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王昌林叔叔的家门,方斌一直在纳闷:为什么王叔叔会在自己面前叹息?市政府换届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不平静是在暗示什么?以他的沉稳和内敛,绝对不会仅仅发句牢骚罢了!莫非,是因为自己地产商人的身份,和昌林叔叔走得太近,从而引起了竞争者的关注并给王叔叔带来了麻烦?想到这里,方斌隐隐感觉不安:虽然确信自己并没有给王叔叔多大的好处,在改造枫江路的过程中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但如果真有人要挑刺,要找到些毛病也是很有可能的。心里就咯噔一下悬了起来。
回到家,玉儿正坐在沙发上等他,方斌也不能把这样的疑问带到家里,让玉儿跟着操心,嘻嘻笑着,抱起她往卧室里走。洗完澡,玉儿媚媚地黏在男人身上,光光地紧贴着男人,主动握着他的小弟弟,娇躯一挺,插了进去。
“噫---”方斌抚着玉儿爽滑的背脊,奇异地问:“这几天不是你的危险期么?也不要我穿雨衣了啊?”
“嘻嘻---”玉儿娇羞地笑,拱在男人的怀里:“你不是想要个儿子么?我给你生一个!”
“想通了啊?傻婆娘!”方斌心花怒放,翻身爬起,骑在了女人身上。。。。。。
第二天一早,方斌象往常一样去上班了,玉儿贪了一会儿床,才懒洋洋地穿衣起床,捡起床边的纸巾,什么东西也没有吃,又打扫了房间,洗好衣服,才提着小包撑着小洋伞出了门。现在是假期,除了荆楚大讲堂的历史讲座,没有其它任务,一天只不过看看电视看看书,给斌儿做好晚饭,日子过得既充实又安乐。只是那次和斌儿在sh玉佛寺。老和尚的几句话,一直让自己耿耿于怀:他先是说自己腰瘦腹窄,子息不旺。这倒有点影子。自己和刘宏伟结婚好几年,一直没有孩子,虽然是当时没想要孩子并做了准备,到底一次怀孕的经历都没有过,不知道是自己措施得当还是别的。到现在和斌儿又同居了好几年,虽然也是在危险期内做了准备的,却一直以来连警报都没有过。以前不说破还好,以为是自己措施有力。现在看来也许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想到这里。玉儿有点心悬吊吊的。既渴望又期盼!昨天晚上,特意没让斌儿穿雨衣,就是想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象老和尚所说的:子息不旺。
坐进公交车里。玉儿在脑子里反复念诵着当时抽签的那几句话:枯木逢春发新枝,蜂飞蝶舞应有时。一叶兰舟入洞庭,花团锦簇似碧桃。前面两句还好理解,似乎在说自己梅开二度,找到了自己心爱的男人,郎情妾意。后面两句有点费解:一叶兰舟入洞庭------从字面上解释,应当是很孤独的;花团锦簇似碧桃------花团锦簇,怎么会象碧桃呢?应当是万紫千红啊?不对!碧桃,又名千叶桃花。花朵丰腴,色彩鲜艳丰富,但它看起来美丽,艳盖四芳,却只开花不结果!玉儿调动所有的知识。又回家查了书籍,才得到这样一个结论,不由得双腿微微打颤:如果,老和尚是这样比喻自己,不就是说自己不能生育么?难道自己真的会孤独一生?朦胧的泪水,涌上了眼眶,闭上眼静静地隐忍着。
“市第一人民医院到了,有到医院的请下车!”女售票员在门口喊,玉儿不由自主地下了车,往医院里面走去。
“你有什么病?”医院里病人特别多,黄玉蓉好不容易挂了个专家号,接诊的是位五十来岁的女大夫,也许是职业原因,也许是因为等待的病人太多,女大夫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截了当地问。
“啊----”玉儿还有点说不出口,脸倏地红了一下,嗫嚅着说:“我----我结婚好多年了。。。。。。”
“呵呵,我知道了,你是说你结婚好多年,还没有怀孕是吧?”女大夫对这样的病例司空见惯,口气平易了许多,见黄玉蓉连连点头,顺手从桌子上拿来几张检查申请单,一边龙飞凤舞地填写,一边交待说:“你先去检查,拿到结果后再来找我。”
“好的!”黄玉蓉很少上医院,今天又是这样说不出口的事,事先又没有和斌儿说起,就是想独自解开自己的疑惑,赶紧接过检查申请单,见上面有好几项:输卵管检查,*、子宫、卵巢等生殖系统检查,内分泌功能测定,免疫学检查。
好多的人,黄玉蓉楼上楼下的跑了一上午,又抽了血,基本上检查完了,检查结果要到下午才能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黄玉蓉在医院门口的小店里点了一碗馄饨,外加几只煎饺,虽然一上午没有吃东西,好象也没有多大的食欲,心思都记挂在下午的检查结果上。
在医院旁边的书店里挨了两个小时,好不容易等到上班,黄玉蓉迫不及待地去褥查结果。黄玉蓉很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检查单,前面几项都正常,只是在免疫学检查中“女性的血液中是否有抗精子抗体的产生”这一栏里,标有一个呈阳性的“阳”字,虽然自己不是医生,但黄玉蓉还是很敏感地感觉到问题就出在这里:难怪自己好多年没有能够怀孕,原来并不是自己的措施多么成功,而根本就是自己有病!想到这里,一缕悲伤蓦然袭上心头,原来不想和斌儿要孩子,是担心自己比他大许多,害怕他的父母家人不会接纳自己,尤其是那次到斌儿家过年,临回江城时,孙阳哭着从睡梦中醒来,到处寻找自己,自己回身抱起孙阳时偶尔听到斌儿他娘的那半句话,让自己没有勇气下定决心与斌儿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