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倾严要怪的话也只能怪古谷同志这辈子的学识太“丰富”了,后来她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问当时出卖她的当事人:“我……古谷你真的认为广告设计和室内设计是一个学科吗?”
古谷同志眨了眨大眼睛,看了看坐在向倾严身边那个只是安静的微笑着的女人,很是嫌弃地反驳:“干嘛分的那么清楚啊,不都是搞设计的吗!要不是我——”
向倾严赶紧捂住她的嘴巴:“我忠心,真心,万分诚心的谢谢您!”和您的直属亲戚!
那时候的古谷得意的翘了翘嘴巴,心里挺开心的,这样不是挺好吗?但是在这件其乐融融的事发生之前,先让我们回到向倾严被古谷同志推荐出去的那晚,那个时候的向倾严同志苦着脸答应了许若甜的请求,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在“那样的一个夜晚”拒绝一个“被爱伤过的却愿意为爱再赌一次再竭力争取的可怜痴心人”——许若甜自称的。
这个“可怜的痴心人”在夜晚十二点因为喝酒舍不得回家,同时有个叫做古谷的女人在她身边摇旗呐喊愿意和她再干三十杯,向倾严真的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作为整晚唯一的清醒者,她知道古谷喝这么多是单纯的因为高兴,可要论许若甜的动机的话,应该多多少少和方如絮有点关系吧,向倾严注意到了许若甜的手机几乎是隔一分钟就要响一次,从铃音和节奏来看应该是短信,可是许若甜看也不看,终于到了快一点的时候,许若甜的手机开始唱起了延绵不断的歌。
许若甜这次倒是看了看手机,犹豫了半天,终于是接起了电话,古谷同志有些意兴阑珊的撇了撇嘴,许姐真讨厌,这就不忍心了?倒是她的好闺蜜,号称中国好闺蜜的向倾严至此舒了一口气,许若甜的心思她很明白,可就是因为明白才更加担心,她怕这样僵着僵着就真出事儿了,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不很容易。
向倾严听到方如絮的声音隔着听筒传了过来,沙哑的女音在凌晨的夜里显得是那么急切和担忧:“若甜,我错了!我错了不成吗!你不要再这样,你在哪儿我马上来接你,你一滴也不要再喝,我很快就来。”
但此时许若甜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是隔着一层霜,她站起身站在玻璃窗前,表情犹豫的注视着被黑色包裹着的一切:“絮絮?”
“是我,亲爱的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在咱家的停车场,我已经快开出来了,你不要坐出租车,听到没有?晚上这么晚你一个人不安全。”
许若甜甜蜜地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呢?身边的女人漂亮到让我有了想要外遇的心……”
“许若甜!”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向倾严敏锐的觉得电话对面的方如絮很有些气急败坏,向倾严看了看那位很有兴致的大龄女士,发现她逗完人以后又开始紧缩眉头了:“我在鸿翔路的驾云乐,b425,你现在过来吧,挂了,到了再和你说。”
在等方如絮把车开过来的时候,许若甜抓紧时间把最后一瓶啤酒喝光了,还满足地吃了半碗米饭,唰了几块牛肚,几片土豆来吃,相比之下,已经迷蒙着眼睛快趴在桌上睡着的古谷同志,许若甜她的精神实在是太好……
向倾严在方如絮来到包间的前五分钟和家里人打了电话,估计今晚是要睡在古谷家里了,她不想这么晚回去搞得她老妈和老弟都太担心,难免还会被逼问什么的,古谷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父母都是常年不在家的,有时候向倾严会羡慕古谷这样的状态,也许等工作稳定后,她也会搬出去租个小房子,自己一个人住吧。
几分钟后,包间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方如絮和白天向倾严见到的那个有些不大一样,现在出现的方如絮已经卸了妆换了一身衣服,白天方如絮给人的感觉很美很不可接近,但是现在看起来倒是另有一番感觉在里面,这个女人五官的精致是天生的,她就是穿着最简单的休闲外套牛仔裤板鞋也让人移不开视线,除了那个她一进来就没给过她正眼的许若甜。
方如絮也不恼,只是没好气地瞪了瞪古谷,探究的看了看向倾严一眼,似乎是在判定许若甜说的漂亮到让她想外遇的人是哪一个,向倾严微笑着和她注视,想要给她信心,最后方如絮也笑了笑,轻轻甩了下头发坐到许若甜的身边,声音里装满了温柔,哄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大龄女士:“这么晚了你也不回家,我很担心,明天上午你还要上班,再喝下去头会痛的,现在跟我回家吧,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大不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嘛。”说完,俯身轻吻了下许若甜的脸,满脸讨好的看着她。
方如絮的大眼睛里有着委屈,还有一如既往的深情,许若甜见她这样,旁若无人的把鼻子凑到方如絮脖子前嗅了嗅,沉着声问:“你洗过澡了?”
“嗯,明天我会等你回来一起洗。”
许若甜轻哼了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向倾严抱歉笑笑,她即使再想闹也不会当着这两个妹妹的面丢脸,起了身拉了方如絮一把,许若甜终于金口一开:“我们先送她们俩回家吧,至于其他的帐,回了家我再慢慢给你算。”
方如絮开心地笑笑点头,她还就怕许若甜不给她算账,她最见不得许若甜生闷气冷着脸对她的样子,现在许若甜肯给她台阶下她就好满意了,只是满意过后有一件事情卡在了她的心里,让她的情绪有些低落。
向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