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两世欢,高门女捕>第二卷 帐中香 记取相思掷生死(一二五)
上面颊,沁凉的触感竟让她的思绪格外地混乱而鲜明起来。

白皙好看的手拍开谁裹着纱布的纤细手指,利索地抓起菜刀……

她甚至听到有人用那特有的嘲讽口吻损她,“让你剁鲤鱼,没让你剁手指……呆成你这样,也不容易。”

阿原抬起脸,睫上尚滴着水。

隔着水光,她看到景辞已走到门槛处,唤她:“走吧!”

阿原定定神,赶紧擦干脸奔过去,低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做过鲤鱼给我吃?”

景辞垂眸,“嗯。”

“我还把手指切伤了?”

“哦!”景辞眼神飘了一飘,“那次呀,你不知怎么想着切鲙,但切上自己手指了……”

脑中又在疼痛,阿原强忍着尽量去回忆那恍惚的场景,“似乎……不在原府?”

便是她忘了,小鹿也不会忘。小鹿分明认定她不会厨艺,甚至连厨房门朝在哪边都弄不清。

景辞转过脸不看她,声音忽然异常寡淡:“是在我那里……你总是跟着我。”

端侯府吗?

阿原还待追问之际,景辞已坐上肩舆,说道:“走吧!”

阿原只得应了,也来不及叫小鹿,只唿哨一声召来小坏,紧随景辞等奔往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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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王慕钟威名赫赫,张扬跋扈,大闹县衙之事在他光彩绚烂的一生里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阿原虽未亲见,但从事后的描述里已晓得这位贺王爷的威猛霸道绝对名不虚传。

连他死后仰躺在地上,都有一股威猛霸道的气势。

当然,更威猛霸道的,是扎在他胸口、将他钉在地上的陌刀。

他那把杀敌无数的五十八斤的陌刀。

贺王竟在自己的卧房内,被自己的兵器所杀。

李斐很谨慎,令井乙等俱在外面把守询问,只带景辞、阿原和仵作进去,严格按照律令量了四至方位,令书吏在外一一记下,才去细看昨日还气焰熏天、把一方父母官骂得狗血淋头的贺王。

贺王卧室布置得居然颇为典雅,案几箱柜都是精雕细琢的花梨木制成,完全不同于贺王本人的粗犷。螺甸大床上围了织有竹报平安纹的帐幔,鎏金帐钩则錾着白头长春的花纹,还垂了七彩玛瑙编织的流苏。帐中悬着香囊,幽香馥郁;衾被已铺展开来,但并无睡过的痕迹。

贺王所躺的位置,位于床榻和长案间。长案坐榻依然齐整,甚至茶壶茶盅都有序地摆放在案间,显然出事前并未发生激烈博斗。

贺王死去已久,尸身早已僵硬。

因其尊贵,仵作也不敢破坏已经僵硬的骨节,抬起尸身检查了背部,断定他身上并无其他外伤,的确是当胸那一刀即刻致命。

---题外话---/p铁打的小姐,流水的情郎!问问阿辞你怕不怕?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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