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仔细回忆,还是没有任何关于这女子的信息,一阵迷茫,下意识回道,“好多了,多谢姑娘…”
“嗯?”青衫女子一听,似有不喜,轻锁眉头,稍作寻思,接而释怀,微笑不语。.
身后唐天雄开口问道,“请问姑娘是哪路朋友?”
青衫女子转立而起,面向唐天雄,淡声道,“朋友不敢当,只是这几个小辈,今日我保下了。”说话语气极其清淡。
一声怪叫,“嗷~这几人年纪虽小,心思却毒,出手更是狠辣。你却要保,可是邪教中人?”正是唐天鹰开口,说罢顿时开出一身正白色玄气,怒目而视,似要动手。
唐天雄立马打断,摇头道,“三弟不可乱说,这位姑娘如此年龄就已达至玄皇级别。逆天之赋,依我所知当今武林,只得三人。其中一位确是那邪教护教天王之一,只是这位姑娘的玄心能力和她大相径庭,乃正义之气,而剩下两人则都是我正派之人……不知姑娘是哪一位?”最后一句却是抱拳面向青衫女子所说。
青衫女子柔声一笑道,“都统错想了,小女子从未出过山门,自也不会有甚么名头,近日领了师命收集药材路过此地罢了。”
唐天雄稍作寻思,疑声问道,“姑娘既说初次下山,为何识得唐飞?依你的功力当知与我们之间的差距,为何要为这些心术不正的贼子出头?”
青衫女子眉头一挑,三息不作回声,好似耐烦了一般,举目直视唐天雄,轻怒道,“你说他们是贼子?只凭一面之词便要怀疑自家小辈?怕是过于正直了一些…”这女子虽是说的斯文,却语中带刺,明褒暗贬,是说他唐天雄太过愚蠢。
唐天鹰本就纳闷,唐飞当日离家之时,喝了那碗‘断情之茶’,这少说也有五日了,怎么还能活着,此时本能借题发挥,顺手斩杀了他,为儿子唐炎报了血仇,可这青衣女子却横插一手,说要保下唐飞,唐天鹰岂能不怒。害怕有所变故,也不说话,顿时凝聚玄气于右掌,两步点至女子身前,一掌拍出,和偷袭没有两样。
顿时一层厚重的正白色玄力凝聚于掌,粘稠至极,掌中心却有一点金光,形成一个手指尖大小的气旋,周边带出几丝金色气条,再临近女子之时,却是化掌成爪,直抓女子咽喉。这是唐飞第一次见唐家长辈们使用玄技,刚才这女子对他极好,唐飞感恩,起身去救,可是皮肉之伤虽好,血气却未恢复,顿时瘫软下来。
青衣女子一见,瞬息开出一身正紫色玄气,亦是娇喝一声,就要立掌相迎。却被身后唐天傲轻手一掌打到一旁,“闪开…”
唐天傲知道三哥这一爪的厉害,若这女子去接,十有**是要损在这里。刚才这女子与唐飞两手放在一起的时候,唐天傲就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因为这两枚戒指正和他有说不清剪不断的关系,自是不会让这女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只见唐天傲急速取出腰间酒葫芦,仰头一灌,也不咽下,‘噗’地一口喷在空中,单聚右臂立掌凝气,举于那片酒雾之中,爆喝一声,“醉心掌…”,瞬时,那些酒雾急速凝聚在他掌心之上,好似铁渣被磁铁吸取一般,形成一团奇异的水雾,最后迎向三哥的一爪。
“嘭~啪”两声可怕至极的巨响,只见唐家其余长者立刻带领手下分散开来,接而挡于少年一辈身前,一边开出玄力保护他们,一边压缩这两人玄技对抗之后产生的玄力余波。
一爪一掌刚一对上,只见唐天鹰手心那团金点,顿时形成一股如箭矢一般的存在,‘唰’地一声,穿过唐天傲的手掌,接着是他的右肩,最后穿过客栈的门墙,激射而去。
可他也是好过不到哪去,不说他这一击因为老七的突然出手,稍微惊疑,便弱了三分气力,只说老七掌心那团水雾瞬时便打入他的掌中,他只感胸口憋闷,不能呼吸,只想呕吐,玄力波动随之紊乱起来,接而一口反血自嘴角溢了出来,明显内腑受创。
两人应声而分,都是受了些伤,对他们这种级别来说,却也并无大碍、
只是方才对掌之时所带出的劲气直炸掉了客栈一层所有门窗,若不是唐天雄等人出手保护,这些年轻一辈,只这玄力冲撞的余威,也能将他们撕成残渣,更别说这客栈了,一层之内所有桌椅柜台,全部化为齑粉。
众人都是一阵后怕,这两人明显都有压制玄力,若不然,只这一击,定能瞬间碎了这间酒楼。唐飞虽也惊讶,却无怯意,只是感叹这玄圣级别强者确是强悍非常。
场面停顿下来,唐天傲立于两人中间,摊开双手,怒喝道,“住手,三弟你怎能随便动手?七弟你想杀了你三哥?下手也不知留些分寸?”
唐天傲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挪了几步,搀起青衫女子,护于唐飞身前,青衫女子故技重施,想要医治唐天傲身上之伤,但却效果不佳,只能简单凝结住伤口,并未如方才治疗唐飞那般神奇。不过这对于场中高手来说,已是神技一般的存在,如此两处贯通伤,而且伤处还有唐天鹰的玄气残留,平常人想要止住出血,绝不是如此两下就能做到的。
唐天鹰却是不然,这关系到他儿子的血仇,岂能善罢甘休,随即怪哼道,“这女子不敢与真面目示人,来路不明,更是护着小贼,若不是邪门歪道,怎会如此行事?”
唐天雄却是正义之人,不会随意出手,可事实正如三弟所说,这女子来路不明,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