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送到后,分头散了,我有些事情要处理,还有……”邵磊谎称要把车子靠在路边,可是,他却拿起了手机,快速播通了一个号码,车内,对讲机已经被他关闭收起來了,他口中的言语迟疑了片刻后,又接着说道:“光华问起來,就说我送完货才离开的!”
挂断电话,邵磊索性手机也丢在车里,他绕回到冷寒冰的车旁,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车外秋天里的晚风夹着寒冷的空气吹进车里,邵磊坐下时车子微微晃动了一下,他沒有急于开口,伸手扯下车前面的挂饰,‘出入平安’他的眼神闪烁起來,握紧手中的牌子,将脸别向车外。
“你怎么在这里?”冷寒冰满心怀疑,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邵磊会参与邵震雄的事情,此时此刻,她还不知道邵磊并非邵震雄的养子,骨子里升起來的那股子姐弟情深,让她陷入绝望的境地。
“你呢?怎么在这?身体都好了吗?”邵磊开口,将手里出入平安的牌子又挂回了后视镜上,他侧着脸,消瘦的轮廓更加明显。
冷寒冰住院的这段日子里,他因为腿部受伤也住在同一家医院,虽然相隔不到数十米,可他却只见过她一次。
那会儿,许婷婷來医院看过他后,邵震雄便派人來到医院收拾东西,邵家请了专门的医生,强制要将邵磊带回家治疗,那一晚,他拜托护士,坐着轮椅隔着玻璃窗,看到了昏迷中的她。
冷寒冰不知道邵磊腿受伤的事情,更不知道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她有些恼火,担心的成分占了大半,如果他是自己的弟弟,她又如何能看着他被拉进火坑。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你别再冒险做傻事了好不好!?”邵磊几乎是在哀求冷寒冰,他的眉眼之间无不透露出恳切的神气。
数月前,当他亲眼目睹冷寒冰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他差点冲回家与邵震雄拼命,那一刻,他的腿伤竟然一点也不疼了,像是所有的痛感全都移到了心里,酸楚与忧伤害他几乎窒息。
被迫离开医院后,腿脚不便的他整天被困在房间中,面对几个毫无表情的医生护士,许婷婷只偷偷看过他两次,便被邵震雄强拉着离开。
他还记得那一晚上的事情,当许婷婷与邵震雄在房间里大声争执后,哭喊着跑出房间却失足从楼梯上滚落下去,至今,这个对他无微不至的母亲还沒有从昏迷中苏醒,而冷寒冰的身世却意外落入邵磊的耳中。
“想和我谈条件?你不配,要想保护你身边的人,就先要学会妥协!”邵震雄的话像是咒语一般,每每静下心时都会在耳边响起,邵磊为了保护冷寒冰,如那个心智失常的父亲所说,他低头妥协!
“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现在还年青,往后的路还长,如果……唔……啊!!!”冷寒冰强压了多时的情绪一瞬间爆发出來,她咆哮,她大吼,伸手拉扯邵磊的手臂,却是一副悔恨无力的表情,如果邵震雄真的挖好一个陷井,那么,她希望落入井底是只有她一个人,而决非眼前这个年青的弟弟!
可是,邵磊同心又何常不觉得委屈,这世上本沒有任何值得他牵肠挂肚的人,但是,他却为了冷寒冰放弃了自己的人生,帮邵震雄打理的这些线下生意,他虽然沒有多问,却也大概知道是何勾当,换一种说法,他在为她舍弃性命。
可她,却依旧当他是个孩子,邵磊能冷寒冰无视的态度,却不允许她连自己是个男人的事实也一并忽略。
他吻上,牢牢的将她压在驾驶座上,凉凉的嘴唇揉着她微烫的唇瓣,将心底里的怒火传递到舌尖上。
邵磊头一次不顾冷寒冰的心情与反抗,强壮的手臂死死的扣紧柔弱的女人,眼里布满血色的火苗,带着一丝叛逆的力道,绞住她瑟缩的小舌。
面对邵磊的猛烈进攻,冷寒冰第一个想到的词就是‘乱|伦’,想到自己可能是这男人的姐姐,而他的舌头正缠在自己的舌头上面,她就几乎发疯、崩溃。
“放手……”冷寒冰拼命挣脱开邵磊手臂的桎梏,本能的扬起手,却沒有真的打在他的脸上,她迟疑,只因为她忽然珍惜起这份來之不易的亲情,想到这世上突然多了几个至亲的家人,她孤寂了许多年的心,感到欣慰。
“为什么不打!?你到是打我啊!”冷寒冰的犹豫不但沒能让邵磊激动的情绪得到舒缓,反而被他误解到了另一个层面。
他怒吼着,抓住她停在半空的小手,以为她的停滞只不过是念及他年纪小,到头來,自己还被冷寒冰当成是个孩子,这种心情让他无法冷静,骤然迷失了心智。
“我说过我是个男人,其它男人能做的事情,我一样可以,甚至还做的更好,你把我当个孩子的心态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冷寒冰怔愣呆滞,眼神流露出一丝无奈与无助,她对邵磊的反应也同样产生了误会,当他只是不明白她的苦衷,甚至在这一刻,想要原谅他的歇斯底里与无礼。
“可你的确比我小,按照道理來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姐……”邵磊像一只发怒的豹子,倏的再次将冷寒冰按压在座位上,他长而结实的臂膀伸展到她的座椅旁边,一用力,驾驶座的椅子朝后倾斜,她也随着一同倒下,躺在了他的面前。
“我小? ̄!!冷寒冰,你到底是哪根筋沒有搭对,还是你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