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吵了。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吧。”村长磕了磕烟头,又卷了根烟叶子开始吧嗒吧嗒了。不一会儿,屋子里又是云里雾里的了。
“村长,您说。我们听您的!”村民们响应。
“听我的?我可没有这大能耐!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村长瞅了张三一眼,干巴巴地说道。
“看我看什么?”张三一见大家瞟自己就急了,“我说,当初那恶事可是大家一起做的,好处儿呢,也是大家一起享的。现在就靠我一个人?门儿都没有!”
“张哥,消消气。这不是正商量着呢吗。”想着张三那公安局的大舅子和他的拳头,一众人又赶紧点头哈腰。
“我说,他不是进了那荒山了吗。这可是大家都看见的。等他出来,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捆了,打一顿,丢深山里去。”张三恶狠狠地说着。
“这,这不妥吧。这可是条人命……”村长有些犹豫了。
“哟,当时拿钱,逼死那小寡妇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那是条人命了。”张三不屑地看着村长,老小子,一脸伪善,自己做好人,让我来当黑脸!呸!
村长的脸青了又红,红了又青,愣是忍下了。这个狗东西,要不是他有个能耐的大舅子,就凭这屡次三番拆自己的台,早就收拾他了!
剩下的村民们都面面相觑,不敢吱声了。
“瞧你们那怂样,就南家那小子——”看着其他人愕然和惊恐的脸,张三感到一阵发凉,声音也戛然而止。
“哦,怎么了?”南柯悠悠地开口。
张三一回头就看见了谈论的正主,吓了一跳,愣了几秒,就又开始叫骂了。
南柯听得聒噪,就上前一脚,踢在了他肚子上。
南柯如今的脚力,啧啧,张三瞬间被踹得飞了出去,砸在了桌子上,又滚到了地上。捂着肚子,又骂骂咧咧。
南柯看张三还想继续咒骂,就上前卸了他的下巴。
关上门,看着愣在一旁的众人。
南柯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后,“哪,我们也开了会吧。是时候收帐,结算清楚了”
……
天刚破晓,远处的村庄,晨起报明的鸡叫声和犬吠声便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
这些叫声中,唯独没有张家庄的响声。
远处一个身影从晨雾中缓缓出现,渐渐的走近,便看得出来似乎是个单薄的少年。
大概十六七的年纪,单薄的身子,身姿却很是挺拔,背挺得直直的。
漫步走来,好像没有目的般。
南柯扔下手中的这些可笑的绳子、菜刀和麻袋,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又有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来。
呵呵。
真是感谢啊,感谢他们还没有准备毒烟、毒药什么的。
想起昨晚听到的,他们还没来得及实施的计划。
真是嘲讽。
死不悔改。
事前面对他的百般折辱,事后的诸般求饶声,还真是刺耳啊。
那么可笑,那么可悲,那么残忍,又是那么的愚不可及。
收拾他们真是脏了自己的手了。当然,不取性命,南柯可是守法的公民,不过,断手断脚,缺胳膊少腿的就少不了了。再加上,他们想对他做的,也一、一、回敬了。昨晚的大餐,他们应当很享受吧。
踢踢脚边昨夜搜来的他们的“装备”,以后就废物利用吧。
还有那么多免费的猪牛羊,鸡鸭鹅,啧啧,还有粮食,就当是补偿了。南柯可是很宽容、大方的。
既然他们“孝敬”了这么大一笔,那么自己的回礼,他们就等着吧。还有两个月,不远了。
放出车子,情况紧迫,计划有变。不回去了,之前踩点的地方只能放弃,再去找找吧。
南柯开始了远行。
一路享受起清晨的景色,仿佛昨晚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