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姒并不是害怕什么惊骇的东西。
或者换种说法,她的紧张,完全是因为她有夜盲症。
摸索着借着最后那一丝丝的晚霞,何姒终于看到自己的车子了,她惊喜的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跨进驾驶座的那一刻,何姒是放松的,紧接着的是砸在何姒脑袋上那重重的一棒……
夜色渐渐笼罩着j市的天空,月光透过窗户揉进了房间,笼罩着站在窗边的他,如黑暗中的王者一般立在那里,双眸含笑。
方才,一位仆人颤颤巍巍的敲响了他的房门,告诉他----他今夜的‘食物’到了。或许,现在他应该去享用他的食物了吧?
终于,他的视线从窗外移回。
他傍晚刚醒之时,威廉带着刚从警察局调来的监控视频进来时,他清楚的看到了他的‘食物’的聪明,或许,这是一道可口的‘食物’?!
他移动步伐,按下了铃铛,再次移步……
房门被推开,昏迷中的何姒被抬进房间,浑身赤果着躺在床上,双手和双脚都被绑住了,浴室里传来一阵冲水声,终于将半睡半醒的何姒唤醒,何姒的眼睛一闭一合,终于一扭头看到了落地窗前的月光。
来不及多想的她,听到浴室里的冲水声戛然停止,她赶紧闭上了眼睛停止挣扎。
终于在几分钟之后,男人赤着身子走出浴室,健壮的肌肉似乎是强而有力。
等等,他刚才似乎是听到了房间内另一个人的呼吸声,男人抿嘴薄笑,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床边,月光照在他的脸廓上,刀削般的面庞之上似乎无与伦比的英挺。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的指尖从她的锁骨处一点一点的划下,几乎是全身战栗。
何姒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似乎是被锁了喉一般发不出半个字。
男人满意的勾了勾唇,他的未婚妻,似乎还在反抗?!
或者----是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
男人的指尖继续往下,惹得她身体处处的战栗,床上的人儿不安的晃了晃身子,直到男人的身体压了上去……
第二日的早晨,何姒是在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中醒来的,仿佛是酒醒一般,后脑勺格外的疼痛,几乎是全身上下的酸痛。
何姒不明所以的动了动,更加的痛了……
“醒了?!”
何姒一震,低沉的性感男音传入他的耳中,何姒抬起头便迎上了一双狭长的银灰色双眸,眼睛的主人也盯着她上下打量,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大清早的她刚醒就被陌生人一直盯着看?!
何姒不明所以的晃了晃身子。
这一晃,她却直接明白了眼前这位男人一直盯着她的原因……
何姒瞬间满脸涨红,被绑住的的手脚使劲吃奶的力气在那儿折腾着被子,在不经意的一瞥中,何姒的眼睛看到了自己身下的那一摊血红色……
又是重重的一棒打在她的脑海中!
何姒的眼睛突然看向了眼前那位悠闲自得的男人,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男人看着她,就像在打量一件商品一般,将她仔仔细细的看个透。
何姒想去吼他,叫这混蛋把眼睛移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那个意志力去吼,她根本不知道这一声吼下去对自己会是多大的打击。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她现在动一下都疼。
男人看着她,眼神从玩味而渐渐变为无趣。
他的未婚妻就这么投降了?!
他似乎还有好多计划没能用上呢,真可惜!
男人似乎遗憾的摇了摇头,缓缓的站起身走向房门,打开,离开。
何姒看着这一切,或许有那么一刻,自己的眼眶是湿润的,又或许这事发生在三年前她绝对去自杀的,可是现在,竟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却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宁静。
被掏空的大脑如机械一般卡住了。
第一时间关心的不是自己在哪儿,也不是昨晚的那个人是谁,她就想一个人在墙角待着,待上一个世纪都好,只要无人来打扰她。
她坐在床上,床被上的一角被她盖在了自己身上,还有血迹的残留。
或许她没那么保守,所以她才能渐渐的入睡,仆人打开房门时一片安静,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平常的姑娘家被夺走chū_yè之时不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吗?
仆人小心翼翼的踩着步伐走向室内,可惜里面更加安静,轻微的鼾声响起,差点被把仆人给吓到了,一个两个的都放轻了脚步走向大床。
床上是一片乱糟糟的,几乎没法看,室内还有一股浓郁的迷情之味。
她并不蠢,仆人进来时她便知道了,她是浅睡眠,一般的情况下她都会被这些轻微的声音而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