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摇看到视频,唏嘘感慨了一声,刘少飞又想要说一说这个案件的细节,并准备提出自己的疑问。比如,林恪是怎么推理出许涛的住处以及去向的。
同时他又对邱海说的故事很是感慨,想要抒发一番自己的感想,再有就是,邱海托他和林摇和林恪带了一张纸,说是什么智商的较量。
林摇在勾勒完纸上的时间轴之后,才看向刘少飞,听他讲述在她和林恪离开归县后,刘新新这个案子的进展。
刘少飞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很是享受地吸了一口凌波园清新的空气,有条不紊地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前天张峰等人一得到许涛的住址,就带着一队人赶去了许涛的家里,但许涛不在,邱海已经被拘留,当地的警察也申请了搜查令,但因为许涛的谨慎,邱海家里并没有什么证据。
后来单大查询许涛的通讯记录以及网络聊天记录,也没有发现异常。但是邱海却主动招认了犯罪事实,并告诉了警察犯罪证据的地点,还一五一十地交待了犯罪经过。
在审讯之初,他说:“要我交待可以,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他才说:“我一直都觉得我是最聪明的人,但好像不是。请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抓住我的人,我想最后再和他们较量一个回合。”
他把信交给了刘少飞,信里的内容是经过审查的,里边只有小小的一段文字,却用一张a4纸。
刘少飞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就罢那张纸拿了出来,上边只写了几句话:
toyao:我听说过你,能够在半天之内找到我的人一定很聪明,你们很般配,很遗憾我不能看到你们在一起。我的内心是很想见一见你的,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都是由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中所说的猿进化而来,但你却比我聪明。这是我的真心话。”
林摇只略略地看了看,就放在了手边。
刘少飞拿到信后,和局里的人研究了一番,觉得这封信没问题,才让他拿过来的。他始终也没看懂,这一段话其实很没有逻辑,让不看不出重点。他还记得,在他承诺亲手交给林恪和林摇时候,邱海才露出一个微笑来,好像突然就放松了一样。
先回答完审讯开始时按照惯例询问的关于基本信息的问题,他开始交待过程。
“你什么时候进入归县四中学习的?”
“上学期。”
“一般来说,转校生要留级一年。”
“嗯,因为我的成绩完全跟得上高三的课程,所以没有留级。”
“之前刘新新、王千兰、黄曼曼、郭柔、李容、王梦露、何丹七人被欺负的视频是你传到网上的?”
“是。”
“是你找人拍的视频?”
“不,是我亲自拍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听说哥哥死前喜欢一个女孩儿,女孩儿听漂亮的,在同学之间口碑也好,成绩也好,但因为受到她们的欺负而自杀,觉得很可惜。感觉她们虽然是人,但好像有点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审讯的人皱了眉,想说生命是需要尊重的,想说任何人的人权都应该得到保障,还想说刘新新等人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她们可以改好。
但少年的那一句“难道受害者就该成为加害者成长的踏脚石吗”好像仍旧回响在耳边,有些让人说不出话来。
人心都是肉做的,总是容易疼。毕竟失去了亲人的,是眼前这个少年以及他的父母。任谁,好不容易养到十几岁还品学兼优的孩子死了,都会有伤痛,这种伤痛,不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可以抚平的。
就想程天净的父母,在程天净死后,仍然在坚持上诉,希望能够惩治刘新新,但因为刘新新等人当初确然是未成年人、刘新新的母亲又去托了点儿关系、刘新新等人虽然欺负了程天净但并没有人看见,也没有证据,更没有造成伤残,属于轻伤,只能当做一般的打架斗殴处理。
“你这是以暴制暴。”
邱海笑了声,说:“当文明不能给予我们保护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能用暴力?”
“因为你会变成和施暴者一样的人。”
“那又怎样,不变成那样,就没有活路,这是关乎于生存的问题。”少年的脸很平静,说出的话却有些偏激。
“你是怎么拍那七个视频的?”
“用的手机,一千五百万像素的镜头。”
“视频中的其他人,是谁?”
“主角还是她们。我告诉她们,刘新新是罪魁祸首,所以最该付出代价的,是刘新新。我让其他六个人把曾经刘新新和她们曾经对程天净做过的事情在刘新新身上都做了一遍。有谁不愿意,就代替刘新新受罚。然后她们就只好答应了。”
“她们完全可以反抗。”
“当然,如果没有人端着枪对着她们的话。”
“哪里来的枪?”
“□□而已。不过,看到枪之前她们挨了点打是真的。我很乐意说出视频的过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回到。我拍完她们欺凌刘新新的视频之后,下一个就轮到了王千兰。刘新新是被欺负之后想报仇,其他人是因为我告诉她们,有谁不愿意做,就只好成为被欺负的那个,如果谁做得好,就不用受到这样的对待,但只有一个人可以。然后她们都很听话地照做了。到了最后,我说何丹不用受到这样的待遇,其他六个人反而不愿意了,应是压着何丹,说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