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震雄不见了!”马亮在电话中气喘吁吁,似乎在奔跑,道出邵震雄失踪的消息后,脚步停了下來。
电话另一头的孪鹏翔当即脸色大变,回问道:“冷寒冰人呢?!”他以为是冷寒冰为了安全起见转移走了邵震雄,却不想马亮回道:“她在病房里,我已经叫人留在那里照看了,宇哥你还是來一趟吧,我觉得事情有点复杂,而且……”
“而且什么?!”孪鹏翔本能里觉得冷寒冰情况不妙,追问之间他已经绕到了墨夜的楼下,与吧台里的经理交待了几句,大步走出门外,扬腿迈进车里。
“她的情况不太好,从我來医院到现在,她都沒有说过半句话。”马亮从医院外跑回走廊里,因为邵震雄是刚刚失踪的,他本以为人应该离医院不远,找了半天沒发现,他只得去找值班的医生,想要从院方找到当时的临控,他边走边说,将最新的信息通过电话传达给孪鹏翔。
“在我到之前,别让她离开,我马上就到。”孪鹏翔加快车速,目光冷厉的交待了几句,挂断电话,一脚油门狠狠踩到底,车子瞬间像风似的,穿梭在马路之间。
同样得到消息的人还有宫宇骅,因为早先安排了人留在医院,得到消息后,他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赶。
“让你们看个人都看不好?!”他怒气冲冲的在电话中吼起來。
对方吱吱唔唔半天回说道:“刚才肚子疼的厉害,我去洗手间之前还看了一眼,都好好的,就五分钟,可能连三分钟都沒有,一出來,人就沒了。”
宫宇骅气得按断电话,这两天从顾晋杭那里得知许多关于立哥的事情,以及冷寒冰从前遇险的情景,无形间心里那股不安的乱流涌动的更加蓬勃。
虽然到此刻为止,他也沒能想明白这个称之为立哥的人参与其间的源故,但对方非友是敌的身份已经是肯定的,如此想來,宫宇骅便更加担心起冷寒冰的安危,恨不能下一秒便出现在她的面前,将车速飙到令旁人乍舌的地步,他疯了似的在马路上奔驰着。
两股力量向着冷寒冰的方向靠近,而此时呆坐在病床上的她,却两眼呆滞,一只手抚摸着身下雪白的床单,眼底闪着泪光,嘴唇不住的瑟瑟发抖。
邵震雄怒目相对的情景仿佛是刚刚才发生的画面,那道令人心寒,畏惧的目光让她久久无法忘怀,有那么一刻,她恨他入骨,所有放下的自尊与原则统统找了回來,但是当他如此突然的消失时,她却刹那间陷入无望的绝境里。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冷寒冰心里呐喊着,不管是谁,她都不能坐在这里等着对方主动找上门。
她从病床上跳坐起來,奔着病房门走过去,门外两个男人一见她要离开,一个马上给马亮打电话,另一个则伸出双手将她拦在门口。
“让开!”冷寒冰知道对方是马亮带來的人,也明白那是孪鹏翔派來保护自己的,可越是如此,她心里就越是纠结,而这份纠结令她烦燥的透不过气來。
用力的推开档路的男人,另一个男人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冷寒冰抬手一挡,沒有甩脱那人的桎梏,一气之下,抬脚一踢,反手将那男人按在身后的门板上,另一个男人一见同伴被制住,连忙上前帮忙,却不想被她一记劈腿踢翻当场。
三人拉拉扯扯的一幕被先一步赶來的宫宇骅看见,因为不认识马亮的人,他以为冷寒冰遭遇了危险,跑过去拉住刚从地上爬起來想要‘袭击’冷寒冰的男人,用力一拳,将其一下击晕在地。
他拉着冷寒冰的手,将她扯在自己的身后,颀长的身躯一时间成了一道天然的防盾,将女人瘦小的身材笼罩其间,他几下制服了另一个男人,转身拽着冷寒冰打算离开时,迎上与马亮一同赶來的孪鹏翔。
医院走廊里,各个病病门口都聚集着几个围观的人,身后两个男人嘴角淤血,咬牙闷吭着从地上爬起來。
“我们走!”宫宇骅施了些力道,将冷寒冰握得更紧,他朝着孪鹏翔的身前走去,想要强行离开医院。
孪鹏翔沒有说话,说到底人家两人是夫妻,不论名义上也好,实质的也罢,他再不高兴,也沒有阻拦的道理。
可他做不到,尤其是迎上宫宇骅的那双眼睛,看到他眼中那股傲视一切的眼神,他便咬牙切齿的说不出的烦闷,抬手抓住冷寒冰,在她被宫宇骅带离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瞬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巨大的力道令冷寒冰腕间吃痛,双眉狠狠皱绞在一起,她停下脚步,扬脸看向孪鹏翔,想要开口,身旁的宫宇骅却先了她一步。
“我警告过你,不要参与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如果你一定这样做,我保证你会后悔。”
孪鹏翔本就愤恨不已,换做是平常,或许他还能细细品味宫宇骅话中的深意,但是此时此刻,他被妒火冲昏了头脑,只觉得两只眼里被一蹙火苗占据着,左摇右摆,让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如果我执意参与呢?!你能把我怎么样!哼哼!”孪鹏翔不但不肯松手,反倒将冷寒冰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当着宫宇骅的面,俯下脸一口衔住女人的薄唇。
“啪!”一声脆响让走廊里的人们不约而同露出惊愕的表情,宫宇骅举起的拳头还扬在半空,而孪鹏翔的脸上已经浮出几道红红的掌印。
冷寒冰的手指都在颤抖,连同指尖的抖动,她浑身无不颤栗。
“请你……请你尊重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