧一时激动,请唐居士见谅!”
“行了,反正这房门也是你们慈恩寺的产业,玄奘法师别说是踹,就是直接把门给卸了唐某也没什么意见。”
方才着急下床,唐修连鞋都没顾得穿,现在危机解除,唐修又转回身把靴子套在脚上,把挂在床头的外衣披上,走到旁边的桌椅旁提起水壶倒了一杯凉茶喝了一口,伸手请玄奘也在近前坐下,淡声道:“有什么事玄奘法师直说就好,这么着急地过来寻小子,不会就是为了踹小子的房门吧?”
“唐居士,那颗夜光珠,不亮了!”
不想再在踹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玄奘直奔主题,两眼放光地紧盯着唐修,一脸地兴奋难耐之色。
“这么久?”唐修也是一愣,知道玄奘说的不亮是什么意思,所以他才会觉得有些惊诧,抬头朝外看了看天色,道:“这差不多都两个时辰了,不会是刚刚才开始降低亮度的吧?”
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差不多也就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了,而那颗夜光珠中午的时候却只照射了半个时辰。
玄奘道:“准确的说是两个半时辰,光线偏冷,亮而不刺,更重要的是亮度一直都很稳定,如果把它放在大雁塔顶,到进修必然会轰动整座长安城!”
一面镜片只照了半个时辰就能让夜光珠持续两个半时辰发光发亮,如果四面镜面照上一整天的时间,那夜光珠岂不是能连着两到三天都会大放光明?
这对玄奘对慈恩寺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玄奘一时激动有些行为失常,倒也可以理解。
“没错,是能造成一定的轰动,不然又怎么能被称得上是佛迹?”唐修一点也不意外地轻点了点头,反声向玄奘问道:“只是这根我又有什么关系?该做的我已全部做好,该说的我也已交待完全,以后这件事情已经根儿再没有任何一点儿的关系,玄奘法师这时候又来寻我是为何故?”
“怎么会没关系呢?”见唐修极力想要撇清他与佛迹的关系,玄奘轻笑着道:“这件事情毕竟是唐居士在主导,而且现在就连卢国公也已知道了其中的底细,贫僧就是想瞒估计也再瞒不长久,说不得现在皇上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所有因果,所以这件事情哪怕唐居士再怎么不情愿,怕是再也撇开了。”
“虽然不会对外公开宣扬,但是该知道的人一定都会知道,这种既得名又得利,甚至还能积攒下一份属于皇帝人情的好买卖,唐居士又何必非要推脱再三呢?”
玄奘有些不太明白唐修的想法,这明明是一件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大好事,为什么他却偏偏想要将它给遮掩起来呢?
真正地淡泊名利,还是怕会因此而惹事上身?
没有理会玄奘的问题,唐修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淡声道:“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
“贫僧已经知道了。”感觉唐修说话有些不着边际,这跟他部的问题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玄奘接声道:“中午的时候唐居士就已经说过了。虽然心中不舍,不过如果唐居士真的要走,贫僧也绝不阻拦。只是希望唐居士回到太原之后,若是再有闲暇,定要再来慈恩寺游玩,到时贫僧当扫塌以待!”
唐修摇头道:“这一次不是回太原,而是去卢国公程府,卢国公亲口提出的邀请,我同意了。从明天开始,我就会带着家眷暂时居住在卢国公府内,至于暂住多久,具体的时间未定,可能是一天两天,也可能是十天半月。”
“搬……搬到程府去?”
玄奘一怔,心里面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被程咬金给挖了墙角儿了!
连佛爷的墙角儿都敢挖,这个程咬金还真是……还真是……拿他没有一点儿办法……
玄奘在长安在皇上跟前的影响力虽然不小,但他自己很清楚,他的这点声望与影响力,在卢国公程咬金的跟前却还远远不及,根本就不是一个系统,而且也不在一个量级上,没法比。
所以,玄奘的第二反应是无奈,深深地无奈,这么一只会下金蛋的金鸡,就这么被程咬金给他抱走了,好不甘心。
唐修继续说道:“当时,卢国公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我乖乖地去程府做客,他好吃好喝地让人侍候着。二是他绑着我去程府做客,然后再让人好吃好喝的侍候着。所以我选择了乖乖去程府做客,玄奘法师觉得这个选择我做得可对?”
听完这句话,玄奘的额前冒起了一条黑线,他知道这绝对是程咬金担这么奇葩的请客方式,除了程咬金外,其他人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