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究竟为什么会这么说?安倍雪接下来的整节课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如果有人发她八张人渣卡一张流氓卡,她不把那人暴打一顿已经算是仁慈的了,更遑论其他。所以安倍雪压根开始就没有把思路往“幸村精市真的喜欢她”这方面引导过。
于是她觉得自己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怎么想都找不到撬开胡同墙的那块关键的砖头。
在她想得头痛的时候刘小乔拉她去厕所——陌生人恐惧症患者的刘小乔同学在校内活动的时候基本到哪都要拉着安倍雪,不过安倍雪正好也喜欢照顾人,所以两人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每次都跟着去,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但等她回来后,她发现有人给了她一个解释。
“小乔,幸村学长不会是为了报复我吧?”安倍雪看着自己的课桌,面无表情的说。
“想什么呢,学长怎么可能用这种方式报复人。”刘小乔还没看到她的课桌,摆了摆手反驳。幸村精市要想报复一个人,必然是谋定而后动,以最小的损失获取最大的利益,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幸村精市怎么可能用?
“那你怎么解释现在的状态。”安倍雪指着自己的课桌问。
刘小乔这才注意到安倍雪的课桌被人恶作剧过了。
恶作剧的人大概碍于人多并没有做的多过分,只是把她的草稿本撕了,然后在桌子上贴了张大字,写着“离幸村精市远一点”罢了。
但这也足够让安倍雪不爽的了。
“谁干的?”刘小乔也皱起了眉。
安倍雪走过去一边收拾自己的课桌一边压抑着火气:“我陪你去上厕所了,我怎么知道?”
她的话不客气,但刘小乔也没生气。虽然两人年纪都不大,但却已经是认识多少年的朋友了,彼此的脾气那是摸得门儿清。安倍雪眼下只是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只能冲着她撒撒气,更何况刘小乔瞒着安倍雪跟幸村精市联系着早就存了份心虚,更加顺着小祖宗了。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刘小乔赔笑。
安倍雪这时候也把桌子上的纸撕下来,包着被撕坏的草稿本团了个团扔到刘小乔身上:“气死我了。”
“我知道啦。”刘小乔捡起纸团,拍拍刘小乔的背,“给谁谁都生气,估计是喜欢幸村学长的人心里咽不下那口气,所以就来报复你吧。”
“不是估计,是确实。”
这个声音来得突然又突兀,安倍雪和刘小乔同时转头,入眼就是加藤由美子红着眼睛的样子。
安倍雪还记得这个和自己委婉转达过好感的妹子,知道她不会是做这种事的人,于是柔声问了句:“你看到了?”
喜欢的人这么温柔的和自己说话,加藤由美子别提多高兴了,但想到刚刚的事又觉得更加委屈,一来二去眼睛更红了,差点哭出来:“看到了,我不让她弄,但是她力气大,我争不过。”
“……”安倍雪和刘小乔对视了一眼,都有点心惊。
_(:3ゝ∠)_好么,这还动上手了……立海大的女生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啊。麻麻我想回家……
“而且班里有些人也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的。”加藤由美子小声说。
安倍雪理解的拍了拍她的肩:“我知道了,谢谢你。回去吧,快上课了。”
安倍雪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了点,但她和幸村精市有个超越性别的共同点,就是那张脸都是少女杀手,温柔起来要人命。加藤由美子本身就对安倍雪抱着一份不可言说的好感,让她这么一弄,更是神魂颠倒,被迷的不要不要的,三步五回头的回座位了。
刘小乔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她见过的世面比同龄人多多了——她见过的那些恋爱啊,说千年之恋有时候都是浅的。因此自然看出了加藤由美子的少女怀春。
“你可劲儿祸害小姑娘吧。”刘小乔戳了戳安倍雪的咯吱窝,带了几分调侃。
“说的你多大似的。”安倍雪翻了个白眼。加藤由美子的这一打岔让她心情缓和了不少,不过对小女生的那点心思也带了点心有余悸。
日本民风开放,小学生都有谈恋爱的,性别上的问题也不大,之前不还有女生把她堵在学生会告白么?那次没有幸村精市解围,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又是幸村精市。发觉自己又想到了他,安倍雪烦恼的抓乱了头发。怎么满世界都是他……
“你怎么了?”刘小乔看着她抓狂的模样担忧的按住她的手,“就是被撕了本子不用着急成神经病吧?”
“你才神经病!”安倍雪掐了刘小乔一下,然后看了看上次迟到被贬到最后一排去,又因为入了网球部训练任务重除了上课就是睡觉补英语从此和整个班级都脱节了的切原赤也,决定午休时间从他这里下手,看看他们部长到底又发了什么神经。
人是逮住了,话也问到了,但奈何切原赤也现在还是网球部底层中的底层,和幸村精市压根没什么交流,问不出个长短。
安倍雪气的拍了拍桌子:“你和你们部长怎么都没交流!”
切原赤也也憋着一肚子火呢:“他们说一年级新生只负责找球捡球搬运杂物,连打球都只能等二三年级学长不用球场才轮的到我们啊。”
网球部一年级部员入部除了基本练习之外就是捡球小弟基本上是日本全部中学的一个不成文的惯例,饶是切原赤也觉得自己的水平堪比正选也没得破例。不过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