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空荡荡的大卧室,这是她从小都住着的公主房,全是按照她的喜好设计打造的公主房,以前的时候还嚷着房间小让爷爷给她换个大房间因为跳舞空间不够,可是现如今,她却觉得大得让她心慌。
她的爱情不是一片空白,她有过暗恋的男人,有过交往的男人,可是唯独现在这个深爱的男人,他无时无刻不牵扯这她的心。
手机在手心里已经攥着,已经附着了一层细汗。
再一次将那个根本就不用思索就能脱口而出的号码输在屏幕上,却最终还是按下了返回键,她承认,她在赌气,可他又何尝不是?
已经三天了,他从来没有这么久跟她断绝联系过,从他们确定关系到现在,从来没有。
可是现在,没有变成了可能,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有了这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也许他们还是不够爱,一点点的小事便闹成了这样。
宋久久放下电话,将满是汗液的手在睡衣上蹭了蹭,想了下索性又拿起手机关了机,之后去冲了个澡,回来就躺*上,努力让自己睡过去,可脑袋却一直很清晰。
天下起了雨,上午还好好的天,可中午却突然就来了雨,来势凶猛。
宋久久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雨,想起有一次她跟聂平新在雨中散步,他撑着一把伞,她趴在他的背上。
--新新,你会爱我一辈子?
--那当然,早跟你说过了,下辈子,下下辈子,以后的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
--真讨厌,那我岂不永远都要看着你这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吗?我会腻掉的。
--我这脸叫帅气,不能说比女人好看,你男人我多爷们。
--自恋。
人总是在伤感的时候去回忆过往,然后趁着雨天,将悲伤的情绪放大。
风刮着雨吹进了窗户里,冰凉如丝的雨水打在宋久久的脸上,眼睛一点点地,被雨水也打湿,回忆似乎也因为这雨水,而变得渐渐模糊起来,就像她的视线。
已经一周了,他就像是消失在了她的生命里一般,那么的悄无声息。
聂平新啊,聂平新,我终究还是败给了你。
可又是谁说过,“她任性,我惯着。”说的时候还那么的大言不惭,理直气壮。
他这是打算违背诺言,不惯着她了吗?
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
宋久久最终还是没忍住,崩溃的情绪就像是决堤的山洪,她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盖上,放声哭了起来。
晃眼就是半个月过去了,宋久久也越来越忙,忙得都没有时间去想聂平新,每天晚上深夜才回家,澡都不洗,倒头就睡。
月中,她需要去c国访问,虽然很不想去,但她还是去了。
见到了穆兆鹏和方舟棋,两人热情地招待了她,就像多年前一样,毫无芥蒂。
宋久久暗自佩服人的伟大和宽容,出了那样的事情,夫妻俩还能如此的恩爱,反观自己的爹爹和娘亲,就比较悲惨了,娘亲现在出院了,但是爹爹却被禁止在门外,不许踏入房间半步。
宋久久没有见到穆云霄,本来想问问他,后来想想又作罢,不见也好,不问最好,虽然这个哥哥来得有些突然,可她却不得不承认,在她的心里,云霄早已经只是哥哥了。
在c国的国事访问计划是三天,第三天的时候,穆兆鹏和方舟棋邀请宋久久去家里用餐,思量了一下,她同意了。
吃饭的时候,终于见到了穆云霄,也不过一个多月不见,他却跟变了个人似的,瘦得不像样。
见到她,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波澜,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也不说话,就径直去了餐厅,开始吃饭。
方舟棋看了眼儿子,又看了看丈夫,想开口还没来得及,穆兆鹏却先声呵斥,“云霄,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没看到九儿吗?”
穆云霄闷头吃饭,默不作声,也许听到了父亲的训斥,也许没有。
一顿饭吃得压抑无比,好歹是结束了。
穆兆鹏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方舟棋邀宋久久到院子里走走,她答应了。
“九儿……”方舟棋未语先叹气,良久才叫出她的名字。
宋久久侧脸看了她一眼,礼貌性地微微笑了下,“方姨,你有话就直说。”她还是随着以前的叫法,唤她方姨。
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至少她跟穆云霄之间现在体内流着有一半的血液是来自于同一个人的,他们被唤作是兄妹,同父异母的兄妹。
她从来都不想将她跟穆云霄之间的关系弄到无法挽回,山穷水尽,毕竟,那个少年,他曾陪着她度过了那么美好的从幼年到少年。
人生能遇到多少个男人,陪着你成长,被称之为,竹马?
她只有一个穆云霄,仅此一个。
“九儿,云霄他……生病了。”
虽然宋久久已经明了方舟棋要跟她说什么,可还是在这个“生病”了上面有些惊愕,她只觉得今晚的穆云霄面无表情,吃饭的时候悄无声息,以为他只是冷漠,没想到,他是病了。
“他拒绝的医生的治疗,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今天……”方舟棋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扭头望着楼二窗帘拉着的窗户,哽咽起来,“今天是他这一个多月来唯一一次走出房间吃饭,因为我告诉他,你过来了。
上一代的恩怨我不想让你们这一带承受,不管云霄到底是不是你