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又等了几秒,红灯转绿,一个人飞快地从斑马线上跑过,阮昭明急忙把车头转了一下,正好擦着那人的腿肚过去了。他拍了一下方向盘,又低咒了两声,开着车走远了。
而那跑过斑马线的人,正是刘少飞。
他今天本来在家里调休,正要睡觉的时候就接到夏然的电话。电话那边夏然醉醺醺的,一直含糊不清地和他说话,他什么都没听清,就听到她叫他名字了。
后来,他听到有酒杯碎裂的声音,电话那边就成了忙音。
他定位了夏然手机的gps,才知道她在星光酒吧。因为他家离这里近,所以飞快地就跑出来找夏然。
他进酒吧后,就看到夏然一个人醉醺醺地趴在吧台上。
调酒师一看到他就说:“你总算是来了。你女朋友刚刚打碎了一个杯子,手机也没电关机了。”
刘少飞冲调酒师道谢:“谢谢你照顾她。”随后掏出钱包结了酒钱。
看到夏然现在的模样,他心里只觉得自己犯贱!明明她劈腿选择了别人,他却仍然关心她,一接到她电话就出来找她。他神色严肃,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他把夏然拉起来:“你怎么喝成这样了?康霖呢?”
夏然醉醺醺地抬起头看向刘少飞:“康霖是谁?你怎么问我其他男人的事呢?”随即,她又扑到刘少飞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阿飞,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刘少飞只觉得真是日了狗了!心里骂了几百句卧/槽,要把夏然拉开,但见她哭得伤心,心里一软,又不忍心。
他低咒了几声,一手半抱着夏然,一手提着她的抱,把她带出了酒吧。
刚刚一出酒吧,夏然就吐得一塌糊涂。
他去附近的小卖部买了水让她漱口,等弄完后就想叫一辆出租车送夏然回去。
夏然摇了摇头,紧紧地扒着刘少飞不放:“你为什么要赶我走?我不走!明明都是你的错!以你的才华,明明可以做回报率更高的工作,为什么非要在现在这个职位上死磕?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阿飞,我爱你,但是我真的从小就穷怕了,我怕,阿飞,我怕将来我们买不起房养不起孩子!这个工作本来就危险,要是你有个什么意外,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办?”
她控诉着。
刘少飞苦笑了一声,扶着她,让她站好:“康霖呢?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夏然哭,突然就坐在地上:“我不!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就是嫌我每天啰嗦得烦了,不耐烦我,要赶我走!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最美好的几年都给你了,我什么都给你了,可是你从来都不为我着想。你心里就只有你的工作!”
刘少飞把她拉起来,虎着脸:“你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夏然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梗着脖子:“分手?我不是如你的愿吗?你不是早就想分手了吗!我想通了,我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你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和你们队里的女人在一起,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我睡着了你还没回来,我睡醒的时候你早走了,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守活寡的!”
她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是戳在他的心窝子上。
“所以,你就和康霖在一起?”
刘少飞不去看她,一把将她抄在怀里,就近在一个宾馆里定了房间,带她进去。
他只想着把她丢在宾馆的房间里就回家的,谁知他刚刚开了门要走,就被夏然从背后抱住。
她紧紧地抱着他,双手抚着他的胸膛:“我错了,少飞!我错了!我爱的人只有你!我们和好吧,我不能没有你。”
她说着,手往下,解开皮带,伸进那两层布料中,握住他,极有技巧地动作着。
蚀骨一般的酥麻从刘少飞的脊背蹿起,而这时,夏然说:“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和你分开的这段日子,我也很难受,少飞……”
她用脚踢上门,转至刘少飞的正面,头埋在他的胸膛,咬着、吮着……手上更是耍尽了花样。
刘少飞低吼一声,就把她压在墙上,手顺着她的群子滑进腿根儿,腰往前一挺,两个人登时就闷哼了一声……
而开着车擦着刘少飞腿肚而过的阮昭明在一条安静的街道上停下了车。他熄灭车子的发动机,就靠在椅背上,微阖了眼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限量版黄鹤楼,抽出一根来含在嘴里。
“嚓——”
打火机的火光一闪,他嘴里的香烟在夜色中闪着红色的微光,明明灭灭间,从阮昭明鼻间逸出的轻烟飘出了车窗。
他想,他眯起了眼,很享受的样子。如果陆音在,肯定会冲着他柔柔地一笑,然后抽走他手里的烟,对他说:“吸烟有害健康。你本来就比我大三岁,要好好保养身体才是。”
然后他就会抱着她厮磨,将她揽在怀里闹她:“我不强壮吗?”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把她压在身下,用另类的方式证明一下自己的强壮。
同时,他的眼前,又出现了陆音临死前瞥向他和陆莎的那一眼。她好像知道些什么,又好像不知道。
当时他没办法,只能狠下心来。
他爱她,会永远把她放在心里,他想,这样,也许不算他太过于对不起她。
他把手机拿了出来,打开一个上了锁的相册,手指滑了滑,翻出一张陆音的照片。他抚着她温柔而清丽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