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少女如此之说,反而叫无愁心里更是难过。
他伸出右手,只想将那少女嘴角的金色鲜血拭去。只是他却忘记刚刚他的虎口被刀柄震裂,也是鲜血长流,不仅没拭净,反而污了少女一脸的鲜红。
那少女也似乎感觉到了脸上的异样,向他露出一个温柔笑容。只是那脸上的金色与红色,将那温柔变成了凄美。
眼前的景像十分诡异,在一个满是兽骨的大坑里,一个少年抱着一个少女,少女的身体被五条长长的铁链拉住,身上盖了一件蓝色的长袍,少年一手抱着少女,一手持着蓝色长袍的袖口,专心无比的帮少女擦拭脸上的血污。
这在当口之际,无愁的心里却是心猿意马,只因为拉动那盖于少女身上的长袍袖口之时,不经意间便能看见些不该看的东西。
两人的心跳都在加速,彼此都听的见对方和自己心跳的‘扑通’声。那少女头上飘起一丝头发,将盖在身上的蓝袍一把扯掉,这一下发生的太突然,无愁跟本来不及阻挡,少女不着片缕的完美身体又暴露在他眼中,那道被他强行压下去的邪恶火焰又再一度窜起,气势较之之前反而更胜。
他仰起脖子,口中发出一声类似野兽的嘶吼声,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冒起,脸色变的狰狞无比,他的腑内,两股魔血化成太极双鱼相抱图,身体已不听使唤,将那少女狠狠地搂住。
那少女似乎也被无愁的凶像吓的呆住,只觉的一股奇异无比的气息将她包住,让她感觉十分的舒服。
起先那少女看无愁偷偷撇看自己的身体,用的着偷偷吗?想想自己从出生时起,就从没穿过衣服,一直就都是那么奔跑的,几百年前,自己一夜之间将原本身上的鳞片全部褪去,尾巴也不见了,头上的角也已藏进头发里了,自己却变成了一个少女的模样,她没有认为光着身子有何不妥啊,从前自己没变身的时候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只是现在变幻了一个样子而已,你要看就看,用的着偷偷吗?于是她将盖在身上的长袍拉去,你要看我就让你看个清楚,这怕什么?
哪知无愁突然变成一幅狰狞的样子,她也有点害怕起来。
无愁全身都开始痉挛,但他似乎又是在死死的忍耐,口中喝道:“打我”。
少女不知就里,她从出生就没打过任何人,即使当年被那坏人用铁链囚禁于海底,她也从来没生出过打人的念头,此时她哪里下的了手,况且自己被这人抱住,四肢被铁链索住,着急之下,连那躯使头发的法门也忘的一干二净,哪里还能兴起打人的念头。
而且她被囚禁在这里无数年了,一直都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她还是很享受被人抱住的感觉的,这种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只见无愁慢慢的伸出左手,那只手好似不由他掌控一般,他奋起全身力气,一掌往自己左脸击去。
“啪”的一声,无愁倒跌数丈,那少女在一旁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你干嘛要打自己?”
良久,无愁似乎掌握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才从地上爬起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却是再也不敢向那少女身体再看一眼。
那少女道:“我叫金鳞,你呢?”
“我叫无愁,刚刚多有冒犯,对不住。”
金鳞道:“什么叫冒犯啊?”
“……”这叫他怎么回答。
当下只好又用长袍将少女的躯体遮住,金鳞见刚刚无愁因为她将长袍拉去而自己打了自己,虽然觉得这样盖着不舒服,也只好就这么盖着吧。
“嗯,金鳞,你说一个坏人将你锁在这里,那坏人是谁你知道吗?”
金鳞皱起眉头想了一会道:“好长时间了,我记的他是叫‘李耳’的。”
“李耳?李耳!!!”
李耳是谁,这是一个在修行界里无人敢直言其名讳之人,他被世人尊称为‘老子’,是修行界所有人公认的道家始祖。
老子,名重耳,号伯阳,相传上三皇时为玄中子,下三皇为金阙帝君,伏羲时为郁华子,神农时为九灵老子,祝融时为广寿子,黄帝时为广成子,颛顼时为赤精子,帝喾时为禄图子,尧帝时为务成子,舜时为尹寿子,夏禹时为真行子,殷汤时为锡则子,文王时为文邑先生。更不提当年传说老子骑牛西出函谷关,紫气东来,延绵三千里,函谷关总兵尹喜见到老子骑青牛而至,便拜老子为师,辞官随老子沿秦岭终南山神仙路西行,昼行夜宿,不几日来到将军山下,只见此处祥云缭绕,四季如春,溪流纵横,鱼翔浅底,百鸟争鸣,龙飞凤舞,牡丹竞放,泉水叮咚,真乃世外桃源,老子抬头望时,只见一巨石十分奇异,如有人形,豹头环眼,铁面虬鬓,一手执剑,一手执扇,五蝠飞舞,正气浩然,不尽叹到:“道可道,非常道,宇宙造物,天地之始,万物之母,欲观其妙,常有也,钟馗赐福镇宅,中榜得魁,真神也……”洋洋洒洒五千言,由尹喜记录,后世谓之《道德经》。
这是一个在传说中相当于神仙也似的人物,关于他的传说无论是在凡间还是在修行界那都是广为人知,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的人物,而他怎么又会将金鳞囚困于此呢?
而老子李耳所留的唯一有可能使金鳞脱困之玉又被李家庄世代相传,虽然金鳞说那玉是假的,可这又是怎么一事回呢,真是叫人匪夷所思,无法可解。
老子是什么样的高人,他所留下的铁链可想而知那是何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