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不想考虑了。
严舒把照片放进皮夹里,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傻笑什么?照片比活人还好?”陆慎行凑过来,将买的红茶给他。
严舒说,“不一样。”照片能随身带着。
他抿了抿唇,“房东……”
陆慎行打断严舒,“我有名字。”
顿了顿,严舒开口,“明明……”
陆慎行扭头就走。
还在原地的严舒一脸错愕,他迈着长腿大步追上去,“小明。”
陆慎行咬牙,“叫全名!”
”贺明。”严舒摸摸鼻子,一个人自言自语,“明明挺好听的。”
陆慎行翻白眼,懒的再说,索性顺了严舒。
晚上陆慎行把严舒压在门上,一门之隔,走廊不时有脚步声和谈话声,刺激的心跳加速,呼吸乱的不成样子。
他的全世界就在眼前,晃荡,起伏。
他们第一次做||爱,第一次在电影院挨着肩,第一次穿行大街小巷……第一次躺在一个被窝里,只用了一个枕头,亲||密的蹭着彼此,像是相爱了几辈子的爱人。
太多的第一次全在今天发生,严舒失眠了。
陆慎行体力消耗巨大,一觉到天亮,他习惯的去搂蜷着手脚的人,手臂一带,将对方带进自己怀里。
“早。”
严舒被他抵的腿部肌||肉一紧,“早。”
“晨练延年益寿。”陆慎行甩了一句看似很有学问的话,做起了不太文明的事。
情人节过后,严舒又搬回来,大家都感到诧异,房东不是说给他老婆留的吗?逗他们玩?
渐渐的,他们发现严舒那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很久没来了,房东经常从他的房间出来,两人关系好的不得了。
严舒的电脑桌前多了一个玻璃瓶,里面放着一支红玫瑰。
他很在乎,每天上下班都看看,想多养几天,但是那玫瑰还是很快就凋零了。
当天晚上,陆慎行又买了一支放进去。
透明的玻璃瓶里永远都有一支红玫瑰,静静的占据着一个位置,独自绽放。
这天早上,张萍出门买菜回来,开冰箱门的时候听到旁边房间的门震动了一下,伴随一个声音,那声音她熟悉,因为她经常和她男人那什么的时候发出来。
但是刚才好像是严舒的声音。
张萍轻着脚步,她还没靠近,那扇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浑身是汗的严舒站在门口,几滴汗珠从下巴滑到喉结,埋进纯棉的毛衣里。
张萍咽口水,她尴尬的脸都红了,“我看门震的厉害,以为是出什么事了。”
严舒捋过额前汗湿的发丝,“我在做俯卧撑。”
张萍哦了声,有可能是脚抵到门了?虽然离谱,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
“那你继续。”
她转身回屋,心想,刚才那男人真性感,再想想自己的男人,张萍立马就收住了,还是不放一起比较的好。
关上门,严舒的毛衣又被丢到了地上。
小阳台的小白抓着门,它饿了。
等陆慎行把它放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它疯跑到陆慎行那里使劲挠。
“伺候完大的,还要伺候小的。”
陆慎行找到放在严舒这里的狗粮倒饭盆里,小白火急火燎的扑上来,差点把饭盆打翻了。
听他可怜的语气,严舒嘴角一抽,到底是谁伺候谁?
陆慎行靠着桌子,“过来抱抱我。”
严舒把裤子穿上,上前抱陆慎行,“你怎么比我还累?”
他和这个孩子猜拳,一次没赢过,邪门。
不是累不累的问题,陆慎行有苦难言,门太小,每次都很费劲。
“晚上公司安排了聚餐。”严舒亲亲陆慎行的额角,“我能去吗?”
陆慎行无所谓,“想去就去。”
严舒不高兴了,他想听这人说不愿意,要他按时回家。
“你真的要我去?”
陆慎行眼睛一闪,抬头看面前的男人,如他所愿,“你还是回来陪我吧。”
“好。”严舒的语调带着掩不住的愉悦,“那我下班去买菜,你等我回来给你烧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