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五娘连忙道:“娘活着就行!咱们往后怎么办?”
“等十娘。”王乾一屁股坐地上,道:“三弟你盯着外头,还是去把你的斧头拿进来吧。”
等着金五娘抱着两把斧头和一捆宝刀、三对熟铜锏走进来堆在地上之后,王乾继续说道:“章华虽然娘们唧唧的,可他毕竟是咱们弟兄里最有谋略的。现在咱们的人手又都跟着他学阵法,大哥有十六个人,我有二十多个,三弟你这儿有三十多人,根本不够使的。章华那儿有一千多人,都是娘挑出来的好手,有这些人再加上章华的谋略,呵呵。只要他带人来了娘和咱们就有活路。十娘要是没来,咱们就都自尽吧,总不能死在那老贼手里。”
王乾拎起三对熟铜锏,挨个试了试,抱住一对:“好三弟,我爱这对宝锏爱了八年了!娘总说是外祖母的遗物,珍贵又不详,舍不得给我,如今总算到手了。多谢多谢。好三弟,你心里真有哥哥。”
“好兄弟说什么谢谢。”金五娘脸都红了:“哥哥你挑把刀。俗话说杀猪得用快刀,拿把宝刀咱干什么都顺手。”
“贤弟辛苦。”陈良还想客气,可他的眼神早就被一把雪白的亮银刀吸引过去,一把抢在手里:“紫电!那把异域国宝紫电灵刀!娘什么时候把这刀弄到手的?你们不知道,这刀的传说特别多,特有灵性。”
现在方帝姬虽然昏迷不醒,伤势却稳定了。弟兄四人聚齐三人,又换了上好的兵刃,金五娘换上软甲,弟兄三人给方帝姬也穿上贴身软甲,他又让两位哥哥去挑软甲。
在这花园中虽然无人来袭,可谁都知道,要想把方帝姬带出去,那是难如登天。
如今是万事俱备,只等章华。
章华呢,章华果然来了。
他率众兵将,打着飞龙旗飞凤旗飞虎旗飞豹旗飞彪旗隐军旗旗号,从城外大刺刺叫门。
相府所在之处,亦是京城重地,守将虽不是大将军大元帅,也是正四品的武将,在朝堂之上由皇帝亲自指派的忠臣。守将杨华青在城楼上百无聊赖的弹琴,忽听手下兵丁来报:“报将军,远处有大队人马来袭。”
杨华青精神百倍的跳了起来,推翻七弦琴,抄起雕弓宝箭跑向城墙上视野最好的地方。只远远望了一眼,以他那百步穿杨的视力就将来者看的一清二楚。心中暗自思量:他们打的是禁军旗号,穿的也是禁军号服,也算军容整齐旗帜鲜明,可根据兵部通知,今天没有核准放入京城的军队。那就没什么可说啦!
杨华青大声道:“关城门!箭上弦!备硬弩!”
章华一见城墙上刀枪林立、刀出鞘弓搭箭,立刻传令全军止步。他双手勒缰绳,驭马缓步上前。
杨华青看这人距离身后士兵将近三十步,又看清楚了他是谁,乐了:“呦,章华贤弟!从何处来?往那里去?”
章华肃然拱手:“华青兄!丞相急招我入府平乱,请华青兄行个方便。”
“丞相府中又乱?”杨华青一手扶着城墙垛子,一手抚须:“有何为证?”
章华一指城内:“丞相府内三色信烟为证!黑红蓝三色信烟,仅有丞相及帝姬性命攸关时可用。”
杨华青绕过城楼看了半天,又绕回来,道:“无兵部文书,愚兄绝不能放你身后这些人入城。”
章华道:“丞相危在旦夕,帝姬娘娘生死不明,我乃帝姬娘娘第四子,入城救母有何不可?杨将军,法礼不外乎人情,放我等入城确实有违国法。若不放我等进去不能救人,丞相与帝姬娘娘双双陨命,也是你只过。更何况我不是去相府酒驾,而是如你担忧的另有所图,我这些人进了偌大的京城,如同水归大海,翻不起一点波涛。”
杨华青沉吟道:“丞相府危难,有九城兵马司。”
“杨将军恕我直言。”章华大声道:“能出入相府刺杀丞相及帝姬娘娘者,绝非易于之辈。”
杨华青又沉吟不语,章华再接再厉:“我朝法度虽严却明,抗旨者有功不赏有过重罚,违背国法军规者以此论处。但请杨将军听小子一言,拦住我等只有一理,开城放我等入城却有九理。”
杨华青皱眉:“你且说来听听。”
“其一者,丞相乃是朝中文武重臣,若遭不测,乃是国之大不幸,边关亦将动荡。”
“其二者,丞相府中有军国机密文书无数,若失窃其中之一二,便徒然生波,朝中不定六部难安。”
“其三者,丞相府中有灵宝无数、空白圣旨一张,若为人盗走,我朝颜面扫地是小,贼子招摇撞骗是大。”
“其四者,我义母受圣恩敕封帝姬娘娘,若遭不测,岂不是皇族颜面无存。”
“其五者,帝姬娘娘纵横武林二十余载,身经百战未曾一败,威震宵小竟至京城之中路不拾遗,今日出了如此滔天大事,武林中人必定蜂拥而至,京城定然不安。”
“其六者,帝姬娘娘掌管南路漕运,亦有些积年的产业,若安排不得当,后果难以设想。”
“其七者,若义父义母身遭不测,为儿不能手刃仇敌,岂肯罢休!”
杨华青听他朗声说了一起,目不躲闪言不停顿,又说的十分在理,叹了口气:“其八其九呢?”
“其八者,以相府之中层层戒备、处处关卡之细密,我料定贼子尚不能脱身。此时若能入城擒获,如同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待贼子逃逸后再追击之,不易于泥牛入海。其九,我义父为你洗脱冤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