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就嗤嗤的笑了,并没有回答阿婼的问话,只是向阿婼走过去双手拂去了阿婼带回来的阴气。“去见了一次长公主就长本事了?”
“娘娘,你见过陈淑华么?”阿婼看着面色淡淡的皇后,想起了长公主交代自己的事,想必她拒绝陈淑华的相邀,也是因为不想自己身上的阴气伤害到她。可是公主经常去太后那里,难不成。。。
皇后支着下巴看着陷入思考的阿婼,叹了口气,心道你还是和以前那样喜欢多管闲事。“我入宫时日没有她长,每次觐见的时候,太后都会托人来说陈淑华病了。不仅这样,每次的宫宴她不曾来,就连这次长公主回朝她都没有出现。说起来我真的都没有见过陈淑华呢。”
阿婼惊讶的看着皇后,“她一次都没有来见过你?不会吧,再怎么说你也是堂堂皇后啊。”
“有太后在那里挡着,我又有什么办法。而且她算起来也有三十多岁的,一定是人老珠黄了,她不爱来,我又为什么要凑上去看。”
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长公主一心想要害死太后,太后却一直护着长公主最好的朋友,怎么看长公主都没有谋害太后的必要啊。而且太后一死,陈淑华在宫中不就没有了庇护了么。长公主忍心看着好友在后宫默默老死,也无人管么?
“别人的事你瞎操心那么多做什么,你还是顾好你自己的事吧。既然说了不插手,那就什么也别管。”皇后看着阿婼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的模样,淡淡一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帛,问道“你写这东西做什么?”
阿婼抬头一看,见皇后手里拿的正是自己之前写的那张布帛,想着自己没有知会皇后一声,就擅自把宝物给写了下来,于是心虚的不敢看皇后,嗫嚅道,“你们都不在,我一个人闲着也是无聊,不就随便找点事情做咯。你要是不喜欢,我不写就是了。”
皇后看见阿婼着小媳妇模样,心下大喜,终于看见这家伙摆脱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了,于是打趣道“你写就写,不过你怎么不拿雪浪纸写,反而用这极贵的缎子写。字都浸成了墨团团了。”
阿婼得意的一笑,贼兮兮的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普通的纸怎么能配得上这些神秘的宝物。宝物的记载自然是要别具一格的,本来我还想用竹简的呢,结果翻遍了你的凤仪宫愣没找着,后来一想,竹简也太重了而且我也不会刻字,所以就用了布帛。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神秘感啊?”
皇后拿起布帛展开在阿婼面前晃了晃,笑道“是挺有神秘感的,我连一个字都认不出来,你确定这是想留给后人看的,而不是自娱自乐之作?”
阿婼一把夺过布帛,一看,果然,原本自己的字写得就很大很豪迈,现在全糊成了一大团的墨滴。仔细回想着,忽然瞪眼扬眉的怒道“不对,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一定是你做的手脚对不对!哼!”
皇后看着气呼呼的阿婼,心情忽然变得特别好,果然气呼呼的祭司大人才是真绝色啊,哦呵呵。“对了,了不起的祭司大人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阿婼现在绝对不会再相信皇后嘴里吐出来的任何一个字了,这绝壁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长公主这次回朝,是西域派遣使者护送回来的。我瞧着那群人也不是泛泛之辈,看起来像是有些法术的人。他们听说宫里头来了位法术高深的术士,想着和你切磋切磋呢。明日晚上您的名声就会在大京城家喻户晓了。你说是不是好消息呢?”皇后呵呵的笑了起来,白皙的脸染上了粉色,正是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
阿婼见着皇后这番模样,顿时就是连脾气也发不出了,低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西域使者会法术!那么他们一定知道长公主已经死了,怪不得他们肯把如此貌美如花的公主送回来。
对了,长公主还让自己把东西交给陈淑华呢。
“什么东西?”皇后忽然问道。
“哼,不告诉你。你可不许再读我心思,不然。。。不然我就和你没完。”阿婼气呼呼的瞪了一眼皇后,而皇后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阿婼,丝毫没有怒气。
和皇后吃过午饭,阿婼趁着皇后午休,便偷偷溜出了凤仪宫。阿婼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轻轻的从皇后的榻边慢慢移了出去。自以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溜出去了,殊不知在她前脚踏出殿门的时候,皇后的眼睛就已经睁开了。
阿婼本想自己询问陈淑华的寝宫在何处的,可是遇到的小宫女或者妃子,不是摇头不知陈淑华是何许人,就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百般无奈之下,阿婼只好走向了嵩明宫。公主肯定还记得自己以前的寝宫位于何处吧。
阿婼摇了摇头,从宫里出来,尽量挑在阳光下行走,也好驱散身上的一些阴气。路过了太后的寝宫,阿婼惊奇的发现,陈淑华的寝宫竟然也和太后的寝宫离得很近。几乎是要去陈淑华那,就必经太后寝宫。这样奇怪的安排让阿婼心里十分疑惑,这太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陈淑华的寝宫或许是因为曾经是公主住所的缘故,十分大气典雅,虽然已经二十多年,红漆依旧鲜艳夺目,门廊处细致的雕刻着吉祥纹络,阿婼觉得这样的地方才配的起长公主才是。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之后,陈淑华并没有接待自己。而是派着身边的小丫鬟过来拿锦囊,自己则是躲在门庭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