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然闭目聆听,好似真的在欣赏琴曲一般,“还记得长孙尚书初学《红颜劫》时的激动,我一直期待有天能再听到他奏起此曲。”

“老师,为何要让舅舅弹奏如此哀怨的曲子?舅舅他,他……。”李承乾不知该怎么说,长孙无忌那胖胖的身子往案前一坐,小胖手慢悠悠地弹奏深闺怨曲,这个画面想起来至今让他打寒颤。那天把人尴尬得面色通红,居然被王大郎说成是激动,舅舅好可怜……。

见大家都好奇地看向自己,王珏亦好奇地回视,“这曲子叫《红颜劫》,劫不就是有难的意思?我让他有急事时弹此曲,也好不要因旁的原因误事。”

说起旁的原因,弟子们又是一阵瀑布汗。就在前几日,几位朝中大臣知道能弹琴引人来接,都学着长孙无忌过来弹棉花。王珏一听就知不是本人,让几人轮流在外弹了一个时辰才派人去接,还找借口说自己又在‘三省吾身’,最后到底连面都没露。

估计后来整出急事换曲一说,就是报复他把暗号外泄。弟子们想起那日之事就想笑,老师不止教长孙尚书新曲,还给他讲《狼来了》的故事。哎妈,当时把长孙尚书羞得,这不好些日子都没好意思来拜访了eads;民国异梦。

孟襄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王珏只对他说,拜访时固定一曲,让大家知道来客是他就成。

李承乾听到几个破音,估计舅舅已经坚持不住了,“老师,我去接舅舅吧,他许是为旱灾之事而来。”

王珏微笑颔首。

没一会儿,二人疾步而来。见长孙无忌脑门冒汗,小胖手有点抖,王珏面上的笑容又加大了几分,“长孙尚书何事如此急切?”

长孙无忌假装没看到众人调侃似的眼神,他坐定后正色道:“今日接连收到地方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关内大旱!圣上已衙人到各地去赈灾,他们如今正在准备救灾物品,王县伯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我在守孝,不好出行。不若我派几个弟子跟着去,他们知道该如何行事。”

孟襄适时插话道:“让墨云也跟着去吧,权当历练了。”

长孙无忌知道刘度在登州的惨痛经历,他刚想婉言谢绝,便见方才还在看热闹的几人,早已呲着小牙背着行囊等在他身后。说不出内心什么感受,总之不太对劲,长孙无忌觉得自己好似迈入什么圈套中一样。

房遗爱见长孙无忌犹豫,连忙跑过去拉着他欲往外走,“长孙伯父,咱们快走吧!救人如救火,怎可因我们几人耽误行程?”

不对,肯定不对!房玄龄家这个只知道浑玩的捣蛋鬼,怎么会对救灾之事这么积极?

“舅舅,咱们快走吧!若想跟老师叙旧,待我们走后你再来!”李承乾边说边拉扯长孙无忌的另一只胳膊,再有后面几只小手推着,长孙无忌觉得自己似被捆绑了一般。

不对,简直太反常了!长孙无忌刚想说话,嘴里又被塞进一颗糖果。算了,反正又不是他带这些个不省心的去救灾,待会儿回去还是赶紧把他们交给别人吧。

目送几人离去,被留下的程处默、周齐和武照一齐问道:“他们不会在外面惹事儿吧?”

“应该…不会吧?能被圣上派去赈灾的都不是普通角色,相信有什么事情他们也能摆平。武照你别撅嘴,待你年长几岁再跟师兄们出行,这些日子就跟为师好好启蒙吧。”王珏说完又看向程处默和周齐,“你二人想从军,自今日起为师给你们进行特训。”

武照不甘心地问道:“老师为什么不跟着去呢,若老师去,我也能去了!”

王珏从山顶眺望南山村的田地,担忧地说道:“幽州、凉州等地大旱,想来京畿地区也逃不过。过几日旱情就会延伸到长安,为师如何能在此时离开?”

“我先回去准备一下,最好不要有人趁灾作乱!”孟襄说完有礼告别,若长安真出事儿,便是他墨家显示能力的时候。

送走客人,王珏对周齐和程处默露出一阵阴笑,苦日子要来啦,准备接招吧!

“咱们百家派有一种很好的强体法,学此法需常年无间断训练,太过辛苦……。”

周齐见王珏犹豫,连忙作揖道:“弟子不怕苦,求老师成全!”

程处默也拍着胸脯大声保证道:“弟子最耐吃苦,求老师教我们最强的武艺!”

王珏面上做叹息状,一副仍在犹豫的样子,实则心里已经笑喷。正在练字的武照抬头看了看又开始犯傻的两个师兄,同情地轻叹一声,只希望接下来的训练不要产生太多嚎叫声来影响她学习。

“这么着,为师不是教过你们热身动作吗?先做仰卧起坐,我数三十下,用最快的速度去做eads;三万英尺追妻记。”这是极限仰卧起坐,特种兵每天要做多次的一个项目。

周齐与程处默对视,双方眼中皆是跃跃欲试。周齐想着身为女子亦不输男儿,程处默则觉得自己身为比周齐年长的儿郎,绝对不能在训练中输给她!

两人牟足劲儿,在王珏喊开始后就拼命动作起来。在一旁看热闹的武照揉揉脸,按了按太阳穴,师兄们动作太快,她都看出重影了。

周齐喘息着起身,“老师,我们做得怎么样?”

程处默梗梗脖,“哪有老师说得那么困难,一点儿也不累!”

呵呵哒,不累就好,待会儿有你们哭的时候!

“热身运动做完了,由于为师没提前准备用具,今日再做一项训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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