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忙,我先走了!”孪鹏翔的手掌还举在半空中,冷寒冰就已经与他擦身走到了客厅的大门口,伍媚的假装出來的哭声止于两人的静默,看着身旁的男人打算上前挽留,她立即狠狠抱住他的大腿,重新打开哭喊的阀门。
“放手!”孪鹏翔低吼一声,用力蹬腿想要甩开伍媚的纠缠。
“不!”伍媚咬牙切齿的缠住孪鹏翔的大腿,整个人都坐在他的脚背上。
冷寒冰站抬起一双明亮的眸子,脚步停顿了片刻后,皱着眉头走出孪鹏翔家的大门,身后,两个人的聒噪还在继续,因为无端被圈进这场战争里,她显得很恼火,也很烦燥。
穿过一片绿盈盈的绿草地,径直走到别墅正门处,开门的保安是个三十多岁的年青人,眼睛很清澈,表情却很怪异。
‘你在好奇我是谁吧?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跑來别人家里?!’冷寒冰礼貌的朝那人点了点头,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全都抛到脑后。
“亲爱的!”她才刚一走出别墅的大门,不远处就传來宫宇骅的声音,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可是循着声音四下里一望,果然有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你怎么在这?!”冷寒冰本能的发问,庆幸宫宇骅能在这种时刻及时的出现在身边。
“想你呗!”宫宇骅上前几步,修长的手臂自然的揽在冷寒冰的肩头。
冷寒冰沒有挣脱,更不打算做出任何抗拒的反应,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身后便传來了一声呼喊。
如她所料,孪鹏翔从房子里追了出來,男人看到宫宇骅时,心口猛的收紧几下,迟疑的脸上似乎在做着思想上的挣扎。
“和我谈谈!”最终,孪鹏翔还是追到冷寒冰的面前,他伸去拉面前的女人,可是还沒等他的指尖触及到女人的皮肉,宫宇骅就已经抢先一步,横在了两个人的中间。
“你让开!”孪鹏翔恨恨出声,一双浓眉挤成了川字,他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宫宇骅,两只手用力的攥握成拳。
“我觉得我老婆和你已经沒有什么话可谈的了,是吧,亲爱的?!”宫宇骅挑衅似的开口,细长的眉眼轻轻扬着,他回身瞥了一眼身后的冷寒冰,并不给她配合自己的机会,拉着她就要上车。
“和我谈谈!”孪鹏翔冲冷寒冰的背影大吼了一声,听上去很像愤怒的语气,脸上却有道不清的无奈与忧伤。
他带冷寒冰回家,不过是相信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道理,有想过伍媚会突然出现,更沒有料到伍媚会变得像个市井泼妇,做些惹人嫌弃的举动。
原來美好的气氛被破坏了,郁闷的人并不只孪鹏翔一人,冷寒冰何尝不是如此。
“她呢?你沒把她怎么样吧!”冷寒冰背朝着孪鹏翔,轻声发问。
从前有一句话说,男人对待前妻的态度能反映出这个人的真实性格。
刚刚看到孪鹏翔毫不犹豫的给了伍媚一个巴掌,那一声脆响仿佛是打在了自己的心头,莫名的令她难过,同时也有些怜悯起那个被打的女人。
她不过是爱情中的牺牲品,因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像是糖被抢走的孩子,哭也好,闹也罢,不过是她捍卫自己的一种方式,沒有人有权杀害别人,父母、老公亦或如此。
“我会和她离婚的!”孪鹏翔上前一步,声音沙哑,语调哽咽的如是说道,可事实上,他的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对冷寒冰述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专挑了这样一句无厘头的话,说完他当即后悔起來,盯着冷寒冰的背影,等待她的回应。
冷寒冰的眼底早已经湿润的不成样子,她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想哭,“那是你的事情!”她匆匆的说了一句话后,独自朝车子方向走去,拉开车门,跻身坐进车里,动作潇洒,一气呵成,可眼泪却再也忍不住的滚落下去。
她怕车外的两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失态,垂着一张小脸,无声的流着泪水,晶莹的水珠一点一滴的拍打在她的手背上,坠落的瞬间却生成美丽的水花。
冷寒冰盯着自己雪白的手背,看着点点泪珠在肌肤上绽放。
她与孪鹏翔之间的感情,果然是剪不断、理还乱,她只觉得胸口憋闷的厉害,抹了一把眼泪,抬手去按车喇叭。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离她远点!”宫宇骅虽不知道冷寒冰与孪鹏翔两家上辈子的恩怨,可是单从邵震雄与后者之间的仇恨來判断,他也两人不该走的太近。
“我不需要你來教我怎么做!”孪鹏翔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可他也是唯一不知道这其中真相的人。宫宇骅的话对他來说不过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论背景、论外貌,哪怕是论与冷寒冰相识的时间,他都觉得自己丝毫不是败下阵的那一方。
他生气的瞪视着面前的宫宇骅,目光却瞥向车子的方向,可他看清冷寒冰的脸,甚至看不清车里还坐着一个人,只凭着心里对她的一份执着,他忽然心痛起來。
“她从别墅里出來了,不过有个男人來接她的,对,应该是姓宫的!孪鹏翔也在场!是……好的!”
始终在孪鹏翔家门前监视的车子里,先前与神秘男人通话的家伙再一次将电话打给了对方,在得到一系列的指示后,他收起手机,将车子悄悄发动起來。
“砰……”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将孪鹏翔与宫宇骅之间的对峙中止,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寻着声响转头看过去。
冷寒冰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