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闹钟响了好几次,我又给关了,但却始终没有再次进入梦乡,只是习惯了这种赖床的方式。
等到7:30快要临近时,终于不得不起床了。
木天是一个乖孩子哟,还不想去迟到。
我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来,刷牙,洗脸,梳头,抱上书本,以你眼花缭乱的方式迅速的做完这一切,飞奔出去。
在下楼时,我才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荣潇昨晚没有回宿舍!我原以为她只是像往常一样在和同学们在外面玩,只是回来的稍晚一点而已。
我太粗心了,居然没有觉察到她根本就没有回宿舍。拍了拍自己的脑勺,又飞快的往教室赶。
“木天,你真的不是一点点的及时,是很及时,太及时了”刚坐下,就听见西城在后座对我说。
我嘿嘿笑了一下,问他几点到的。这时认真看书的蓝尘头也不抬的对我说“比你早到38秒。”
“去你的,你才38呢,谁让你插话的?你不出声没人拿你当哑巴的。”西城和蓝尘同桌两个人争了起来。他们两个除了姓名中都带有一个发音相同的字外,我实在是看不出他们还有什么其他的相似之处。
西城,永远都扬着一张玩世不恭的脸,喜欢穿大大的t恤,但不爱纯白色的;喜欢搭配大大的牛仔裤;还有点小臭美,喜欢上课照照镜子;走路帅帅的,像电视上的男模特。
而蓝尘,就像是神的孩子一样,有着干净明朗的笑,话不像他同桌那样的多,但是他有他的小幽默。跟他在一起说话,他总是很认真的倾听,包括一些无关痛痒的。
我喜欢看他们争吵时的样子,一个喋喋不休的无理取闹,一个不紧不慢的睿智的回击。
如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愿意一直就这样与他们走在一起,直至老死。
可是我们永远都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今天也许就是我们最后的相聚。就像翌州在他走的头一天还在对我说“小壁虎,好好背知识点,明天中午我到教室来检查哟。”
可是他的明天,我再也没有看见,甚至在后来我记完了所有的知识点,他还是没有出现。
翌州,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怎么可以这样?
翌州,你是个骗子。
上完第一节课之后,一同学递给我一个封信,我看了下信封上的自己,一下就惊呆了,高兴的说不出话来,是小燕子的。
“荣潇,容潇,小燕子给我写信了,”我特别兴奋的把信拿到容潇的座位上想让她知道,想与她分享这一刻的快乐。
可是容潇却很冷淡的对我说到,那是你的信,又不是我的信,你拿来给我说干嘛。
我觉得心在那一瞬间低落到了谷底。
我不知道她怎么了?
是不是因为我没有问她为什么没有回宿舍,她觉得我忽略了她?
我又小声的问到“容潇,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昨晚我以为你只是晚点回来呢,你去哪了?”
我拉了拉她的衣袖,结果她却拨开了我的手,力度不大不小,但是我感到了她对我的排斥。
我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回到了座位上,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木天呀,木天,不是谁都愿意分享你的快乐与不快乐;不是你想与谁分享,别人就乐意倾听你的开心与悲伤。
有时,你看得很重要的东西,或许在别人眼里真的没那么重要,甚至是一文不值。
本来在接到信时想立马打开信封看的,但是这件事之后让我立马就没有心情去看。
我压了压小燕子的信,把它宝贝的夹在书本里。想等一个阳光明媚的心情,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她会为我担心。
上历史课时,老师坐在讲台上翻着书开始哗啦哗啦啦的说教,他完全不管下面的同学在那干什么,让我觉得这老师很有自娱自乐的精神,很适合干教师这一行业的。
菏泽传来一张纸条,同桌递给我时说,“我也看看吧,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打发一下这无聊的课”我看时他也已经凑过来了,“你怎么了,好像不开心。”薛凯坏笑的读到。
我没有回给他,自顾自得在那画漫画。
迈克曾说,让我送他一本我自己画的漫画,可是我想画106张我和小燕子的故事给他,现在才画到第76张。
小燕子曾说“106”是她最喜欢的数字,因为10月6号是我的生日,她说她要把我印刻在她的心里,可是她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真正生日是哪一天。
她,是被领养的孩子。然而却能在我生日的那天准确无误的在凌晨祝福我“生日快乐”。
我知道她总是给我惊喜,让我明白,我一直都有人爱。
而我想,我爱她,早已胜过了爱自己。
我是不是幸福的太多,以至于总觉得有人要抢走我的快乐。比如,不断出现在梦中那个的那个人;比如,我离开了小燕子,是不是还会有新的朋友代替我,她爱她胜过爱我;比如,我再也没有像个公主一样被爸妈甜蜜的呵护,他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离我的记忆好远好远,远到我快要想不起他们的样子。
木天,你终究要习惯,习惯一个人的日子。
没有谁会永远陪着谁。
下午,跃龙中学笼罩在灿烂的晚霞中,日落的余辉洒在教学楼上,像是给它镀上了一层金色,闪闪发着光。
我爬到天台上,晚风吹动着我的头发,这样,心情也随风变得轻柔一些,变得舒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