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对,就是螃蟹,宇骅此时就像一只的螃蟹!一脸哀怨,毫无笑容的瞪着床上的女人。
冷寒冰盘膝坐在床上,腿前已经空着的几个酒瓶时不时因她的动作而轻撞出声,她手中握着个高脚的红酒杯,可杯中满满充盈的却是浓烈的马爹利与拉菲混和体。
“看什么看!”
冷寒冰脸颊嫣红,睫毛忽闪的指着床角的宫于骅,身体不自主的来回晃悠着,边说还边将腿前碍事的空瓶子丢到床下,索性有地毯的承接,否则一定会摔得粉碎,平增让人受伤的危险。
“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你放了我……”宫宇骅借机讨好,一脸谄媚的笑容,呲嘴露出一口白牙。
“闭嘴!”
冷寒冰扬起脖子,喝了一大口杯中的烈酒,因为味道怪异,她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把戏么?动不动就想占我的便宜,告诉你,你再敢动我一下,我非把你的脖子……”冷寒冰的眼皮显得有些沉重,她一只手配合着拿杯的手,比划着掐人的动作,继续说道:“就这样,扭断你的脖子!懂了吧!”
“是……是!我们冷秀最厉害,动不动就说要扭断人家脖子!切,还真是狠毒!”
宫宇骅将脸别向另一边,口中的话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成了自言自语。可是,他的目光却始终没从冷寒冰的脸上离开,那里,眉眼之间分明有浓浓的哀愁与痛苦,他不懂,但是很想了解。
“我不是让你闭上嘴么,谁让你说话的!真是讨厌的家伙!”
冷寒冰的手有些不稳,酒瓶拿在手里倒起来显得东倒西歪的不成样子,她斜着眼睛,看着宫宇骅,问道:“你在笑吗?你是在笑对吧f诉你,我一点都没喝多,我的酒量很好呢!”
片刻了迟疑过后,冷寒冰呼出一口沉重的酒气,说道:“只是这酒瓶太不听话了,它不听我的话啊!”
她盯着手中的酒瓶,满心的委屈一下子化成了眼泪,或许是太久没有哭过,她觉得眼眶好烫,陌生的热度让她显得有些惊慌!
宫宇骅看着泪流满面无声哭泣的冷寒冰,心脏莫名的一紧,对于这种前所未有的悸动,他表现的也有些慌乱,紧接着,他轻声浅笑,对她说道:“要我帮你教训它吗?我会让它听你的话,给我松绑怎么样!?”
“噢!”
冷寒冰似乎真的醉了,她看着宫宇骅,像是大雾天里寻找道路一样,认真的凝视了好一阵子后,重重的点头,然后踉跄下床,给宫宇骅解开了束缚。
“别想打什么坏主意哦,我可真的会扭断你的脖子噢!”
冷寒冰指着宫宇骅的脸,然后转身往床上爬,一身的长裙成了她的牵绊,她用力扯了几下后,索性挽起裙摆,然后掉转过身子,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宫宇骅给冷寒冰换了个干净的杯子,翻找了一下面前的酒类,重新给她开了瓶梅鹿辄葡萄酒。
“喝这个吧,口感要好些!”宫宇骅给冷寒冰倒酒,眼睛里的目光平静而悠远。
冷寒冰盯着手中的杯子,看着里面的酒慢慢的增加,忽然笑出声来,风铃一般清脆的笑声带着一股阴气,宫宇骅愣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也因此嘎然而止。
“你笑什么?”宫宇骅问。
“好像血吖!你看!”冷寒冰椅着手中的高脚杯,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她侧过脸来,布满血丝的眼里充满了无限的苦痛。
“很讨厌我吧?就像我也讨厌你一样!可是,为什么还要一起扮夫妻呢g呵!”冷寒冰喝了一口酒,皱紧的皱头稍微得以舒展,她继续说道:“使命,我们有天一样庞大的使命,我们得去拯救世人,呵呵!”
冷寒冰冷笑,拍了拍宫宇骅的肩膀,“我忘了你没有使命,你是交易,和那些神一样的人做交易很累吧?你相信他们的话吗?会给你自由?呵呵呵!连我都没有自由的权力呢,更何况你,……一个有罪的人!”
宫宇骅并不回应冷寒冰,看着她不断落下的泪水,惊讶、疑惑、心疼与同情的感觉纷纷涌动起来,他抬起手,想要安慰几句,可是,手停在半空后,他又犹豫了。
“明天还要开股东会议,你早点睡吧!”
宫宇骅将冷寒冰身前的酒统统收拾起来,拿到床头柜上,可是,当他要下床的瞬间,胳膊却被冷寒冰一把抱在了怀中。
一股灼人的热度从手臂间散开,宫宇骅能清楚的感觉到冷寒冰的颤抖,他以为她喝多了,反寒,可是回头时,却迎上她更加痛楚的目光。
“我也是人!我也会累的\它什么大会,让那些喜欢的人参加好了!”
冷寒冰的脸已经红得彻底,整张绯红的面孔上满满的醉意。她抱着宫宇骅的胳膊,不但不放松半分,反而加重了几分力道。
“都听你的!”
宫宇骅轻轻哼笑,看着冷寒冰脸上从未有过的孩子气,突然萌生出一种想要好好宠她一番的想法,他拍拍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背,然后问道:“还要再喝一杯吗?”
冷寒冰点头,宫宇骅开酒。随着他俩面前的空酒瓶越来越多,冷寒冰已经完全醉得不成模样。
“你一点都不像你哥哥!至少他敢反抗!”冷寒冰低头抬眼,冷冷的瞪着腥红的眼睛,朝宫宇骅扇动着长睫毛。
宫宇骅心一揪,目光中闪过一丝愤恨,很快,那抹情绪消失,他浅笑一声,说道:“你也一点都不像我嫂子,她可不会喝点酒就醉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