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珏碎碎念的内容,阿绿跟着问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是否该让友人知道龟壳的秘密,毕竟除了我们谁放书籍都没有用。”
对话的过程中,王珏一直盯着最特别的那个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刻有咱们俩图案的龟壳似乎变旧了一些。一人技短,我与末世时最大的区别,似乎是又愿意相信别人了。”
王珏话里的意思是愿意跟大家一起商量研究,阿绿并无异议。
等待友人和弟子回来的时间里,王珏又拿起几本书放到龟壳圈里,毫无意外书籍再次消失,而那个特别的龟壳再次变旧一些。
“很明显,它在变旧,也许用几次就会碎掉不能再被使用。”
“也许当初秦始皇用过的龟壳就是这种结果,所以我们找不到与之有关的龟壳图。那么,焚书坑儒跟龟壳有什么关系?”
一人一猪再次陷入思维困境的时候,外出的人们终于回来,连一早就出去不知道在偷忙什么的王熙然也回来了。意外的是,还有访客。无奈,王珏只好将阿绿留在书房,到堂屋去看看从未上门的师徒俩又要演什么戏码。
没错,客人就是赵德言和孙行者。
关键时刻被打扰,王珏很不客气地揭人短,“真是稀客,不知赵鸿胪有什么事情,可是又想拐走我家猪?”
真够小气,赵德言不在意王珏的语气,而是十分笃定地说道:“王县公的猪想西行,我徒儿一路保护他安全,故此阿绿欠我们纵横家一个人情。明人不说暗话,王县公有法子能让书籍流芳百世,不若就用这个事情还人情吧。我们纵横家的书都带来了,就在天池边,王县公可愿意如此还人情?”
一个说人家拐带猪,一个说让猪还人情,还关于书籍流芳百世,老师有对书籍防腐的好办法?
不了解内情,围观者只是内心猜测并不多言。
“赵鸿胪说的什么话,便是再好的防腐技巧也不能保证书籍不损坏,亦不能保证日后无人为损坏。”
听王珏如此回答,赵德言面色不太好,“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法子,但是我确定你有!当日王县公一力主导百家出世,为何现在不愿意帮我们留住学派根基?”
书?!
王珏有些猜测,她不确定地说道:“我似乎知道你在说什么了。实不相瞒,法子我也是近日才有些猜测,并且不确定。若赵鸿胪知道更多,可否提示一二?”
这回换赵德言灭火了,他犹豫着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法子。我想确保门派传承,毕竟谁也无法保证是否还会出现秦始皇、汉武帝那样的人物。法子我肯定是没有,故此寻到能人来帮忙卜算,对方只说什么日子帮助阿绿,什么日子将书籍送给王县公,之后不用再做任何事情就能如愿。现在我按时将书籍送来,看来王县公确实有法子,如此我就放心了。”
瞧瞧人家,不问不管并且明显不想多参与,话里话外还我人情。
王珏闻言眼前一亮,“谁给你提示?”
赵德言开始编故事:“我曾救过一个人,那人浑身蒙布不知男女不知年龄不知长相,身高倒是可以告知王县公,八尺。”
王珏忍无可忍道:“送客!赵鸿胪放心,若我寻到方法,定然会帮忙,若不能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呵呵呵,一切有劳王县公!”赵德言拱手赶紧带弟子离开,比端茶送客的主人家还着急。
孙行者全程呆滞,这都什么跟什么。老师收到道童的信赶紧将不知何时到南山,原来当日帮阿绿就是为了今日的人情,那么告诉老师方法的人来自道家?靠不靠谱?
不速之客离开,王珏带着一行自己人来到书房,按事情发展顺序解释对龟壳的发现。最后说道:“你们只要观察那个龟壳的损耗程度就可以了,未免它变得更旧,我不便再实验。”
墨云拉了拉孟襄的袖子,道:“老师,徒儿是不是没睡醒?”
孟襄轻咳一声,“我相信王县公。”
王熙然打着哈欠接着说:“我也信!赵鸿胪不似说谎,那么是否可以理解为将书籍放进龟壳圈便是保存了?问题是,保存在哪了,要去哪取?若秦始皇也保存过,我们是否能取到?”
王珏有些谨慎地说道:“如果决定放入书籍,以龟壳损耗程度来看只能用几次,而龟壳圈面积有限。若想放更多,只能向上一直叠加,看来得拿绳子固定才行。暂且相信此法可储存书籍,我们得花时间整理所有需要的书籍。”
孟襄赞同道:“为今之计,只能先收好龟壳,并继续收集书籍和寻找关于秦始皇的消息。”
大家整理好思绪快速安排着各自的任务去忙碌,又是一人一猪独自留在书房的时候,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宿主遇到化外机缘,可选择将书籍传递到2016年或用现在的身体回到末世开始时的和平年代,只要宿主站到龟壳圈中就可以。注意,两者只能选其一。
一人一猪再次对视,默契选择留下。只要书籍是送回现代的中国就行,那么关于书籍的选择也有眉目了。一个疑问再次涌上心头,若秦始皇得到过龟壳,为什么现代没有古籍出现的消息,难道不是同个平行空间?
实在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