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块碧绿色的玉佩,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半块才对!感觉整个人都像是在天上飘,忽高忽低的,所有的感官都变得非常不真切。才不过几个月,即便过去十年二十年。我也永远不会忘记它的样子!
没错,暮姐姐腰间的那半块玉佩,和凤渊母亲当年留给他的另外半块,无论是颜色还是造型,全都一模一样!
而凤渊的那一块,就在我第一次去冥界救他的时候,最后被他留给了冥王。也正是因为那一次,我才有机会看过一眼。现在,再度看到这块玉佩的另一半,竟觉得恍如隔世。
“小鱼儿,小鱼儿?”暮姐姐见我脸色大变,眼神直愣愣的盯着她的玉佩看。还以为我魔怔了,连喊了几声名字,又伸手在我的跟前晃了晃,不无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暮姐姐!”被她这么一喊,我的魂终于回来了。紧跟着什么都顾不得想,伸手一把拽住了玉佩,哆哆嗦嗦的问。“你这块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是你自己的,还是别人送你的?如果是别人送的,那送你玉佩的那个人,她现在在哪里?你能不能带我去见她?”
一连串的问题,根本由不得别人插嘴。好像生怕稍微说的慢一点,就会错过这大好的机会,和凤渊的母亲擦肩而过。
“小鱼儿,你认识这块玉佩?”然而,事情往往都是这样。你越急,人家就越纳闷,越不肯说,非要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来狠狠戳你的心窝子。
就比如现在,我紧张的浑身冒冷汗,暮姐姐却对我的反常产生了警惕。和之前的平易近人相比,脸上的表情莫名覆上了一层薄霜:“你要找的人,和这块玉佩有什么关系?”
“暮姐姐,你跟我来!”这样下去,一时半会儿别指望能解释清楚。
我一咬牙。将她从位子上拉起来,朝小白他们的方向走去。之前为了保险起见,我并没有和盘托出,向暮姐姐介绍凤渊的情况。而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让小白带着阿贪去了沈白鳞处,一起喝酒吃东西去了。
但如今情况不一样了,我只有让暮姐姐知道凤渊的存在,才能让她把玉佩的事情如实告诉我。并且请她帮忙,和我一起找到凤渊的母亲。
“暮姐姐,不瞒你说,我们这次冒昧前来,实际上是为了要救一个人。”这么说着。两人已经到了阿贪的跟前。我揉了揉阿贪脖子上的鬃毛,示意它蹲下来。随后指着躺在阿贪背上一动不动的凤渊,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而诚恳的语气说道:“暮姐姐,他的名字叫凤渊,是我…;…;”
“你说什么?!”我刚想说凤渊是我的男朋友,这次来西北极寒之地,是为了来找他母亲救命的。结果才说了个名字。就被暮姐姐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你说他,他的名字叫凤渊?”
“是…;…;是啊!”这回轮到我纳闷了,怎么感觉好像这个暮姐姐认识凤渊似的?不过想想也对,既然她身上有凤渊母亲的玉佩。那么听过凤渊的名字也很正常。如此一来,我心里希望的火焰燃烧的愈发猛烈了。
“那你们这次要找的,是他的什么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暮姐姐看着凤渊的眼神不一般。非常不一般。温暖的仿佛能够把坚冰融化,又愧疚的好像随时都会往下淌眼泪。这个中滋味,竟让站在一旁的我,看得有些愣神。
“我们是来找老夫人的。也就是咱们凤王大人的母亲。”暮姐姐问完,没等我开口,小白放下手中的酒杯,抢先一步说道,“咱们凤王大人受了重伤,只有老夫人才能够救他。”
“凤儿…;…;”小白话落,始料不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暮姐姐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神色复杂的在凤渊沉睡的脸庞上。犹疑的停顿了几下,始终不敢真的碰触上去。最后低低唤了一声凤渊的名字,略带啜泣的声音,听着莫名叫人心酸。话落。才手一松,轻的仿佛担心会把凤渊碰碎了一般,用指腹在他的脸颊上,异常轻柔的摩挲了几下。
紧跟着下一秒。在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我和小白,包括一直在旁边喝酒吃肉看热闹的沈白鳞,就听暮姐姐低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句:“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凤儿的母亲…;…;”
“什么?!”几乎是同时,我和小白炸了,异口同声的喊道:“你说你是凤渊(凤王大人)的母亲?”
就连从来都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的沈白鳞,也不可避免的诧异了一下。手中的的一大块酱牛肉随之落地。饶是如此,嘴里还不忘了调侃:“啧啧!真是稀奇,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年轻,看来冥王果然艳福不浅。”
“暮姐姐…;…;”啊呸!如果她真的是凤渊的母亲。那我还叫个p的姐姐!
我依然难以置信的瞪着眼睛,结结巴巴的问:“你真的是凤渊的母亲?”老天,那会不会忒年轻了一点?!
之前在看到玉佩的时候,我只以为她肯定认识凤渊的母亲。甚至还一度先入为主,觉得这半块玉佩就是凤渊的母亲送给她的。可任凭我想破脑袋,也料不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比我大了四五岁的姐姐,正是我们一直苦苦找寻的救命稻草,凤渊的母亲本人!
我目光惊疑不定的看看凤渊,又看看“暮姐姐”,这种老妈年轻的可以给儿子当女朋友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违和了。
“不错,我是凤儿的母亲。”见我们一脸呆若木鸡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