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和他带着的一队侍卫有点傻眼,按说圣上在民众心中的形象应该有所扭转才对,百姓们用不用这么早就争相庆贺呀?!这攻城的一方不知如何了,他们还没交手呢,咋就好像已经输了一般?
一个大汉飕飕从秦琼的马旁跑过,他自己跑着还不忘招呼同伴,“快走快走,墨家已经凿坏城门把贺礼带进来了!”
等会,墨家?!秦琼想喊住人的时候,大汉已经跑没了。
又一个大汉飕飕从秦琼的马旁跑过,这回跟方才的大汉是反方向,“墨家人说要到宫门口才掀开红布,过去围观也没用,还是去宫门那等着吧!”
你也等会,又是墨家?!!秦琼一回头,此大汉也跑没了。
秦琼撇撇嘴,感叹长安百姓体格好,居然没人停下来歇会儿。求人不如求己,秦琼一扬手,身后的侍卫们跟他一起策马狂奔向城外而去。
吱--,急刹车。不对,应该是急刹马。
一队人刚攒起气势奔出几百米,就看到一群黑色劲装的郎君推着三个用红布包裹住的大物迎面走来,他们身后远远地跟着一群探头探脑准备看热闹的百姓们。
秦琼提起武器大喝:“来者何人?!”
孟襄不缓不慢地走上前,虽仰视秦琼但气势却毫不输人,“我等乃是墨家人,今日特来给圣上送贺礼。”
自听说墨家人在王珏的收徒考试上露面,李世民隔三差五就要念叨一遍。原因无它,杂家一脉给送龙袍,墨家是不是得送点豪礼才好意思出来?群臣都在惦记着这事,尤其是因出海一事与王珏关系缓和的世家们,都等着墨家来造新船呢。
虽然着急,秦琼还是双手抱拳,有礼地询问道:“侍卫传有人攻城,你们进来时可看到攻城之人?”
孟襄挪开身子让身后的礼物漏出来,见秦琼无反应,他只能出言解释道:“城门太窄,我们的礼物运不进来。我说先把城墙凿开一块,那守卫不干,所以我们只能自己动手了。”
墨云隔老远喊话道:“城墙太不结实,便是我们不凿也该重新休整。”
孟襄继续,“守卫一个没伤,都被我们绑起来扔在城门口。不是跑了个士兵回去报信吗?这位将军没接到他的消息?”
大乌龙,丢人的大乌龙。
秦琼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回去看看那晕过去的士兵死没死,没死他再补两刀。这事颇为让人为难,想想在宫中处于暴怒中的李世民,还有正在进行无数心里活动下各种决心的大臣们,秦琼脑仁嗡嗡疼。
通过这么一会儿接触,他也算看出来了。别管是真是假,墨家人在明面上的处事方式类似武官,俗称直肠子。人家的想法很简单,我的礼物进不去,先凿开让我办完事再给你修。
这事他没权利做决定,墨家人会受到什么对待,取决于他们那大板轮上运着的三个是什么东西。为了不让事情往更奇怪的方向发展,秦琼希望能尽快回去禀报。
人家还没被定罪呢,咱得客气点,秦琼再次抱拳道:“这中间有误会,你们先慢慢往皇宫走,我现在就回去说明情况。”
“有劳这位将军。”
秦琼又是一扬手,一队人马原路返回。非常时期行非常事,秦琼一路骑马回到大殿。
见殿内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每个人的表情与眼神各不相同,秦琼没忍住居然笑场了。
看他还能笑得出来,众人提起的心反而落了下来,李世民开口问道:“可是……有什么误会?”
“正是。无人攻城,是墨家人来给圣上送礼,因礼物进不来遂先凿坏部分城墙。”想了想,秦琼决定投资一下提前卖好,“他们说回头给修个更结实的。”
听完秦琼的回答,大部分人再次僵硬,内心集体吐槽:这特么是什么逻辑?!只有王珏与孔颖达隐晦地对视,果然如此。
李世民脸上有了笑模样,他起身急急问道:“他们送的什么礼物?”
呵呵哒,众人今日经历的风波太多,如今已经无力吐槽。只能说不愧是圣上,非常人也,他居然只关注礼物。
“三个同样大小的物件用红布包住,微臣不知那内里是何物。然,微臣知道那些物件的宽度也进不来宫门。”
“噗!!”悠哉喝酒的孔颖达一口就喷了出去,宫门也要不保?
“咳,人家远道而来,咱们还是出去瞧一瞧吧。”大过年的,要是宫门也坏了得多寒碜。伪土豪最听不得关于出钱的事情,还是赶紧去阻止下个灾难吧。
何时都不忘拍马屁的程咬金叫唤道:“圣上英明!”
时间刚刚好,李世民带着群臣到宫门口时,墨家人和百姓们也刚好达到。见李世民他们出来相迎,百姓们皆是遗憾地看了眼宫门。
孟襄带着墨家众人先给李世民规矩的拜礼,谁也没想到他会一开口就坦然地歪曲事情,“本想着在秦王破阵曲音落的时候把礼物献于圣上,没成想城门守卫竟不配合还传递错消息,可惜了我们的一番设想。”
李世民琢磨了一下居然赞同的点头了?此举刷新大片人是非观,他们差点开始怀疑人生。李老板是这么想的,若是礼物真的了得,按墨家人的设想可不又是一段佳话嘛。
见老板面露急色,高管长孙无忌插话问道:“敢问孟郎君,那红布包着的是何礼物?老夫年岁大了,好奇心却不减,惭愧惭愧。”
孟襄转头看向墨家众,得到示意后他们拆掉捆绑礼物的粗麻绳,一齐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