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箫剑东行修兮
正惊疑间,只见北辰、万慈两位长老已从楼外飘然而入。看着王世轩与陶世勋急切的样子,二位长老十分震怒,脸色阴沉,默然不语。王世轩见状,“忽地”拜倒于地:“二位长老,弟子听闻我天玄宗遭逢大变,我担心无为的众位师弟,想跟陶师弟马上回无为,还请二位长老应允!”言辞恳切间,两眼露出了无限关切的神情。
北辰长老一声长叹,眼中却尽是暗淡忧伤的神色,旁边的万慈长老也是一阵沉默。北辰将王世轩搀起,又是一阵长叹,:“小子,我天玄已陷危局,非人力可扭转,这几日七观已乱,我和万慈师弟是怕打扰你修习《御风虚度》,这才对你封锁了消息,唉......天绝师兄一意孤行,我天玄宗恐怕要万劫难复了......”王世轩听罢,心中更是悲戚,而正在此时万慈长老却突然问道:“小子,你可通晓音律?”王世轩猛然间抬头,疑惑地望着万慈,口中忙道:“自幼蒙恩师抚养,粗通音律!”“哦?那不知道可吹得响此物啊?”北辰长老此时已凝神静气,对着王世轩又是平日的一派慈和,说话间已从腰间解下了一只锦盒,待锦盒打开,王世轩不禁大为惊讶,里面竟是一只通体碧绿的玉箫。
只听北辰长老正色道:“此箫名为‘忘机箫’,是当年灵官上人羽化成仙前留给我天玄的一件法宝,箫音所到之处,邪祟盖不能侵,有定人心神,以解魅惑之效,虽没有诛除妖魔的功力,却也是我道门之宝!今日,就传于你了!”王世轩接过玉箫,对着二位长老深深一躬,再抬头时,二位长老的神色又变得无比凝重,王世轩手握玉箫,带着陶世勋,转身出门而去,背后只听见两声沉重的叹息。
出得道经楼,王陶二人向无为观疾行而去,正行进时,突然听到西北方向有兵器互斫的金属之声,二人目光对视,又一齐向西北方疾驰而去。
“哈哈哈......诸位师妹,你们怎么能是我们的对手啊?还是乖乖从了我们几位师兄,免得受皮肉之苦啊,嘿嘿嘿......”还没到近前观看,就传来一阵污言秽语,王世轩眼见浩然观的五个弟子竟将秋水观的三名女弟子围在中间,狰狞笑着向她们不断逼近。
“住手!”倒是陶世勋先大喝了一声,那几名浩然观的弟子眼见自己的淫邪之行被外人阻止,更是恼羞异常。为首的一人上下打量了王陶二人,不住冷笑:“我当是谁啊?这不是无为观的王师兄嘛!来来来,为几个娘们,咱们哥几个还犯不上争风吃醋,这样,我们让王师兄先快活,我们吃口剩的就行,二位看怎么样?”说罢,几双桃花眼猥琐地看了看王陶二人,又不经意地向后看了看那三名因害怕而瑟瑟发抖的秋水观弟子。
闻听此言,王世轩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长袖一挥,一股气浪瞬时将五个浩然观弟子掀翻在地。在“小论武”时,诸观弟子都已见识了王世轩的功力。因而在王世轩出现时,这几个弟子就已经有所忌惮了。此时,王世轩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击倒,这几个浩然观弟子更是吓得爬起身来,落荒而去。
看着这几个天玄“败类”向浩然观方向逃窜,王世轩走向秋水观的三名女弟子,此时的她们已略微恢复了常态,一起向王世轩躬身施礼:“多谢王师兄!”
王世轩忙道:“三位师妹无须多礼,你们怎么会遭到浩然观的围攻?”
一名女弟子神色幽幽地说:“王师兄,你有所不知,如今的天玄宗早已乱做了一团,自从田飞羽死后,李霄林继任观主,他野心膨胀后竟要兼任宗主。天绝长老等对他也不加约束,更要命的是,他不知从何处修习了高深莫测的道法,家师与其他几位师伯都连续败在了他的手下,唉,天玄宗再也不是以前的天玄宗了......”
王世轩陷入了一阵沉思,良久,告别了三位师妹,与陶世勋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无为观。
许世安与翁世秀等一干弟子早已在无为观先主殿等候多时了,看到陶世勋把大师兄接回,个个兴奋异常,只有一人躲在众弟子身后,默默不语。
“大师兄,你可回来了,大家可都盼着你呢!”翁世秀率先扑到王世轩怀里,王世轩抚摸着这个小师弟的头,哈哈大笑道:“你这个淘气鬼,给你大师兄惹事没有啊?”
“小师弟听话得很,还跟我们说,等大师兄回来就让你指点他武功呢!”许世安看着翁世秀,也不住地呵呵笑着。
“大师兄,师父不在了,以后可得你教我道法心经了......”翁世秀谈及师父,瞬间眼中噙满了泪水。王世轩此时又一次将小师弟揽入怀中,脸色一片哀伤,众师兄弟见状纷纷低下了头,都不再说话。
不料人群后的那个身影在此时却来到王世轩面前,笑吟吟地将翁世秀拉到了一边,对王世轩说:“大师兄,你在道经楼研习道法辛苦了,还是先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吧!”言毕,眼光一闪,不经意地看了看王世轩背上的“北斗七星剑”,这一细微的举动被陶世勋发觉,他不客气地说:“我与大师兄有事情要商量,你们先退下,安世杰,你也先下去!”
“是!”众弟子领命,都准备退出先主殿,只有安世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陶世勋,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陶世勋大怒,正要发作,怎奈殿外一声高喊:“总领长老长老令到!”让原本已经退出去的众弟子又折返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