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事件告一段落后,虽然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吵架拌嘴,针锋相对,但和之前往死里较劲,故意怄气的状态相比,要变得融洽很多。
日子也仿佛回到了凤渊刚刚住进来的那段时间:早上一起去买菜,中午在家自己煮饭,晚上再一起去上班。说不上多么轰轰烈烈,可是经历过几次生死边缘的挣扎后,在我看来能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件坏事。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凤渊的加入,让餐馆整个暑期营业额提高了百分之两百。老板娘一高兴,不顾周扒皮的反对,额外给了凤渊三千块红包。与此同时,为了感谢我给她带来这么一尊活财神,也给我包了一千块。
我正发愁后天开学,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老板娘就雪中送炭来了,能不叫我感激涕零吗?
回到家,门一关,我就把手往凤渊面前一摊:“拿来。”
他眉角一挑,明知故问:“什么?”
“少废话,你那么有钱,还会缺这三千块吗?”能一口气买下两部肾6s的蛇精病,怎么着也比我这个靠打工才读得起书的学生妹强吧?
“呵,”听我这样说,原本还不以为意的人,突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轻笑,低低的凑到我耳边呵出一口气,“谁说我不缺这三千块,它的用处,可大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从凤渊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味了。仿佛跟盘山公路似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一道弯,轻挑的不得了。
即便早已习惯如我,此刻听了还是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寒毛骨也竖起来了:“你,你要这三千块干什么用,你又不上学。”
我话音才落,凤渊的嘴角一下子勾了起来,眸光狡黠的一闪:“它对于我的用处,不正是因为你需要它么,老婆?”
尼玛,话说到这份上我要还不明白,那这段时间在他身边也算是白混了。这货的弦外之音分明是:要钱,容易,表现到大爷我满意了,自然就给你。
呵呵,别把人看扁了!俗话说,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我叶小鱼人穷志不穷,这三千块咱今儿个还不要了!
好吧,打住!这么大义凛然是闹哪样,说得我自己都快吐了。实事上是,再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归根结底只有六个字:有命拿,没命花。
以往惨痛的经验教训告诉我,现在我可以为了三千块钱出卖尊严,但回过头,被吃干抹净的保准又是自己,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
左右一权衡,实在没胆冒这个风险,我最终还是放弃了诱人的软妹币,忿忿的说道:“爱给不给,我还不稀罕了!”
说完,牙一咬,扭头就往房间里走。结果走了没几步,就听身后的人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所以,连这一千块也不要了吗?”
什么?我脚步一滞,狐疑的看过去,下一秒,感觉被人闷头打了一棍似的,蒙圈了----我的一千块红包,怎么跑到凤渊手里去了?
“你还给我,那是我的!”尼玛,我现在开始有点羡慕伍吟儿了。至少她很安全,感受不到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见我去而复返,凤渊唇边的笑意更深了:“老婆,你不是不稀罕么?”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人他妈什么逻辑。我说不稀罕的是他的钱,这是我的,我凭什么不稀罕?
“我都说了不要你三千块,你把钱还给我!”看着白炽灯下,某人越发显得恶趣味十足的眼神,和露在唇角边几颗白森森的牙齿,我隐隐嗅到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放心,只要你乖,钱都是你的。”
终于,像是看够了我笑话似的,之前略带压迫性的语调莫名变得柔和了许多。可我不仅没有松一口气,反而从脚底板蹿上来一股凉意,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鱼,上钩了。
我正看得暗自心惊,就见他白皙的手指一挥,一张字条出现在了我面前,“老婆,把这个签了,不仅四千块钱是你的,连我这个人,也都是你的。”
有这么好的事?我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到了字条上,第一眼就看到了正上方三个遒劲有力的墨字:卖身契!什么鬼?
我憋着火气,耐着性子往下看:
今,甲方叶小鱼,自愿卖身于乙方凤渊。从此,言行,自由,身体,一切所属权利皆归乙方支配,甲方不得提出任何异议。如有违抗,狡辩,抵赖等行为出现,任由乙方处置。备注:乙方有权随时添写附加条款,甲方不得干涉。
甲方姓名,年月日。乙方姓名,年月日。
卧槽,这他妈哪里是卖身契,简直是逼良为娼!陷入短暂的无语后,我一把拍掉他手中的字条,咬牙切齿的迎上凤渊的目光:“白日做梦,我不签!”
仿佛一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似的,他也不恼,脸上依旧挂着蛊惑人心的笑,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签。”
“只不过,到时候可能会吃些苦头。”说到这里,略微一顿,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至于钱,就全部充公好了,包括你的一千块。”
所以,现在无论我是要钱,还是不要钱,这狗屁卖身契今晚是签定了!两者唯一的区别是,签完之后,死得惨一点或者更惨一点而已。
“你,你……”我气结,指着他的鼻子“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整话来。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早就把他团成团扔进垃圾桶了。
“老婆不急,我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