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爷爷说它可以救命。只是,我还没有研究过该怎么使用它救命,直接掰断一根手指,然后许愿吗?可是万一不灵验怎么办?会不会因为我使用方法不当,白白地浪费一个机会?
不管了!火烧眉毛了!
正当我要用到保命灵符的时候,那阵风停了下来,土坡上的“人”一个指示,围着我和马双杰的僵尸又开始躁动起来。
正这时,坡上多了一个人。一声弹响指的声音,那个手势,那个黑暗中的轮廓,有一种万分熟悉的味道。我心想,要不要观摩一阵?
只是,这一次,围着我们的僵尸动作一顿,又接着围拢过来。
我和马双杰背靠着背。猴爪被绷带缠住了,手却不争气地抖,怎么都解不开,又不能硬来折断,情况岌岌可危。
“!”男人磁性而懊恼的声音过后,他飞身跳下了土坡。
我甩着单肩包的背带挥舞着,阻止僵尸的靠近。背带被几个僵尸扯住,阻挡不过一秒,就壮烈牺牲了,根本不能争取时间。
“嗷嗷嗷……”一大波僵尸来袭,但此刻我却不能悠闲地握着鼠标种上一颗向日葵,买一颗植物来攻击。这是货真价实,血淋淋地僵尸!
身上的汗水混合着血腥,多多少少被僵尸尖利的爪子抓到,浴血的奋战才刚刚开始。紧缩的瞳孔中,一只魔爪越伸越近,再近一分就能挖出我的脑浆。
我毕竟是个俗人,怕死,怕痛,害怕地闭上了眼睛,下一刻,脸上突然一片温热。睁开眼,我侧头呕了一下,地上有一滩跳动的东西,凯撒的手穿透了袭击我的僵尸。
“哼!”他赏赐般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用鼻子哼哼,另外一个手又抓过在他面前愣怔一秒的僵尸,用同样的手法处理掉了。
如此几番,周围倒下一片。
他甩手给了马双杰一把刀,将视线对准了土坡上的那个黑影:“知道怎么做吧?”
擒贼先擒王,若不是我们差点挂掉,凯撒一定不屑亲手处置底下的这群杂碎,凯撒的骨子里其实很清高。
“下来!”他趾高气扬地对着黑影下达命令,如王者君临。我曾从度娘了解过,凯撒在他的那个时期,可是个位高权重的将军,多次率领千军万马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战役。
他的霸气是与生俱来的!此时更多了种令人肃然的杀气。
闻声,土坡上的黑影突然跪了下来!不,其实他的脑门上早就被贴上了一张符咒。他在我们被僵尸攻击时,或许早就已经死了又死了!
过了凌晨三点,薄纱似的晨光洒下,人影鬼影朦胧重叠,视线稍微开阔了点。此时,黑影身后出来一个人,那人比倒下的黑影骨骼清瘦许多,穿着一身的道士袍分外扎眼。
正是上次在天桥截住我,说要为我算命的那个“神棍”。
爷爷说,虚牙子在我是婴儿的时候救了我一命,小道士在第一次和我见面时声称自己是虚牙子的徒弟,又准确得道出了我的身世。
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是敌是友,接近我又是为何?他杀了黑影,但是在我的梦中,他却在吴港家的地下车棚攻击凯撒。
第一次见他时,他清秀的容貌只让我觉得他作为一个道士招摇撞骗实在可惜,现在却莫名给人一种危机四伏的恐惧。
下意识的,我又摸上了贴身袋袋里的东西。那里面有一只猴爪,还有两张符咒。爷爷说过,猴爪不可轻易使用。
电光火石间,道士念咒引燃了两张符咒,朝着凯撒攻击而去。
那符咒似有魔力,朝着凯撒聚拢,似乎哪里有邪物,它就会专攻哪里。空气中有一抹符咒燃烧后的气息。
古时候学医讲究望闻问切,其实法医亦然。在案件里最容易被人忽视的,往往到最后都会成为至关重要的破案线索,气味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条线索。
所以,法医常常迫使自己关注许多微乎其微的疑点。
这一刻,我突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联想,吴港的死,怕是和眼前的这个道士脱不了关系!
诡异脱水的干尸,没有燃烧痕迹的现场,很有可能是道士点燃了符咒,就像现在一样!然而凯撒在意的,并且为之特意去了一趟意大利的目的会是这个吗?
显然不是的!吴港的尸体上插着一把怪异图案的匕首,凯撒在看到录像带的时候,神情就突然变了。
还有那个布鲁图?难道会是眼前这个小道士的名字吗?
马双杰的伤口在刚才和一大波僵尸搏斗的时候又挣开了,如今想要勉力起来都显得困难。我将扯坏的包包绷带牢牢地绑在他受伤的手上,扎住动脉。最好没有伤到人体出血的几处大动脉,不然血这样流下去,就真的危险了。
剩下的几只僵尸也都被收拾掉了,现在就剩下对面的凯撒和小道士。
马双杰没见过小道士,也并不清楚凯撒是谁。但是他如果记性好的话,大概知道,凯撒曾经陪着我一起去调查过龙汉彪的别墅。那时,他或许只把凯撒当做一个无关人员,还向方局隐瞒了此事。
依照我们刚才危险的境地,孰敌孰友一目了然。马双杰很想要上前帮忙,但是他们之间的决斗显然没有他插足的缝隙。他一动,身体就发出警报。
我扶着他平卧,不宜让他运动促进血液的流动。
凯撒和道士的决斗我并非第一次见了,虽然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在晕倒的时候做上这么一个奇怪而真是的梦,但是潜意识里,我知道,这个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