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功夫,唐飞终于将她体内毒素吸出,可她却已经哭软了身子,根本坐立不起,依偎在唐飞怀里。.
唐飞只感怀里一阵温软,竟不由自主轻轻将她搂住。
“前辈,刚才情况危急,被逼无奈,等会我们逃出洞穴,你便一剑杀了小子,保全您的清白…”唐飞见她如此孱弱,心生怜惜,再加上自己数次侵犯了她,自是良心难安。
“哼…别装英雄,你若想活命,此刻便将我杀了…”蒙面女子偎依在唐飞怀里,柔弱至极,全身发抖,可语气却是杀意十足。
唐飞苦笑摇头,呢喃道,“小子本就不是甚么英雄,也从不媳当甚么英雄,我只随自己的心意而活。”
接着恭敬说道,“当日济仁堂一聚,小子对前辈的高风雅节和药理认知敬仰至极,将您视作我的长辈一般,数日前竹林一战,晚辈重伤,您更是为小子寻找巨毒蛇胆疗伤,才将小子性命保住,此刻掉进这蛇洞,怕也是为了给小子寻找蛇胆所致吧……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您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懂我的人……”
说到这里,语气一顿,接着皱起眉头,尴尬说道,“可是…可是小子却数次侵犯了前辈,玷污了您的名节,虽是无心,但却已成事实,就算前辈不杀小子,小子亦是不愿做那恩将仇报之人,自会一死了之。可是此刻,您深陷危机,小子却不能先死,待将您救出之后,便自裁谢罪…”
语气果断,淡然至极,根本没有一丝做作。
蒙面女子听闻,先是一愣,三息不作出声,随后说道,“你说的却是轻巧,就不知可真的愿意去做,何必假惺惺蒙骗于我,你此刻将我杀了,无一人可知…”
声音孱弱,身体冰凉,不停颤抖。
唐飞紧了紧双手,将她抱的更紧,苦笑道,“前辈对我已经心生反感,这也无可厚非,可是小子方才所说,句句肺腑,我这人,不信鬼神,不论正恶,不顾大义,不屑正道,唯念恩仇。前辈对我有恩,可今日我却对前辈做下这等事情,却是恩将仇报,毁了心性,灭了信仰,呵呵,您说这样的人活着还有甚么滋味?还需要做作演戏吗?”
蒙面女子听他语气如此淡然,心中一颤,寻思,‘这混蛋虽然龌龊,每次见面都要欺负于我,可他竟数次为了救我这个冒牌静药师,连命都可以不要,真的只是因为静药师懂他吗?此刻他为了保全我的声誉,竟愿意一死,这混蛋真的有那般气魄?’
她还是不肯相信唐飞,因为这个世界本就弱肉强食,哪里会有为了什么信仰和心性就愿意丢掉性命之人?
随即冷哼一声,说道,“我就不信你舍得去死,而且只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东西,反正你便宜也占了,此刻还是趁我虚弱将我杀了,若不然,你今日必死…”
唐飞紧了紧怀抱,轻声回道,“我的确还有许多事情未能完成,很是不甘,可我进得唐门第一天起,师傅就告诉我,唐门之人,只修心性,心性若破将无可作为。这也正是我们唐门的行事宗旨,不能将唐门发扬光大,却是我唯一的遗憾…”
蒙面女子手臂一湿,却是两滴眼泪,抬头望去,却见他正含泪微笑,淡然望着自己,然而这微笑却是那般的惨淡和无助。
他对敌人冷厉肃杀,战斗之时手段狠厉凶残,全身森然杀气更是自骨子里透出,这样一个人,竟会这般无助?蒙面女子心中一软,好奇问道,“唐门?没听说过,不过听你言中之意,似是背负着光大宗门的使命,可你没有一丝玄力,又如何能够做到?”
“嘭~”唐飞猛然一拳砸在地面,痛苦闭上双眼,随即缓缓睁开,继续抱住蒙面女子,轻声说道,“在济仁堂之时,前辈相问,我本该如实相告的,可那件事情夹杂诸多阴暗之面,怕污了前辈的耳朵,所以没有说出。既然前辈再次相问,小子便唠叨几句吧。”
“我出自玉唐,唐家,娘亲生下我之后,难产而故,我自小经脉封闭,没有玄心,受尽族人欺凌,长辈们不管不顾,若大个唐家只有七叔一人护我周全,若不然,早在我幼童之时便要被人害死。”
“数年前,我与师妹加入唐门,修习暗器,炼制毒药,研习机关,可谁知,天降干雷,一群杂碎偷袭宗门,敌人众多,我方不敌,惨遭灭门,师傅临走之时托付于我,令我从建山门,重振唐门之风…”
说到这里,唐飞已哭泣出声,随之强忍心中剧痛,仰头深深呼吸,继续说道,“唐门学艺小成,我竟发现自己是从小被人种下毒血,导致经脉封闭,玄心隐去,随后我化去体内毒素,玄心出现…”
“我与师妹从回唐家,却刚刚赶上族内一年一度的族内比武,我以唐门绝技击伤之前整日欺辱于我的唐冉,可长辈们却说我手段残忍,目无尊长,随之将我与师妹赶至虎狼频频出没的后山别院。”
“可谁知那唐冉竟联合其兄长唐海和诸多玄师暗暗摸上山来,竟想将我与师妹就地抹杀,我忍无可忍,以‘红毒’毒死唐海。”
“唐家长辈随之赶到,我那三叔唐天鹰为了给他儿子报仇,就要击杀于我,然而可笑的是,我那生父和诸位叔伯竟都默然以对,唯有七叔出手相护,可却晚了一步,生死存亡之际,我依小叔之令,急急唤出玄心以求生存,呵呵…结果玄心被废,无药可救,最后便被他们赶出了唐家,最为让我惊愕的却是,在我走出唐家之时,我却意外发现,为我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